貓?
萬碧雲眉頭一蹙,想了想後嘟囔著:“我記得好像皇上要封展昭為禦貓吧?難道是還沒到時候呢?”
這時,她突然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便立即回頭,這才發現,是公孫策走來了。公孫策看著萬碧雲,距離她不遠的位置,用一種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表情來看著她,而後慢慢的走過來,萬碧雲看的出來公孫策的表情很凝重。不禁也眉頭一蹙,走過去問道:“公孫先生,你怎麽啦?”
公孫策看了萬碧雲一眼,想了想後,搖搖頭,“沒事,碧雲,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萬碧雲輕輕一笑,原來公孫策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於是點點頭說:“放心吧,先生!”古時候,先生是老師的意思,萬碧雲對公孫策的感情是亦師亦友。
公孫策淡淡一笑,朝前走了。他給萬碧雲的感覺是,太過於博學多才,難免有些多愁善感。公孫策時常會作一些詩,詩中經常都是多愁善感的詩句,但有的時候,公孫策很喜歡談笑,總之,讓人捉摸不透,總是透著一股豐富的書香之氣。
萬碧雲抬頭看了看,在前麵那棟房頂上,展昭正俯伏在那盯著府衙內上下的事,當然也看到了萬碧雲,隻見萬碧雲走過去,借著牆壁的力,三下兩下的就攀爬到了房頂上,她上房也容易,但沒展昭那麽簡單。她見過展昭上房的速度,展昭幾乎是雙膝一彎,借著地麵的力,噌的一下就上去了,身手非常矯捷。
“你怎麽上來了?”展昭一邊看著府衙上下的情況,一邊問道。
萬碧雲也沒看展昭,而是站在展昭的位置觀看了一下,俯瞰下麵的風景,真是一覽無遺,就連後院的廚師在門口吃花生都看的清清楚楚。於是說道:“看看這房頂上的空氣如何啊,好像你展大俠很喜歡在這房頂上呢!”
展昭這次才回過頭看了萬碧雲一眼,“這裏的地方,剛好能看清府衙內外的一切,是最好的監視地方,我想,如果陰陽判官來了的話,估計也會在這個位置,到時候我們就好交手了。”
萬碧雲哦了一聲,“展昭,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太過於寧靜了,陰陽判官,好像沒什麽行動。”
展昭嗯了一聲,“這種事,我見多了,很多人要行動的時候,都會安靜一段時間,別著急,她快現身了。”
對於展昭來說,這並不算是什麽危險,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他並不享受,也不在乎這暴風雨前的寧靜是什麽樣的,他隻要等著暴風雨來了就行,之前怎麽樣都無所謂。
萬碧雲看了看展昭,那種從容,是見多了場麵才會有的從容,不禁自嘲一笑。於是拿出來調配好的藥粉遞給展昭說:“這是我調配的藥,有麻痹神經的作用,如果你有機會的話,就灑向她。另外,吃了這個解藥吧。”
展昭看了看萬碧雲,搖搖頭說:“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展昭不用毒。我的對手,我隻會正大光明的去挑戰。你夜寧花用毒,這是江湖皆知的事。這就說明,一個人行事有一個人的特點,如果你不能維持這個特點,那麽有人要陷害你是非常容易的,江湖,也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地方。”
萬碧雲秀眉一蹙,她從來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不解的問道:“什麽意思?”
展昭笑了笑,“我展昭不用毒,如果有人是被毒死的,然後說是我殺的,江湖中人自然不信。而且,我有我的一套武學,別人模仿不來,其實每個人都模仿不來另一個人,所以就算用我的武功招式來殺了對手陷害我,隻要我真人露麵,親自使出一些招式,就會澄清我自己。你也一樣,如果你夜寧花用慣了毒,別人說你用劍殺了人,自然不會有人相信,那麽傳言不攻自破。這就是江湖,看似簡單,實際上,沒那麽輕鬆應付。”
萬碧雲哦了一聲,“江湖人認為我夜寧花是江湖人,可我沒當自己是江湖人,我父母都是官,我隻是用錯了方式而已,要是我不離開家鄉的話,我也是個官了。”
“你是女人,怎麽可能當官?你要進宮中的女官?”展昭看了看萬碧雲。
“誰稀罕去宮裏啊,在西夏那個小地方一點點漣漪就能引起那麽大的驚濤,誰還敢去宮裏啊?”萬碧雲白了展昭一眼,撇撇嘴說:“要我說啊,大宋就不應該讓女官隻在宮中,那宮中的女人豈不是都是皇帝的女人?要出宮多難呢?最好,有個什麽女捕快,女將軍,是吧?”
展昭輕輕一笑,“如果有這樣的職位,隻怕男人都沒有當官的權力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不知道日後是什麽原因,之後的宋朝,女官不再是隻在宮中,捕快也有女人任職,醫官自然是有女官,隻是她們不再限製在皇宮裏了,但即便如此,也要這個女人強過男人才行,不是有點功夫就能當捕快,不是有點醫術就能當女醫官。
……
一番閑聊,萬碧雲哪天也沒在房頂上,隻有這次在房頂上了。除了觀察府衙上下內外的事,還要觀察著四麵八方有沒有朝著知州府衙方向飛來的鴿子,如果有的話,就說明那邊出問題了。
這件事,皇上也支援人手了,為了不讓對手起疑,包拯隻把一少部分的證人保護在知州府衙附近,其他的證人都分散各處,哪條街的都有,不過,分散各處的,皇上都派了自己的禁軍來守衛。這件事,不單單是皇帝自己一個人的事,是整個大宋的事,如果陰陽判官拿不下,捉不到,那大宋的顏麵何存?兩名要品大員就這麽讓人給白白殺了?宋仁宗就算是個仁君,也依舊不會讓人挑釁自己的威嚴。
撲騰撲騰……
西北方向傳來了鴿子煽動翅膀的聲音,那鴿子似乎受了驚嚇般,急忙飛到了知州府衙,剛好落在了府衙院子裏的鴿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