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在包拯的審訊下,很快就完結了。

官差私下狗仗人勢所作所為,革去官職,永不錄用,監禁五年。張知府張貼告示捉拿夜寧花的事並沒有停止,因為除去這一次月雲花的事不說,前一次她還洗劫了知府衙門,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放過夜寧花呢?

回到碧海雲天,萬碧雲坐在櫃台上,望著滿屋一片狼藉,撅著嘴想對策,究竟是找個借口不開了,還是繼續開下去?今天我明顯的感覺到,那張知府說完夜寧花的事,包大人和展昭都看了我一眼,他們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已經知道我是夜寧花了?

“喂!你們幾個快點!快點搬過來。”從萬碧雲回到酒樓,姚掌櫃就不在,這會兒在門外指揮起來了。

萬碧雲朝門外望去,見姚掌櫃在那指揮人往酒樓裏搬桌椅,而後又聽他指揮著酒樓裏的夥計說:“哎呀,我說你們怎麽還沒收拾好啊?我不是告訴你們快點收拾嗎?”酒樓裏的夥計們聽見姚掌櫃的話,立即動身收拾起來了。

萬碧雲奇怪的走出來,看著這殘破的木材一個一個被清理出去,一個個新亮的桌椅被搬了進來,不禁問道:“姚掌櫃,你這是幹什麽啊?這些桌椅質量可都不錯,價錢肯定不低了,誰讓你私自買下來的?”

“嗬嗬,和姚掌櫃沒關係,這些都是我買的。”姚掌櫃剛想要說話,就被一個男聲打斷了。

萬碧雲覺得這聲音怎麽那麽耳熟呢?於是回頭一看,見是趙天,便笑了笑,“原來是你啊,你剛才……說這些都是你買的?”

趙天點點頭,“順水推舟嘛!也沒有什麽可報答你的,剛好你這裏的桌椅都弄壞了。”

萬碧雲嗬嗬一笑,“這怎麽好意思呢?就算是要買,也不應該是你買啊,這些可都是展昭弄壞的,要賠也是他賠!”

“他?”趙天眉毛一挑,隨後哈哈大笑,一甩手,紙扇輕搖,“包拯清廉,手下也一樣沒有油水,你要是讓展昭賠你這些東西,估計他一年都不用吃飯了。”

萬碧雲愣了一下,“有那麽誇張嗎?他不攢些私房錢娶媳婦?”

趙天看了萬碧雲一眼,再次哈哈一笑,“娶媳婦?展昭?哈哈!我認識他這麽多年,在他身邊出現的女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漂亮的,清秀的,溫順的,野蠻的,調皮的等等,不管什麽樣的女人,我幾乎都見過了,可是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動心的,要說他攢錢娶媳婦,還真是有的等了。”

萬碧雲噗嗤一笑,後人稱頌中,展昭可是個木頭樁子,我以為他不是這樣的人呢,看來他是在感情上很‘木頭’,於是對趙天說:“謝謝你啦,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趙天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辭了。”

萬碧雲笑著點點頭,目送著趙天離開。他走的方向,是縣衙,看樣子是要去找包拯。她始終覺得,這個男人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感覺,他身上有一種親和力,但同時又有一種居高臨上的高傲之感,難道這就是富家子弟從小慣出來的?

萬碧雲撇撇嘴,轉身回到櫃台,看著他們搬運桌椅。心道:既然這裏已經搜查完了,估計不會再搜了吧?我這陣子先消停消停,把明師父的事給搞定!

此時,已經夜深了。繁星點綴著黑色的簾幕,皎潔的皓月形如鐮刀。

萬碧雲一身夜行衣上陣,夜探未館,想要看看事情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剛到未館的時候,就聽見裏麵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萬碧雲不由得奇怪,看了看周圍的建築後,跳上一個房頂上,揭開瓦片朝裏麵看了一眼,發現是那個追著她不放的武生在床上嗷嗷叫喊,旁邊還有個大夫在給他把脈。

隻聽又一聲,“啊!!師父!!我疼啊!!我渾身都疼啊!!你一定要救我,你要替我報仇!一定是今天來的那臭丫頭給我下毒了!!師父!!”

萬碧雲秀眉一蹙,輕哼一聲,你膽子也太大了點吧?竟然敢陷害我!?哼!那就怪不得我了!明明就是個麻藥,竟然敢說你渾身疼!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要揭穿你的謊言!

萬碧雲從房頂上跳了下來,下麵有守衛的四個武生,她甩手一揚,手中的藥粉就撒向了他們四個人,頓時四人全部倒地。萬碧雲立即翻牆離開未館。

房間裏的人聽到外麵的響動聲,便立即衝了出來,首先出來的就是明師父,他見到自己的四個弟子都倒在地上了,急忙叫大夫出來診斷。

在大夫診斷的過程中,明師父問:“是什麽人襲擊你們的?”

那四個弟子中其中一個說:“來人蒙著麵,身手非常靈敏,從房頂上跳下來以後就向我們撒藥粉,現在四肢都不能動了。”

這時,大夫說:“明師父,這四個小哥的情況,和裏麵那位小哥的情況是一樣的,看來,是同一個人下的毒。”

明師父頓時一愣,瞪大了眼睛,急忙問他那四個弟子:“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渾身疼痛?”

那四個弟子感受了一下,紛紛搖頭說:“沒有。”

“沒有?”明師父頓時雙眼一眯,想起來今天上午的情況。

在萬碧雲被趕出去沒多久,那個攻擊她的武生就發覺自己的雙手發麻了,原因是萬碧雲的身上有麻藥,可以通過皮膚滲入達到麻痹的效果,效果能持續三天。

可是,在那不久,那武生就開始嗷嗷叫喊,那嗓門之大,整個未館的人沒有一個聽不見的。所以明師父立即叫大夫來診治,開了一個解毒的藥讓他服用。

在那之後,他又叫喊了一段時間才停下,躺在床上不動,不斷的喘著氣。沒過多久,又開始叫喊,尤其這是晚上了,勁頭更足,鬧騰整個未館的人都睡不好覺。這才沒辦法,明師父又把大夫請來了,看看有什麽辦法能醫治。

回憶完上午萬碧雲被趕出去時的事,明師父臉色鐵青,冷哼一聲,甩手衝進房間裏,“明德!”

那被明師父喚做明德的人,就是今天攻擊萬碧雲的人,他冷不丁的聽見自己師父這麽喝道自己,不由得嚇了一個哆嗦,結結巴巴的,瞪著大眼睛問:“怎、怎麽啦?師父……”

“你還敢叫我師父!?”明師父大喝一聲,怒氣衝衝的說:“我為什麽給你起名叫明德!?就是讓你在‘德’字上有所修行!可是你呢!?盡耍些小手段!我讓你守門,你不服是不是!?我不教你武學,你不滿是不是?那你大可以離開這裏!我未館可不收留你這種耍小心計的學生!”

明德一愣,還不死心的問:“師父,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啊?”

明師父雙眼一眯,冷哼一聲,把外麵的情況說了一遍,“你可知道,外麵又有四個學生被攻擊了嗎!?而且,症狀跟你一模一樣!我怎麽就沒聽見他們叫喊渾身疼呢!?你騙得了我,騙得了大夫嗎!?你竟然還不知道悔改!等我把你的毒解了,你就給我離開未館吧!”

語畢,甩手離去,也不管床上的明德怎麽叫喊,他依舊頭也不回。

碧海雲天酒樓

萬碧雲脫了夜行衣,伸了個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後,在房間裏稍微的耍了一下武藝,而後心情不錯的上床睡覺了。

翌日

碧海雲天酒樓開營業門的時候,姚掌櫃一打開門就見到一個男人負手而立的站在酒樓門口,於是一愣,隨後便笑嗬嗬的說:“明師父,你這麽早就來這等著了?請進吧。”

原來,來人是明師父,他看了姚掌櫃一眼,問道:“叫你老板出來!”

姚掌櫃嗬嗬一笑,看來這小老板還真是有辦法,真的就如同他說的那樣來了,於是說:“那行,你進來稍等一會吧。”語畢,轉身上樓叫萬碧雲起床。

平時,這個時候萬碧雲已經起床了,在房間裏舒展筋骨,隻是地方不夠寬廣,讓她覺得好生鬱悶。在她正耍的興起的時候,姚掌櫃的聲音伴隨著三下敲門聲傳來,“老板,明師父在樓下等你呢。”

姚掌櫃在說這話的時候,萬碧雲正擺著一個造型,聽完以後興奮的一個沒站穩,咣當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頓時屁股被摔的一陣麻。

“老板?你沒事吧?”姚掌櫃聽見房間裏咣當一聲,頓時嚇了一跳。

萬碧雲立即起身,揉著屁股,咧嘴說道:“啊!沒事!”語畢,立即衝過去打開門,急忙問道:“你剛才說的是不是明師父?他來了?”

姚掌櫃笑嗬嗬的點點頭,“是啊,你說的還真不錯,這還沒到三天呢,明師父就來了。”

萬碧雲抿嘴一笑,仰著下巴出去了。

按理說,怎麽也得折騰個兩天,實在是找不到能解毒的大夫了,才會滿世界的來找我!但昨天晚上,可以說是推波助瀾了!

想到這,萬碧雲不由得抿嘴輕笑一聲,一臉得意地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