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徹查錄像

?我見局勢驟然緊張,正準備要上前調解,卻沒想到張山極為配合,主動把那塊石頭交到了楊隊長手上。

所有人都一愣,我是奇怪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楊隊長則是沒想到要過來居然這麽容易。

趁我倆還在發愣,張山說道:“我說大哥,這玩意給你們也是白瞎,研究不出什麽不說,放著也是浪費。再說了,你就算拿著它出去說這是證物,也沒人信啊!你說呢?”

說完,我倆就看向楊隊,等著聽他的意見。

這一細看,嚇了我一跳。楊隊頭發和眉毛在這短短的幾秒鍾內竟然都被凍住了,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白霜。看表情,他是快要吃不消了。

“嗬嗬,你不說那就是默許了。我可就收回來了啊!”張山笑嗬嗬地又從楊隊長還沒來得及合上的掌心,拿走了那塊雞血石。

“嗬!”楊隊長這才長呼了一口氣,吐出了體內的涼意。

我終於明白張山為什麽主動送上那塊石頭了,因為他知道楊隊長根本就拿不走。但如果不讓他見識見識,恐怕也難以說服。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這麽邪門?”楊隊長一恢複,身上的冰碴子瞬間就化為露水,貼在頭上臉上,跟剛蒸過桑拿似的。

“雞血石原本是純陽之物,但所謂物極必反,天道循環。打個比方,這塊純陽的雞血石,如果靠人為地將其轉變屬性,改為純陰,卻能得到遠大於本就屬陰的東西數倍。正是許多通陰人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張山邊說,邊把石頭塞到了我的手裏。

我見它竟能透出如此強勁的寒氣,怎麽敢接,直往後退,張山卻一把塞到了我手中。

出奇的是,我並沒有什麽冷或熱的感覺。

“要不是這個百足陣,恐怕那人也舍不得用上這麽一塊雞血石。”張山拿著畫滿了符咒的木板,交到楊隊長手上,接著說道:“這個東西足夠你們拿回去寫報告了吧?”

“為什麽我沒有任何感覺?”我拿著雞血石反複看了半天,也沒變成楊隊長那個樣子,迷惑不已。

“你忘了你什麽身份了?你會怕這個?”張山瞥了我一眼,頗為不屑。

“那你不是掌印人,你怎麽也沒事兒?”我可不管他什麽態度,不搞清楚怎會安心。

“你忘了我什麽血型了?”張山實在有點懶得回答了,恐怕他自己感覺就像總在教一個什麽也學不會的傻瓜。

“哦……”我終於有點明白了。

“切!騙人把你就!”劉雲龍站在旁邊看了半天,他才不信這玩意能有什麽古怪,說著就抓走了我手中的石頭。

“得!還給你吧!我不稀罕!”他還沒拿到眼前,就馬上又扔回了我手中,不停地甩著抓石頭的那隻手。

其實他剛才手指剛一碰上這塊石頭,我就看到這家夥手背上的汗毛瞬間就全白了。

這還真是塊要人命的石頭,看來除了張山我倆,誰也動不了。

“好了,別玩了,說正事吧!”宋東風剛把周圍的人分派完,就走過來問道:“這次的事件,究竟是人為多些?還是偶然性多些?”

我們仨聽了,都看向張山,這時候也隻有他最有發言權了。劉雲龍和楊隊長都不是幹這個的,而我還是不懂的太多,就算想說也說不清。

“人為是必然的。”張山見我們都瞧著他,也知道是怎麽個情況,繼續說道:“且不說百足陣需要耗費一個修煉者多少的精、氣、神。單是這塊轉陰雞血石,對通陰人來說就價值連城,有人究其一生也半塊難尋。絕不會是以前隨隨便便就扔在這裏的。而且通過剛才陣中的反應,我可以肯定,這個布陣人半個小時前一定就在醫院大樓內,甚至這會兒出沒出去都很難說。”

“那先封樓,然後逐個盤查唄!”劉雲龍直接搶著說道。其實我也正有此意。

“小劉,給你說多少遍了。”楊隊長聽了他的意見眉頭一皺,教訓道:“我們不能光憑一點點無端的猜測就動用手中權利大動幹戈。我們是要講法律事實的,搞這麽大場麵出來,你也不考慮考慮社會影響?”

“這種事情……還怎麽講法律啊。”劉雲龍低頭嘴裏嘟囔著,顯然不是很服氣。

“老楊說得對!”張山此時又和劉雲龍站在了對立麵上。“其實封樓也沒用,夠格能布百足陣的,無一不是高人,憑咱們幾個想要困住他,本就不容易,何況現在對方在哪都不知道,更不要想生擒活捉了。”

“既然這樣,那就去查一查錄像吧。說不定能有什麽意外收獲!”宋東風提議道。

這也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市醫院的監控中心再次被刑偵處接管。我們搬來四把椅子,就坐在兩名技術員的後麵,逐個樓層,從一個小時前慢慢看起。

張山還有的是勁兒,獨自站在最後,倚著門框。

好在此時已經夜深,一個小時前醫院裏就沒有多少人出入了,大多都是快進著來看,不然我們看到早上,也看不完一半。

八樓為重點排查對象,我們均認為應最先從那裏看起。可十多分鍾過去,八樓除了我們幾個最後出來,還有刑偵處安排的崗哨,竟再沒有人出入。偶爾路過的不是醫生就是護士。

我和劉雲龍有點泄氣,嫌疑這麽大的地方都發現不了什麽,別處恐怕也不用看了。

看完八樓,我們又回到一樓的監控,仔細排查從劉雲龍失蹤前半個小時到剛才,每一個進出醫院大門的人。

雖然人已經不多,但半個小時也反反複複地走進走出一百多號人。再加上是冬天,一個比一個裹得厚,別說相貌,連高矮胖瘦都很難分辨。

“等等!”

在我都快要睡著的時候,張山突然喊了一聲,屋子裏所有人頓時都振奮了起來。

“剛走出去那個穿風衣,戴禮帽的,再放一次!”張山湊到監視器跟前,盯著屏幕,等待回放。

剛走出畫麵裏的那個人又退了回來,這次被技術員放慢了速度,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我們也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想要知道究竟是哪裏不對,才被張山發現的。

雖然畫麵是黑白的,還不是太清晰,但這個人的穿著還是一目了然。一襲長到腳踝的風衣,頭上還戴了一頂老式的大沿禮帽。說實話,除了這兩樣,再也看不出別的什麽。

隻是到門口時,這個人可能怕外麵風大掀了帽子,抬起右手捏著帽簷,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但就在這抬手的一瞬間,我也發現了不尋常之處,因為在他右手腕處的皮膚,在攝像頭下明顯露出相比手背更深的一塊皮膚。

“這……難道是……無為印?”我抬頭問向張山。

直到畫麵中的那人走出了醫院大門,張山才把眼神收回,說道:“是不是,馬上就知道,追蹤者個人在樓內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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