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正麵遭遇

?“你們隨意吧,我不會再攔著了。”高苑歎了口氣,說道:“希望你們能夠全身而退。在這裏,我雖然能對付你們凡人,但卻奈何不了海濤。所以,你們要保重!再見!”說完,她轉身順著我們來時的路走去。

我還坐在地上發愣,趴在前麵的張山有了動靜。

“啊~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啊!”這家夥揉著眼睛爬了起來。

“什麽情況?咱們都死啦?”劉雲龍也驚恐地把腦袋探出來,四處張望。

“死你個頭!走啦!你們隊長還在上麵呢!”我踢了這家夥一腳,翻身爬起來。

和他們倆大致交代了一下情況,隻是張山的反應有點出乎意料。

“什麽?你又吸噬了一枚瞳璽?!”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問道。

“怎麽了?有什麽不可以麽?”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緊張。

“……沒什麽,走吧。趕緊上樓!”張山頓了一下,低頭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麽?能不能痛快點?你這家夥怎麽現在也跟個娘們兒似的?”我早就注意到每次使用瞳璽之後,張山總有些不對勁。

這次逮著他,非要問個明白!

“……你不要瞎想……其實沒什麽。”張山一邊上樓,依然還支支吾吾的。

“好了好了,有啥不當緊的話,咱們出去再說成不成?這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啊!唉?這兒可以接著上去!!!”劉雲龍見我語氣有點衝,正調解著,卻發現到了八樓後,樓梯並沒有被堵上,竟然可以繼續前進!

站在八樓樓梯口,我們停了下來。因為不知道究竟是要搜查一下這裏,還是繼續前進。

“怎麽走?”遇到這種情況,我也沒空再去和張山計較別的了,問他道。

“聽你說應該是每層隻開一個口,非要從這邊到那邊,才能繼續上樓。那照現在的情況看,你們覺得會不會張海濤故意放咱們上去的可能性比較大?”張山也不敢肯定,隻得和我倆商量著說。

“那就一層一層看唄!誰知道那個王八蛋在幾樓躲著?”劉雲龍決定下得倒挺快。

“其實也不用,咱們隻要在八樓掃一遍,大致就能判斷出張海濤的意思。”我盡量去揣摩張海濤的心思,如果我是他,現在該怎麽辦?

很明顯,我從一樓,一路上到了八樓,基本上該用的招他都用了,不但沒有阻止住我前進,還陰差陽錯的又讓我和張山湊在了一起。

如果我是張海濤,幹脆現在直接麵對,一決雌雄得了。再用那些小把戲,收效甚微。

如果集中所有力量,進行最後的決戰,因為我們是疲兵,他在以逸待勞的情況下,勝算不可謂不大。

再者,現在張海濤手中還有一張王牌,就是楊隊長。即使他寡不敵眾,但隻要有楊隊在手裏,就根本不用為撤退或是打翻身仗的事情操心。

在八樓轉了一圈,果然不出我所料,這裏不但沒有一個人,而且所有情況完全正常。如果我一開始就呆在這層,恐怕就連自己進沒有進百足陣,都不會知道。

“看來還真讓你猜對了,張海濤這家夥恐怕正在上麵等著咱們呢!”回到消防通道口,張山盯著一階階通往上麵的樓梯說道。

“那就走吧!早見麵早解決,咱們還有空回去睡一會兒!”劉雲龍迫不及待地催促著。

我也望著黑黑的通道,深吸一口氣後,說道:“上吧,同誌們,成敗在此一舉!走到哪層,如果上不去了,恐怕就是咱們決戰的地方!”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張山依然在最前麵開路,我走中間,而劉雲龍負責斷後。

九樓正常,繼續向上……

十樓正常,繼續向上……

終於,爬到十一層的樓梯口時,我們發現,通往十二層的樓梯再次被堵上了。

“看來應該是這裏了!”張山探頭瞧了瞧外麵漆黑的走廊,說道:“哼!故弄玄虛!關上燈又能怎樣?有膽子決戰,沒膽子開燈。這家夥從頭到尾,就沒有讓我看上眼的地方!”

啪!啪!啪!遠處傳來鼓掌聲。

“哈哈!張兄,怎麽說也是本家弟兄,說話用不著這麽尖酸刻薄吧?”話音從掌聲那裏傳來,正是剛才在這層耍酒瘋那個人的聲音。

準確說,是電話中的那個聲音,也就是張海濤。

隨著話音的響起,整個十一層的燈都逐漸打開,照得走廊上通明。

“各位請過來!這次沒什麽可說的了吧?咱們今天就來個打開電燈說亮話,哈哈!”張海濤的聲音越發囂張,看來他對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將我們都留在這百足陣中。

走出樓梯口,來到拐彎處,我們就看到,在走廊另一邊的盡頭,一個精瘦的男人正坐在一輛輪椅上,蒼白的臉上掛著邪邪的笑。

雖然我們入陣時,那個在ICU走丟的病人資料還沒送來,但此時不用猜也知道,恐怕這就是張海濤“借屍還魂”的那個人。

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是七樓的那位“趙醫生”!

這家夥好大的膽子,竟然親自來對付我,可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在他旁邊呆那麽久,竟一點也沒有發現!

難怪看到他之前的那個簽名,為什麽會有一個“力”字。這分明就是“張”的起手第一劃,發現寫錯後,又被他斜著劃了一道,看起來像是另一個字。

在他的後麵,居然還站著一個人,看樣子有點像……

“你……你是方女士?”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待我看清了張海濤身後的人,也是驚詫不已。

女人嘴角微揚,並沒有說話,倒是她前麵的張海濤接著話茬說道:“兩位大師,這才半天沒見,怎麽就落魄成這種模樣?連件像樣的衣服也沒得穿了?”

“張海濤,我隻問一句,這百足陣到底是不是你在練?”張山到現在,還求證這種沒用的玩意兒。

“嗬嗬,都到這裏了,你還看不出來麽?”連張海濤都不屑於回答。

“我是不相信你有這個本事!”張山見他一臉玩虐的表情,也懶得和這家夥廢話了。

“是!不假!我是沒有,可是有人有!”張海濤承認地到挺幹脆,接著說道:“我想你們也猜到了,這個陣本來是姓錢那個老家夥的。我隻不過是把它補充完整了而已。”

“也就是說,前一晚的陣,是你布的了?”張山依然不緊不慢地問著,連我也不知道他想搞清楚什麽?

“哈哈!我已經猜出你想知道什麽了?也不怕告訴你,那個戴禮帽穿風衣的人就是我,胳膊上的印記也是故意偽裝的,目的就是轉移你們的視線。隻不過我沒想到你們緊跟著就會去找那個老家夥而已。告訴你,隻是我覺得,對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還說假話,有點太不人道了,哈哈哈哈……”在張海濤看來,我們仨此時應該和這些陣中的屍體沒什麽兩樣了。所以他才會這麽直言相告,好讓我們死個明白。

“廢話少說!這百足陣已是要了多人性命,你到底想怎樣?現在就劃下道道來吧!”劉雲龍可不和他講那麽多沒營養的東西。

“嗬嗬,別急嘛,劃下道之前,先讓你們見個朋友。”張海濤說完,他身後那個姓方的女人就退到身後的拐彎處。片刻後,又推出來一輛輪椅,上麵也坐著一個人。

不是楊隊長卻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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