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飛機丟了沒有關係,重新製作一個就好了。

關鍵是……這裏可是青~樓!

薛一嬋,怎麽會在青~樓裏?

我被安排坐在了一個小包間裏,沒等我開口,那大媽就點了些酒水小菜。

我心中一琢磨,幹脆趁著這個機會,體驗一把古代青~樓的感覺。

我一想,要不拍幾個視頻,回去製作一下?

想想還是算了,萬一被天師協會發現,又是記過又是罰款的,搞不好還會被抓去關兩天,不劃算。

我已經讓趙小翠去幫我尋找薛一嬋,很快她就回來了,說薛一嬋被關在柴房,不吃不喝一天了,身上有些皮肉傷。

我一聽,火氣立刻就上來了!

“不過主人放心,我已經給她修複了!主人可以慢慢思考對策,在陌生的地方,可不能衝動!”

趙小翠說道。

我琢磨著也對,萬一這地方冒出個一巴掌能把我拍死的人,就虧大了。

不一會兒,飯菜就上來了。

那大媽笑著問我:“公子,要不……點一個姑娘來陪您玩玩呀?”

“我聽說……你們這新來了個姑娘?”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是呀,公子消息真是靈通,我叫她來!”大媽說完,扯著嗓子大喊一聲:“雯雯!”

給我嚇了一跳!

不一會兒,一個長相清純的姑娘進了屋,生澀的叫了我一聲:“公子!”

我一瞪眼,一拍桌子!

那個雯雯被我嚇了一跳,倒茶的手一抖,將茶壺打翻了。

大媽在短暫的驚愕之後,笑著上前來,對我說道:“雯雯剛來,還沒調~教好,有什麽做得不對的,還請公子見諒!”

“要不……我叫秋月過來,她是我們這的頭牌,本來今天休息的……”

“不要!”我冷聲道,“我聽說,你們剛弄來個水靈的姑娘,我就要她,去,把她叫來!”

大媽一愣,陪笑道:“公子可不能聽別人胡說啊,我們哪裏弄了個水靈的姑娘,這都是謠言!”

我站起來,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審視她。

她表現得有些慌張,但眼神中卻是淡定自若。

這大媽根本不怕,有點東西的!

“謠言?那你敢不敢帶我去柴房看看?”我問道。

大媽的臉色終於變了變,笑容也變得僵硬起來:“公子,柴房那種地方,是下人去的,您這種高貴的身份,還是不要去了吧?”

她給身邊的雯雯使了個眼色,雯雯迅速告退。

“主人,他們派人去柴房了!”趙小翠告訴我。

我暗暗心驚,他們的動作很快啊。

“我已經用法力把薛姑娘隱藏起來了!”趙小翠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姑娘走進了我的房間,這姑娘一身黃杉,抱著一把古琴,動作落落大方。

“媽媽,讓我來陪陪這位公子吧,下麵還有許多事物等著媽媽去處理呢!”那姑娘走到我們中間。

“公子且請坐,秋月為公子撫琴一曲!”這個叫秋月的姑娘把琴放在桌子上。

大媽也笑道:“公子若實在不信的話,也可以隨我下去看看!”

“不用了,我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騙我,有這位秋月姑娘在,我還要什麽新人啊?你下去忙吧!”我說道。

“好嘞,公子玩得盡興些!”那大媽笑著離開了。

“公子請坐!”秋月再次說道。

我緩緩坐下,心裏想著怎麽把薛一嬋救走還不被發現。

“看公子的衣著,似乎是外鄉人?”秋月也跟著坐了下來。

“是的!”

我心想,豈止是外鄉,我特麽是從異次元來的。

“公子的家鄉在哪裏,故鄉可有什麽好聽的樂曲?”秋月問道。

“我們那邊有一首叫做膨脹的樂曲,姑娘你可聽過?”我問道。

“未曾聽過!”秋月搖搖頭,“公子可吟唱幾句來聽聽否?”

我清了清嗓子,唱道:“我要飛到天上去,去呀去放羊,讓心愛的羊兒吃上幾朵棉花糖……”

光是前麵這兩句,就讓秋月震驚了,隻見她的嘴角不斷抽搐。

半晌之後,秋月說道:“公子這一曲膨……膨……”

“膨脹!”我提醒道。

“對,膨脹!”秋月笑了笑,“聽起來還真是……真是……別致呢!”

“裏麵有你喜歡的詞嗎?”

我問道。

“有幾句!”秋月說道:“我想任性就任性,想倔強也能倔強,看你們誰能把我怎麽樣?”

我一拍手,說道:“這幾句也是我喜歡的!”

“這世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委曲求全,那詞裏,寫著我這等人的向往!”秋月的眼裏有光。

之後,她彈了幾首這個世界比較有名的樂曲,宛轉悠揚,樂曲中透著淡淡的憂傷。

“世人隻認為,我們再此,無非就是為了那碎銀幾兩,可誰又知道,就算是我們,對生活也是充滿著向往的!”秋月歎息道。

“哦?不知……姑娘所向往的生活,是哪一番景象?”我問道。

“不知道!”秋月搖搖頭,“或許,有一天,我不用在這裏推杯換盞,不用再估計他人感受……”

“就像,那詞裏所說,想任性就任性,沒人能把我怎麽樣!”

“世間又有幾個女子是不想任性的呢?”

秋月好像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了,給我倒了杯茶。

“公子請!”秋月的語氣很溫婉。

喝了一小口茶之後,我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離開這裏?”

秋月笑了:“公子是想要花錢為我贖身嗎?秋月可是要花白銀十五萬兩的哦!”

“哈哈哈,十五萬兩,哈哈哈,十五萬兩!”我趕緊喝口茶水壓壓驚。

十五萬兩是多少?我心裏根本沒有概念,能在帝都買房嗎?急,在線等!

“是啊,就算有人肯出這個錢,媽媽也未必肯賣,這兩年,我每年都能為妙玉坊掙七八萬兩銀子呢!”秋月有些自豪。

“其實媽媽也是為了我考慮,那些出錢買我的人,無非就是看中我這副皮囊而已,我就算跟他們去了,也不可能做正妻,能當個妾就算不錯了,再過幾年,人老色衰,日子就難過了!”

“我有好幾個姐妹,都是被贖走的,贖身的時候,男人都是許諾得好好的,等過去還不到一年,就過得委屈巴巴的,甚至……”

秋月吸了一口氣:“甚至有懸梁自盡的!”

她說到這,外麵有一股陰風吹進來,屋裏的蠟燭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