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剛才西邊打了一聲驚雷,我覺得可能是你們那裏出的事,就讓廣白去找你了。”
朱廣白是我堂哥的名字,因為我二伯母時長胃寒嘔吐,而廣白有溫中散寒百,下氣消痰的作用。
所以給堂哥取名廣白,是希望二伯母的症狀能夠好一些,事實證明,作用不大!
“把你們那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二伯說道。
我正想說這個事情,就看見一個身影從天而降。
小和尚?
這正是在河馬灘上把紀瑤打包帶走的小和尚。
他還說自己是我爺爺輩的來著。
二伯看見這個小和尚,趕緊起身讓位。
“三花大師,您怎麽來了?”二伯對他很尊重。
看來這個叫做三花大師的小和尚,的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啊。
“出事了唄!”三花大師喝了兩口茶水,才看見站在一旁的我,“哦,小八兩也在啊!”
“呃……”我呆呆的點了點頭。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跟這和尚交流。
二伯看我一臉蛋疼的樣子,解釋道:“三花前輩是得道高僧,逆齡生長,如今已經年過七旬了。”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薛一嬋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唉!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三花大師說得很闊達,一副生死看淡的樣子。
“聽說,鳳廣那老家夥先死了,他倒是走得痛快,留下這爛攤子給我們收拾。”三花大師搖搖頭。
“你們這一輩的,也沒一個能頂事的,唯一一個有點本事的,還是個壞蛋,唉!”三花大師又搖了搖頭。
“大師,究竟出了什麽事啊?”二伯問道。
三花大師指著西邊:“那裏,是一個陣眼!封印湖裏那位的!”
一提到湖裏那位,二伯倒吸了一口涼氣。
“陣眼……出問題了?”二伯的聲音有點弱。
“何止是出問題啊,直接不見了!”三花大師把茶杯放下。
他皺著眉頭,疑惑道:“那陣眼周圍有個禁製,是鳳廣加固過的,除了我們幾個老家夥,沒人能破的掉的。”
“就算是我們幾個老家夥,想要破掉禁製,也是要花一定代價的!”
“而且那個陣眼極難對付,不可能那麽快就做到毫無痕跡的消失!除非是西街巷那幾個老妖怪來了!”
看著這個小和尚擺出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我心中還是有些不適應。
我不敢站出來說是我幹的,隻能站在一旁裝傻。
薛一嬋說了一句:“那個陣眼到底是什麽?”
“僵屍,一隻四百年的老僵屍,我對上它都費勁!”三花大師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難道,還有人比我厲害?”
我聽到這句話差點嗆出了聲,要具備什麽樣的實力才敢吹這種牛逼?
一團火焰落在了我們麵前,不一會兒,火焰就化作了一個男人。
這人高且壯,至少兩米三,紅色的卷發,紅色的卷胡子,紅色麻布衣衫,看起來五十多歲。
這個人站在三花大師旁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南宮錯?”三花大師一愣。
“南宮前輩!”二伯躬身行禮,然後對我們介紹道:“這是天師排行榜位列第三的南宮錯前輩!”
我和薛一嬋也躬身行禮,喊了聲南宮前輩!
我心裏卻在想,居然還有天師排行榜這種東西?
“我就是路過,聽見有人大言不慚,就下來看看,原來是你這個老禿驢!”南宮錯看著三花大師,一臉不服。
“你忘了上次被我送到無盡虛空的經曆了?”三花大師挑釁道。
“哼,上次是著了你的道,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不要玩套路!”南宮錯很氣悶。
“那再練練?”三花大師脖子一揚。
“練就練,我還怕你不成!”南宮錯眼睛裏冒出了火星子,看來他對三花大師的怨恨不小啊!
兩人一前一後飛走了。
我站在原地,嘴角抽了抽。
“那個……三花大師排行第幾啊?”薛一嬋開口問道。
“他排行第九,不過,排行第二的聖蠱王在他手上都討不了好!”二伯說道。
“為什麽?”薛一嬋眨著好奇的大眼睛。
二伯沉吟了一下:“或許是因為,他太陰了吧!”
“那……那排行第一的是誰呢?”薛一嬋像個小孩子一樣。
“嗬嗬,這就說不清楚咯,”二伯苦笑搖頭,“早些年是古三笑,後來是聊山道人,後來是鳳廣先生,現在嘛……”
二伯笑而不語。
“誒?臭小子,你還沒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二伯突然想了起來。
我把洞裏的事情說了一遍。
二伯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把鳳廣先生加固的禁製,給燒了?”二伯一臉不信。
“嗯!用的是天照,也就是……那個……那個……什麽來著?”我一時想不起那個火的名字了。
“三災烈焰!”趙小翠提醒道。
“哦對,三災烈焰!”我說道。
“噗!”二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你怎麽能使用三災烈焰這種至陰之火?”二伯擦著嘴。
“我……不知道啊!”我撓撓腦袋,“徐半瞎弄了三災烈火之源在陰陽玉裏,羅文貴給我升了個級,我就能用了。”
二伯直接石化了。
半晌之後,二伯才說道:“你的陰陽玉是從哪裏來的?誰住店會把陰陽玉當房費?”
“且不說這個,西街巷裏的人,找他們做事是要付出極高的代價的,你拿什麽跟他們做的交易?”
“我什麽都沒拿呀,每次都是他們主動找的我!”我淡淡說道。
吧嗒!
二伯的茶缸掉在了十桌上。
過了良久,二伯才提醒我一句:“反正,跟他們打交道,你要多留心眼。”
“跟西街巷來往頻繁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
我點點頭:“多謝二伯關心。”
還是那句話,我覺得自己控製得住!
“好了,你們休息去吧,我也累了,小老虎的事,等我想想再說!”
二伯說完,起身就要回房。
“二伯,給一嬋安排個屋子啊!”我趕忙說道。
“還是西院,你隨便給她挑一個屋,除了貼了條的那個!”二伯的身影慢慢遠去。
西院,是我去年住的,已經很熟悉了。
那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能住的隻有主屋和東屋,西屋是貼著封條的!二伯不讓住。
東屋的設計是那種小巧玲瓏類型,薛一嬋一下就看中了。
她小跑著去將門推開,我緊跟著。
一進門就看見一張屏風,屏風上有一幅畫,畫上有山有水,還有一個小茅屋。
“嘰嘰!”
小麵粉突然鑽了出來,一溜煙就鑽進了那個貼著封條的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