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阿強,我很意外。

'按理說,我中午那一腳,足夠他臥床三天了。

他怎麽還能在這裏耀武揚威?

“朱八兩!”阿強對我咬牙切齒。

“看來有些人不長記性啊!”我說道,“這一次,我可不會像中午那麽客氣!”

“哈哈哈哈!”阿強笑了,笑得很詭異。

“我中午還在納悶,你為什呢會那麽厲害?”

“要不是高先生來給我解惑,我還真被你給騙了!”

“你看這是什麽?”阿強一抬手,露出了一個黑玉鐲。

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但能肯定的是,那是個陰物。

怪不得他那麽囂張!

“要注意,那陰物有點邪的!”袁丘提醒道。

“哦?”我淡淡一笑,“那就讓我看看,有多邪?”

隻見阿強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黑氣,他的指甲邊尖變長。

整張臉扭曲起來,瞳孔縮成一條線。

他看起來,像一隻站立的黑貓。

“喵!”

他大叫一聲,朝我攻過來,速度極快!

我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當他攻到我麵前時,出現了短暫的愣神。

我一板磚把他敲暈在地。

剛才,我用了零點幾秒的月讀,將他強行拉入了夢境。

哪怕隻是零點幾秒,我的腦袋還是有些輕微的眩暈感。

現場鴉雀無聲!

“你!去給我朋友鬆綁!”我對不遠處的一個小弟說道。

那小弟立刻去給袁丘和盧祥二人鬆綁,在場沒一個人敢攔。

還好,他二人並沒有喪失行動能力。

這時,盧雅也趕來了。

她看見我的那一瞬間,似乎就明白了些什麽。

她一共帶來了五輛商務越野,還有二三十個騎著摩托車來的。

等袁丘和盧祥上了車,盧雅才走到我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

“小心!”她突然將往後一拉,用身體擋著我。

“給我死!”阿強不知道什麽時候跳了起來,表情猙獰。

一爪劃過了盧雅的胸膛,瞬間鮮血四濺。

我一腳將阿強踢飛,他落在地上,突然痛苦的掙紮起來,不一會兒就不動了。

他好像是死了,臉上痛苦而恐懼。

“陰物使用過度,他的命魂被反噬了!”趙小翠說道。

我沒心思去管這些,盧雅的胸口還在流血。

她倒在我懷裏,看著我笑。

“我是不是要死了?”盧雅撫摸著我的臉龐。

“不會的!”我說道。

“這樣挺好,不用那麽辛苦的悄悄喜歡你。”她呼吸急促起來。

“能……能死在你懷裏,我很開心,真的!”

說完這句話,她的手就垂了下去。

我的心,像被什麽東西死死捏著,眼淚從我眼中滑落。

看到這一幕的袁丘和盧祥從車子裏走出來。

盧祥的嘴唇在發抖,他眼神冰冷,說了一句:“在場的山狗,一個不留!”

他所說的山狗,指的是鐵棍山的手下。

沒多久,阿強的小弟們就全倒下了。

“盧總,你戾氣不能再重了,否則……”

盧祥抬手打斷了袁丘的話。

“有小雅在,我本不想跟鐵棍山鬥得太激烈!”盧祥說道,“既然他讓我失去了小雅,就必需要承受我的怒火!”

“盧總,你是想要動用老爺留下的那個?”袁丘問道。

盧祥不說話。

“不行,那樣你會……”

盧祥看著袁丘,眼神漠然。

“還能怎麽樣?還有比現在更讓我無法接受的後果嗎?”

盧祥的聲音在發抖。

“他給我玩鬼上身,我忍了,他找人陰我,我忍了,難道他把我妹妹弄死,我還要忍嗎?”

盧祥眼睛都紅了。

“小雅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袁先生,不要再阻止我,否則,我們可能會變成敵人的!”

盧祥來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八兩兄弟,我們袁家欠你的,小雅用生命來還了,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我會給你五百萬,並且,我這輩子都認你這個兄弟!”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把小雅給我吧!”

我慢慢抬頭:“祥哥,你能不能讓我試一試,也許盧雅還能活!”

我依稀記得,大概在我四歲的時候,牛蛙村有個大叔,明明已經死了,來我家住了七天,竟然奇跡般的活了過來。

他住的,是207房間!

盧祥的臉色變了變,正要說點什麽,袁丘卻上來說道:“盧總,讓他試試吧,畢竟當年老爺就是在活人慎入……”

盧祥想了想,最終點了點頭:“那就……拜托你了,八兩兄弟!”

說完,盧祥就往車上走,走到一半,腳步一虛,竟然倒了下去。

幸好袁丘就在他身邊,及時扶住了他。

當機車的轟鳴聲漸漸遠去,我才從失神中恢複過來。

“趙小翠,能控製盧雅的身體嗎?”我問道。

“應該沒問題!”趙小翠一說完,盧雅閉著的眼睛就動了一下。

“主人,她的靈魂有點不穩了,要趕快!”趙小翠的聲音從盧雅嘴裏發出來。

我點點頭:“上車!”

我騎著小電驢往家裏趕,這一次,速度沒有那麽快。

豆大的雨打在我身上,我渾然不覺,腦海一直處於混沌狀態。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騎回家的。

蘇綾悅還在刷短視頻,看見我們回來,她愣了一下。

“盧雅妹妹,你這是怎麽了?”她跑過來問道。

盧雅身上雪白的衣服被染紅了一大片,又淋了雨,看起來是挺嚇人的。

“等會再說,先把207的鑰匙給我。”我說道。

拿到207的鑰匙,我迅速上了二樓。

在207門口時,趙小翠突然說:“主人,這間屋子我不敢進,隻能躲在陰陽玉裏!”

我從盧雅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我點點頭:“把盧雅交給我吧。”

我把盧雅扶好,她的身子迅速軟了下來。

插鑰匙的時候,我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腦海裏想起小時候的經曆。

那已經成為了我的心裏陰影。

我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虛汗,手也抖了起來。

“我來!”蘇綾悅奪過鑰匙,打開了門。

那種眩暈感又來了。

“你在愣什麽?去呀!”蘇綾悅輕輕推了我一下,眩暈感消散了不少。

我這才抱起盧雅,走進了207。

這就是七八十年代普通酒店的擺設,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我將盧雅放在了木板**,蘇綾悅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盆花,放在床頭。

看見這花,我驚呆了,這是……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