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總那邊沉默了一陣,說道:“本來我很確定的,但被你這麽一問,弄得我都不確定了,你那出了什麽問題嗎?”

“問題可能有點嚴重。”我把事情的大概跟蛋總說了一遍。

“哎喲,還牽扯到主播?有點意思!”蛋總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隻說了跟一個主播有關,但沒有說這個主播就是小巫妹妹。

“所以現在急需搞清楚,那個頭七厲鬼到底有沒有被誅滅。”我說道。

“你等等啊,我看一下,等會給你打過去。”蛋總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樣子,蛋總的電話終於打來了。

“我去,那頭七厲鬼還真的沒被誅滅,我大意之下,居然被他給逃跑了,我說那五萬傭金怎麽遲遲不到賬。”蛋總的語氣也是很意外。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錢呢?”我苦笑道。

蛋總也是嘿嘿一笑:“我隻是納悶,協會的人做事效率怎麽變慢了,沒想到是我自己的問題。”

“行,你先忙,我這邊先想辦法處理。”我說道。

“好,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蛋總說完,我們便掛了電話。

這就勉強對上了,這股陰氣,就是頭七厲鬼散發出來的。

起初我還懷疑,就算是頭七厲鬼,也沒有那麽濃的陰氣,但聯係到他被騙,怨氣增長……

但也達不到這個程度才對,還有什麽是我沒想到的嗎?

想了半天,我看向小巫妹妹,嚴肅問道:“你確定對我沒有任何隱瞞?”

說實話,如果我有在魔域的實力,早就暴力解決了。

但是現在嘛,該認慫還是要認慫的,這麽濃鬱的陰氣,我屬實處理不掉,但若能找到問題的關鍵,還是可以試試的。

小巫妹妹想了許久,拿出手機。

她翻出了聊天記錄,遞給我,說道:“我和他所有的對話都在這裏。”

我大致看了一遍,除了那男的後期說話比較惡心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問題。

無非就是剛認識的時候噓寒問暖,到中間的欲擒故縱,再到後來的原形畢露,……

我感覺那男的有點心理扭曲了,怪不得怨念這麽大。

“可也不至於把那麽好的風水都腐化了呀。”我陷入了沉思。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淩晨一點,我把棺材釘還給小巫妹妹,讓她先睡覺。

“我能不能不在這裏睡啊?”小巫妹妹很害怕。

我想了想說道:“之前我以為害你的厲鬼已經被誅滅,影響你的隻是別墅裏麵的那五隻,所以才說讓你到外麵去睡……

“現在問題沒搞清楚,你在這裏反而是最安全的,房子外麵的陰氣那麽濃鬱,而裏麵卻隻有那五口之家的陰氣,

“現在那五口之家往生去了,屋子裏的陰氣都隨之散去,

“也許是因為這棺材釘,那厲鬼不敢進來,

“不過也不對啊,五口之家那麽弱的陰魂都敢進來,那厲鬼就更不怕了。”

我想不通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這棺材釘確實能起到辟邪的作用,我那三千塊錢沒白花?”小巫妹妹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光。

我搖搖頭,說道:“你比大冤種還冤,你不僅花了錢,還被人給暗中算計了。”

“什麽意思?”小巫妹妹一臉疑惑。

“這顆棺材釘確實能幫你抵擋一些邪祟,但他也是在利用你,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是某個陣法的媒介了。”我說道。

小巫妹妹聽得一愣,問道:“什麽是陣法?”

我簡單的跟她描述了一下陣法的概念,然後說道:“你現在很有可能就是陣法中的某個元素,甚至是陣眼。”

“有什麽危害嗎?”小巫妹妹害怕的問道。

“陣法不同,所屬媒介的命運也各不相同,有好有壞,說不清楚。”我也隻是在書中看過關於陣法的一些介紹,並不是陣法大師。

聽了我的話,小巫妹妹更迷了,她盯著我看了好幾秒,說道:“你們這一行,是不是都這麽說話的?先把人嚇唬住,然後繼續忽悠?”

看來,她對我並沒有完全信任。

麵對她的質疑,我沒有說話,而是喝了一口可樂,靜靜的看著她。

我們就這麽沉默了幾分鍾,她才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態度不好。”

“能理解。”我說道,“要換作是我,怕是早就咆哮起來了,畢竟花了五萬塊錢,問題也沒得到徹底解決。”

小巫妹妹用舌頭潤了潤幹涸的嘴唇,強顏笑著說道:“那你回去吧,我知道,五萬塊錢應該隻是處理那五口之家的,別的就不包含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賣車的銷售經理?”

“我認識啊,那是我閨蜜的姐姐,這顆……棺材釘就是她帶我去買的。”小巫妹妹說道棺材釘幾個字的時候,表情還是有些害怕的。

說道這裏,她突然想起了什麽,猛的一拍大腿:“你們是一夥的,是她告訴你我真實信息的,對吧?”

她這麽一說,把我給弄愣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這一切都解釋通了。”小巫妹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雖然我搞不明白,你為什麽會操控掃把,還有手一甩,符就燃了起來,但這是你們行業的手法套路吧?

“至於那五口之家,我也隻是聽你一個人在說話,並沒有看見,房子停電,應該是你們團夥在外麵弄的電閘,還有那股冷風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隻能說隔行如隔山,你們弄得挺像回事的。”

她這一通腦補,我都想給她鼓掌了,一般人真沒她那麽聰明。

“傻了吧?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吧?趕緊退錢,不然我就報警了。”小巫妹妹拿出手機威脅道。

“新聞都說邪靈複蘇了,你還覺得是我在裝神弄鬼?”我搖頭問道。

“那也許你是打著這個旗號招搖撞騙呢?”小巫妹妹又質問道。

被她這麽質問,我是有點生氣的,但越發的覺得麵前這個女孩可愛起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是許大同打來的。

“怎麽?同夥打電話來詢問情況?敢不敢開免提?”小巫妹妹眼眉一挑。

於是我開著免提接通了電話。

“喂,我說哥們,你幹嘛去了?我跟張哥都吃不下了,我開車來的,還不敢喝酒,你快點,我給你烤點東西打包。”許大同說道。

“你們是在老地方吃嗎?”我問道。

“是啊。”許大同說道。

“不用打包,我們過來吃。”我說道。

“你……們?”許大同的語氣充滿了驚訝。

我沒有管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對小巫妹妹說道:“怎麽樣?敢不敢跟我去見見我的同夥?”

“去就去,現在是法治社會,我還怕你們不成,大不了我就把直播打開。”小巫妹妹妹妹說著,被起小書包,裏麵全是直播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