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雖然說不上是水球的頂級高手,但排在二線是沒有問題的。
能把老王臉打腫的人,怕是隻有南宮允兒她爺爺那種級別。
或者洛瑤這種不按套路成長的。
“你是……王大哥?”南宮允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王。
老王點了支煙,先壓壓驚,然後才看見南宮允兒。
“你是南宮家的那個小丫頭?”老王有些意外。
“對呀。”南宮允兒點點頭,又問道:“王大哥,你是被誰打成這樣啊?”
老王歎了口氣,鬱悶道:“還能有誰?”
“不會是……陸嬌的命魂吧?”梁素猜測道。
“誰說不是呢?”老王一臉苦澀,“她的命魂沒了記憶,見我就抽啊,我還不敢還手,怕把她嚇跑了,再想找都難。”
“你們手裏已經有了陸嬌的地魂,現在又找到了她的命魂,隻差一個天魂就可以將她複活,對嗎?”梁素淡淡問道。
老王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梁素繼續說道:“正好杜可卿用的就是陸嬌的身體,到時候直接把三魂一融過去,簡直完美,但是那樣做,杜可卿可就沒命了。”
誰都聽得出,梁素的聲音帶著嘲諷的意味。
老王還是不說話,默默的抽著煙。
“老王,你真是這麽想的?”我有些不信,老王會為了複活陸嬌,而害死杜可卿。
“我曾經還真這麽想過,但我後來放棄了,杜可卿是無辜的。”老王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在外麵徘徊不定的陸嬌。
陸嬌的麵孔跟梁素還有杜可卿是一樣的,或許在玄真子的眼裏,她還像一個人——瓔珞。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我問老王。
老王搖搖頭:“不知道,先收集她的三魂,以後的事情再說。”
“你帶她的命魂來這裏,是想讓我幫你收著吧?”梁素問道。
“沒錯。”老王看著梁素,眼睛裏有著近乎懇求的意思。
梁素想了想,走到門口,陸嬌的靈魂就漂到了梁素的體內。
“你這樣做,有被奪舍的風險。”我對梁素說道。
梁素笑了:“我本就是一個罪人啊,如果能夠幫陸嬌複活,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她這句話說起來輕鬆,但是要下的決心卻是很大的。
雖然梁素隻是一個鏡像,但誰又願意讓別人奪舍呢?
老王看到這一幕,眼神中有些內疚,他想說點什麽,但說出口的就兩個字:“謝謝!”
然後,他轉身就走了。
“喂,王大哥,等等我,我有事問你。”南宮允兒追了出去。
盧雅看著這一切,從始至終沒有發言,現在她終於搖頭感歎了一句:“你們的世界真精彩。”
我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要讀道靈班嗎?馬上也要加入我們的行列了,開不開心?”
“說實話,我能同意去讀道靈班,大部分是因為你,我想要了解你的世界,想要……”
“打住!”我打斷了盧雅的煽情,我怕再聽下去,會忍不住心動,畢竟她是校花來著,誰能頂得住?
又聊了幾句,盧雅和梁素都去休息了,我躺在前台的沙發上刷短視頻。
沒刷幾個,就看見了小巫妹妹的直播間。
她正在跳舞,我情不自禁的點了進去,扔了兩個竄天猴。
“靠!”剛扔完我就用左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右手。
“我是傻叉嗎?錢多沒地方花了是不是?當大哥當上癮了是不是?”我一邊罵著自己,一邊沉浸在彈幕的誇讚中——
怒小妖:飛雪大哥威武。
飄然小公主:飛雪大哥再來一個。
假雞:在我飛雪哥麵前,你們都是弟弟。
……
跳完舞的小巫妹妹走到鏡頭前,一臉驚訝:“哇,感謝我飛雪大哥的竄天猴。”
在這種呼聲下,我莫名其妙的又刷了三個竄天猴。
五千塊就這麽沒了。
眼看就要有失控的危險,我趕緊打字:我還有事,先走了。
溜了溜了,這麽刷下去,有多少錢都不夠刷的。
最近雖然掙了點小錢,但也不能搞得像暴發戶似的。
退出直播間的我,鬆了一大口氣。
以前我看那些大哥,在直播間和主播的各種烘托下,不斷刷錢,一時間我覺得大哥們怎麽都那麽衝動?
我以為我能對這種烘托無動於衷,事實上不行。
以前無動於衷是因為真沒錢,現在手頭有了一點點,就把持不住了。
退出來沒多久,小巫妹妹就給我發來私信:飛雪哥,明天我去你那裏吃麵哦【害羞】。
我費盡洪荒之力,隻打出一個字:好。
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我比盧雅差遠了。
一覺睡到天亮,盧雅來叫我去熬湯煮麵。
我把手機調到旅館的監控畫麵,這樣就算我在隔壁煮麵也能看見旅館的情況。
今天,我手把手的教盧雅熬湯,她作為盧家大小姐,被我呼來喝去,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反而幹勁十足。
“鹽又多了。”我指揮著,順便上去搶救一下。
“你是怎麽做到那麽精確的?”盧雅不解的問道:“畢竟你也隻是用手感知而已。”
我沉吟了三秒,說道:可能這就叫天賦吧。”
盧雅撇了撇嘴,繼續不斷嚐試。
她做的麵條,味道其實已經很好了,就是缺少一點點靈魂。
讓我意外的是,有不少人開車甚至打車過來吃早餐,我看見好幾個昨天的回頭客。
許大同也過來了,他看見我和盧雅在廚房忙活,也就隻是微微點頭打了個招呼,並沒有過來說話。
李煥成和蔡語欣幹脆就沒走,住在麵館的員工宿舍,現在吃完麵條去找蛋總學習陰物基礎去了。
而許大同吃完之後,一隻在那裏等著,好像是有事情找我。
我讓盧雅一個人先煮麵,我則是把許大同帶到了旅館裏,問道:“你有事找我?”
“嗯,能不能借我點錢?”許大同說道。
我愣了一下,平常都是我向他借錢用的,現在他居然跟我借錢,一時間讓我有點不太適應。
看我有些疑惑,許大同說道:“我的車不是撞了嗎?我等不及它修好了,風和自由在等著我,你借我六萬塊錢,我去摩旅。”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問道:“你為什麽對摩旅那麽執著呢?就算你全家人都反對,甚至不給你任何經費,你依然要去!”
許大同沉吟了三秒,問我:“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話?”我反問道。
許大同深吸一口氣,說道:“追逐夢想的人,都是自私的。”
我細細琢磨了了一下,這句話有點道理,但有哪裏不對勁,我說不出來。
“怎麽樣?你借不借嘛?”許大同著急道,他就是這麽個性子。
“借是可是借你,但我怕你全家人都來找我麻煩。”我說道。
“也是哈,”許大同皺著眉頭,“你別說是你借的不就完了?”
“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今天你來找他,明天就騎著摩托跑了,說不是他借的錢,誰信呢?”盧雅在門口說道。
看見盧雅,許大同立刻慫了,看來這個表妹還是能製得住他的。
“在這裏給我煮一個月的麵,我支持你去摩旅,並且說服全家人支持你。”盧雅說道。
“真的?”許大同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盧雅白了許大同一眼。
“我就知道,還是小雅你對我好,我這就跟你去煮麵。”許大同蹦蹦跳跳的去了隔壁麵館。
盧雅看了我一眼,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一個帶著口罩的女生開著車停在了我家門口。
雖然她帶著口罩,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就是小巫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