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那強大的氣息之後沒多久,一聲嘹亮的狼嚎就傳入了我們的耳中。
這一聲狼嚎,暗含著威壓,險些讓我們喘不過氣來。
初步判斷,來的這隻狼,應該有魔聖級別。
我苦笑,係統啊係統,我隻是個魔師級別的小新手,你就給我安排那麽猛的敵人。
我在意識空間裏呼喚了幾聲,係統並沒有搭理我。
這三天以來,係統好像陷入了沉睡,意識空間還在,係統卻沒了反應。
好在我的技能還可以使用,不然就真的要拉閘了。
那道氣息越來越近了,我忙複製幾個分身去阻擋。
在分身的視野中,我遠遠的看見一個狼頭人身的家夥,四肢著地,快速朝我們跑來。
我的那些分身,在它麵前就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它一爪撕碎一個,根本不影響前進的速度。
我把分身看見的場景跟洛瑤說了,洛瑤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狼王,而剛才的那個獠牙少年,是它兒子,小狼王。”
我臉上的肌肉不由得抽了兩下,那個小狼王九成被我分身的雷霆十三槍給殺死了。
現在人家的老爹帶著滔天恨意追上來,那淩厲的攻擊,有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
對手雖強,但要讓我就此認命,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邊複製分身,一邊想辦法。
腦袋裏飛速運轉過後,想到了一個絕地反擊的辦法。
我讓洛瑤距離我五米遠,為接下來的反擊留出位置。
呼吸間,那狼王已經追了上來,幾個跳躍就來到我們背後。
“我要把你們撕成碎片!”他那狼嘴裏口吐人言。
他的爪子已經伸到我背後,我心念一動,一個雷霆十三槍身法,閃到了狼王身後,隨即扔出一招吞噬。
小轎車那麽大的黑洞籠罩了狼王,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狼王的反應速度奇快,瞬間便逃離了吞噬範圍。
不過他也損失了一整條手臂,加上小半張臉。
此時的狼王看上去十分猙獰。
“小子。”狼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但並沒有急於攻擊,想必是我剛才的黑洞讓他有所忌憚。
我還算淡定,如果他攻過來,我還有一招可用,那真的是我最後的招數了,算是拚命吧。
在猶豫了一分鍾之後,狼王嚎了一嗓子,他的氣勢倍增,朝著我撲了過來。
我正要使出那絕招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如炮彈一般砸在狼王身上。
我被一股氣浪掀飛,洛瑤也被掀飛。
糟了,我和洛瑤之間的距離……
當我們落地時,不知道相隔了多遠,但我敢肯定,絕對超過了九米。
我沒死?
薛太爺騙我們!
他為什呢要騙我們呢?還是哪個環節搞錯了?
塵埃散去,狼王被一個人踩在腳下,看清那人,我不由得有些驚訝。
那是小緋,哦不,是左思思。
現在她易容成了帶著刀疤的小緋,一拳砸在狼王的腦袋上。
轟的一聲,我以為狼王的腦袋會碎成渣,但是沒有,它的腦袋遠比我想象的抗打。
左思思的一拳,竟然隻讓它掉了兩顆牙,啐了一口血。
“你是,泰坦猿族漏掉的那個小女孩?”狼王趴下大坑裏,冷冷的問道。
“當初滅我族人,有你一份!”左思思說著,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不過這一拳砸了個空,狼王一個閃身,已經站在了五米開外。
“正好,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把你們一並收拾了,免得還要去找你。”狼王說著,朝左思思撲了上去。
它認為我連威脅的因素都算不上,所以直接將我無視。
狼王跟左思思打了個你來我往,左思思力氣大一些,狼王的速度快些,爪子也鋒利些,所以雙方都沒討到多少好處。
“嗬嗬,逃走幾年出息了?”狼王被一拳轟飛後,說道:“要不是我被那小子算計,丟了一條左手,你以為你能跟我打個平手?”
狼王說著,大吼一聲,它的左手居然再生了出來。
當狼王再與左思思戰到一起時,左思思已然落了下風。
我怎麽感覺,左思思變弱了呀,她那一拳定乾坤的氣勢哪裏去了?
還是說對手不一樣?
沒多久,左思思身上就出現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我想上去幫忙,卻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眼看著左思思的心髒就要被狼王的利爪洞穿,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一道淩厲的刀罡閃過,狼王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一匹高頭大馬緩緩走來,背上馱著一個彪形大漢。
常三笑!
“一路用氣血奔襲而來,當然不是狼王的對手。”常三笑說道。
左思思喘了兩口氣,說道:“你不來,我一樣可以殺它!”
“我知道,用那招,燃燒氣血,是吧?不值得,你要報仇,還需要殺很多人,每一個都很厲害,別一上來就拚命!”常三笑的刀光映射過來,照在我們這邊。
“喲,是你們兩個?洛家的小丫頭,你怎麽完全沒有靈力波動了?”常三笑問道。
“常叔叔好,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雪妖的事,我們處理好了。”洛瑤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你以為那天我真走了?我還是在查找雪妖的下落,當我找到時,就看見了那八個年輕人,他們跟我講了事情的經過。”常三笑歎了口氣,“但你打開秘紋,應該修為大漲才對,為什麽會修為盡失呢?”
聽到常三笑第二次問,洛瑤才把這件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常三笑皺眉摸了摸胡須,說道:“你們來這裏,就是為了尋找永夜草?”
“是的!”洛瑤並沒有隱瞞。
看來這位叫常三笑的大叔,應該跟洛恒的關係特別好,不然洛瑤也不會這麽信任他。
“咳咳,噗……”左思思咳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我忙上去查看,常三笑也過來了。
“你去熊族了?”常三笑皺眉問道。
左思思點點頭,她大口呼吸著,我趕緊給了她兩顆藍絨丹。
常三笑看見藍絨丹,有些詫異,但他並沒有多問。
左思思吃完藍絨丹之後,神色迅速恢複正常。
“熊翱呢?”常三笑問道。
“死了!”左思思淡淡回答。
常三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不是讓你先不要去找他嗎?這麽多年都忍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差!”左思思咬牙道,“八年前的今天,我親眼看見熊翱把我外公的頭顱擰下來,掛在熊族的旗杆上。”
她這句話一出,我們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