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她居然要親我,那怎麽可以?
我趕緊起身,卻沒想到她正在俯身看我,我一下子就親住了她的嘴唇。
這……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雖然現在我正在發呆,多親了十幾秒,但這也不是故意的。
事發突然,讓我措手不及。
我趕緊躺下,才與薛一嬋分開。
隻見她雙頰通紅,不敢看我。
“你……”
“你……”
我倆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時開口。
“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洛瑤的夫君?”薛一嬋問道。
“是!”我點頭。
我給洛瑤留過字條,她可以用我的名義保全家族,無論是誰問,我都必須承認。
“那你為什麽還要跟我同行?”薛一嬋問道。
“我一開始不知道你的身份啊,就是單純的想找個商隊一起。”我苦笑道。
“真的?”薛一嬋有些不信。
“真的!”我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真誠一些。
薛一嬋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剛才親了我,怎麽算?”
“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
“那我不管!”薛一嬋打斷了我,“你親了我,我就不再純潔,你就不打算負責嗎?”
“我……道歉行不行啊?”我弱弱問道。
“不行!”薛一嬋撇過腦袋。
“那你想怎麽辦?看我能不能做到,如果能,我就去做!”我說道。
“好,你先欠著,等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再說。”薛一嬋嘻嘻一笑。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聽人說,在古代,你要是親了人家卻不娶人家,那就叫始亂終棄,說不好會鬧出人命的。
還好薛一嬋是個明事理的姑娘。
“這天都亮了,你還睡嗎?”我問道。
薛一嬋搖搖頭:“反正也睡不著了,我想在這裏待一天,明天再出發。”
我隨她,反正我認清了現實,短時間之內是走不出這記憶空間了。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薛一嬋笑著把我拉起來。
我跟她來到了山頂上,正好看見日出,這美景人間難得。
“上次你作了一首詩,沒來得及跟你探討,你跟我說說那首詩的意境唄!”薛一嬋笑道。
“我給忘了!”我哭笑道。
“忘了?你自己作的詩都能忘?”薛一嬋非常詫異。
“我那就是隨口來幾句,也沒有經過什麽思考,忘了也很正常。”我強行解釋道。
“不會吧,隨便來幾句就那麽妙?”薛一嬋不信,“那你再隨便來幾句我聽聽。”
啊這……
我想了想,腦袋靈光一閃,還真想到了一首。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這首陶淵明的飲酒我還有點印象,當年我沒背這首詩,老師留我下來背了兩個多小時。
結果第二天默寫又忘了,老師讓我抄了三百遍。
薛一嬋喃喃重複:“結廬在人境……”
她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體會這首詩裏的意境。
我從來沒有在這首詩裏體會到什麽意境,隻體會到了什麽叫手疼。
那個周末,我一直在抄寫。
許大同也跟我一起被罰了,而那家夥直接整了三十張複寫紙,所以他隻寫了十遍。
當我聽到他在我麵前炫耀時,我整個人都emo了。
因為交作業的時候,老師根本就不細看,他才不管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抄呢。
我正回憶著那痛苦的經曆,身邊的薛一嬋竟然突破了,從二階魔聖突破到三階。
“快快快,再來一首!”她激動道。
我:“……”
我又給她搬運了幾首,可惜的是,她修為雖然漲了,但就卡在三階魔聖那裏,無法突破。
她抱怨道:“現在是白天,你給我整什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是幾個意思?”
“還有那鵝鵝鵝,曲項向天歌,哪裏來的鵝?”她鬱悶道。
可她話音剛落,一個趕鵝的老頭就從我們旁邊經過,那大白鵝還朝天上叫了兩嗓子。
“曲項向天歌?”她渾身一陣,居然突破到四階魔聖了。
這也行?
小學三年級以上的詩我真不會了,不然高低再給她整兩首。
“我想去古巷逛一逛!”我突然轉移了話題。
薛一嬋一愣,皺眉道:“你沒事最好不要去裏麵瞎逛,那裏很詭異的。”
“我想去驗證一些猜想。”我雖然已經肯定古巷就是西街巷,但還是想去看看,不然我不死心。
“那好吧,我陪你去,不過我可先說好啊,你不一定能看見古巷。”薛一嬋說道。
我們先回老宅,給那大黑馬解開繩子,薛一嬋就對那大黑馬說:“小黑,你先去莊園等我,我辦完事就來接你!”
那大黑馬居然能聽懂人言,自己往莊園的方向走去。
我一臉黑線的看著那大黑馬,它居然叫小黑,而我二伯家的狗,比它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卻叫大黑。
別說,我還挺想那條狗子的。
一個多小時候,我們來到了秋郡的南樓。
正對著南樓的,就是那條古巷了。
“能看見嗎?”薛一嬋問我。
我點點頭:“能!”
薛一嬋歎了口氣,嘟囔道:“其實我真不希望你能看見。”
走進古巷,那熟悉的味道又回來了。
賣麻花的,賣布鞋的,賣衣服的……
咦?
我記得服裝店旁邊是徐半瞎的理發店啊,這裏怎麽是賣鍋碗瓢盆的?
好奇之下,我走進了這家店,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物件。
那口混沌大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吳雙雙家的祖傳之物。
“買鍋嗎,小哥?這鍋能鎮邪!”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從裏屋走出來,一臉笑容。
我記得這鍋敲在人腦袋上,能封住靈力,是個好東西。
但我現在有點尷尬的是,沒錢!
“你看,這個能換你的鍋嗎?”我拿出一顆藍絨丹。
“藍絨丹?”中年婦女詫異的看著我,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不過一瞬間就恢複了原樣。
她想了想,咬牙道:“三顆藍絨丹,跟你換!”
這語氣,好像她吃了大虧一樣。
“頂多給你兩顆,多了我不幹!”我還價道。
“成交!”那中年婦女十分爽快,讓我覺得我還價不夠狠。
我拿著鍋走到她店門口的時候,她在裏麵說道:“要變天咯!”
我聽到這句話,頓住了腳步,轉頭看著那中年婦女,問道:“什麽要變天了?”
“諾!”她指了指天空。
隻見原本晴朗的天突然變得黑壓壓的,那黑漆漆的雲,有點像漩渦。
我是第四次見到這雲了,有一次我被它卷下來的風暴刮走,就重來了,這一回不會又讓我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