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花生吃完,嚼得我牙巴骨疼,而且舌頭還起了個泡。
花生是好吃,但是上火啊。
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兩點,今天我也挺累的,就洗洗睡了。
睡著睡著,我就感覺有什麽軟~綿~綿的東西,狠狠地砸在我的臉上。
醒來一看,原來是蘇綾悅在用枕頭砸我的腦袋,她什麽話都不說,隻是一個勁的砸。
砸了足足三分鍾,把枕頭一丟,就上班去了。
我看著她消失的背影,整個人迷茫了。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靠在我肩頭刷短視頻,睡覺。
怎麽一晚上的時間就氣成這樣?
我也沒幹什麽啊!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撓著頭發,想不明白。
“哼!哼哼,你聽過禽獸不如的故事嗎?”戰綾姬問道。
“什麽禽……我靠……”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當年流傳甚廣的故事,當時當成笑話來聽,還給別人講。
沒想到,我自己竟然變成了那個故事的主人公。
這……
我趕緊發信息跟蘇綾悅解釋:昨天沒有做安全措施,我家又沒有安全設備,所以……
蘇綾悅:【生氣】【生氣】【左哼哼】
我:我請你吃昨天的那種鹵雞,你別生氣了。
蘇綾悅:那也隻能原諒你一半。
我:那怎麽樣才能完全原諒我呢?
蘇綾悅:去幫我收拾房間,要收拾幹淨。
我:沒問題!
我擼起袖子就來到了蘇綾悅的房間,一進門,我滿腔的熱血就涼了一半。
這特麽……怎麽收拾?
滿地雜亂的衣服,鞋子,還有一些我沒見過的東西。
**也很淩亂,都快堆成山了,也不知道那麽多東西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我並沒有看見蘇綾悅帶那麽多行李過來啊。
這些都算了,牆上的那些是怎麽回事?
蘇綾悅不知道用什麽,把牆上都塗滿了,有字,也有畫。
那些字歪歪扭扭的,不細看根本認不出來。
我抱著好奇的心態仔細去辨認——
朱八兩是大混蛋!
旁邊畫了一個小人,小人身邊有五個圈圈。
滿牆都是這種內容,大同小異,真的是一點空隙都找不到,想補充點什麽都不行。
這麽浩大的工程量,就算蘇綾悅一晚上不睡,也弄不出來啊。
不過,看得久了,還覺得有點藝術感。
當然,要是密集恐懼症的人來到這個房間,我估計會當場被帶走。
我突然想到璿璣子,中陰界那個強迫症……
“哎喲,笑不活了,我這個分身,簡直太可愛了。”戰綾姬早就開始笑了。
怎麽不笑死你?
我深深吸了兩口氣,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收拾屋子本就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況且是這麽亂的屋子,給我三天三夜都弄不清楚。
“有沒有什麽陰物,是幫忙收拾房間的?”我問道。
此時此刻,我很懷念當初那一套禦紙通錄,隨便剪幾個紙人,讓他們去收拾,難道不香嗎?
“有,就在你的藥櫃旁邊,有一個紙糊的屋子,那叫必應屋,它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但是你要付出雙倍的代價!”戰綾姬說道。
“還有這種東西?”
那個紙糊的屋子我早就見過,隻是沒有在意,那是個古色古香的屋子,跟鞋盒差不多大。
“你隻需要在它麵前點燃一根香,說出你的要求,簽字畫押之後,它就會告訴你代價是什麽!不過我提醒你,那個東西,慎用!有時候,代價你付不起。”
她警告了一句。
我笑了笑,就讓它幫忙打掃個屋子,雙倍代價又能高到哪裏去?還能要我的命不成?
我來到了藥櫃旁,拿出角落裏的必應屋,放在桌子上,找來香爐,點燃一根香插在它麵前。
“請你幫我把103房間打掃幹淨!”
我話音剛落,必應屋的大門就打開了。
一張白紙從門裏劃了出來。
這紙上什麽內容都沒有,讓我想起跟羅文貴簽契約的場景。
我思考了半天,這必應屋……應該沒有羅文貴那麽坑吧?
我心中有點打鼓。
可一想到蘇綾悅屋子那麽亂,我就果斷的在紙上簽了自己的名字,並按下了大拇指。
徒手寫就行,不用筆,也不用咬破手指。
隨即,白紙上就自動出現了幾個字:代價生成中,請稍候……
“喲,不錯啊,小必,還挺禮貌!”我嘿嘿笑著。
一想到晚上就可以開始幸福生活,而且是跟蘇綾悅,我渾身都毛孔都激動起來。
我甚至開始在想,經驗不夠豐富的我,會不會被她嫌棄呢?
等會去找老伊萬要兩部大片,先學習學習。
可當我看見白紙上出現的代價時,整個人都石化了。
代價:三年不能同房,不然你就會變成太監。
我差點當場吐血。
“不是,我說,必應屋兄弟,必大哥,老必,咱能商量一下嗎?換個代價怎麽樣?”
我的內心是崩潰的,眼前的世界瞬間就變得灰暗起來。
“哦豁!我說了讓你慎用,慎用,你偏不聽,這回你開心了?”戰綾姬無情的嘲笑著我。
我看著眼前的必應屋,有一種把它燒掉的衝動。
回到103房間時,一切都整理得幹幹淨淨,連牆都像新刮了大白似的。
看到這一切,我的心髒有些絞痛。
“咦,床頭有個小盒子!”戰綾姬說道。
“什麽小盒子?”我現在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不過還是走過去看了一眼。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盒子居然是……安全設備?
原來,蘇綾悅已經準備好了。
也對,當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決定把自己交給別人之前,肯定思考了很多很多。
可我卻……
早知道,昨天晚上我就該進來問問的,也不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等蘇綾悅下班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
“老板,你還好嗎?”老伊萬在門口敲了敲門,“你的臉色,怎麽跟吃了翔一樣?”
“你才吃了翔!”我氣不打一處來,“有屁快放!”
“我是想說,你的身後事,需不需要我幫忙,我認識一家搞殯葬的,服務好,還不貴!”他嘿嘿笑道。
這尼瑪……
我臉色一黑:“你特麽會不會說話?”
“呃……我這不是為你考慮嗎?鬼畫皮真的無解,你看你現在的臉色,明顯是大去之期不遠了呀,也許就在今天,提前安排好,也不至於手足無措啊,你放心,我會幫你完成遺願的!”
他說得一臉誠懇。
我一愣:“遺願?什麽遺願?”
“那個降頭師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他拍著胸~脯保證道,“你的精神,我也會給你宣揚下去,自己都快死了,還關心別人,這氣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嘶……呼……”
我做著深呼吸,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過去掐死他。
然而,我還是沒忍住,抄起枕頭就扔了過去。
“哎呀……”
他傳來一聲慘叫,倒地不起,一臉痛苦的模樣,演得惟妙惟肖。
“起來,別碰瓷啊,這隻是枕頭!”我過去輕輕踹了他兩腳。
“嗬,這可是安魂枕,會打死人的!”戰綾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