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手機上不斷發來入賬的信息,心裏樂開了花。
在南宮允兒不斷的討價還價之後,最終我允許她隻吃一半。
她吃青椒的表情,簡直比喝中藥還要精彩。
等我們這頓飯吃完,飯店也開始打掃衛生了,劉二狗要留下來值班,等那些還沒走的客人走光他才能下班。
一走出飯店,左思思就拉著南宮允兒開始聊天。
“你是怎麽被朱八兩拐來的?”
她這話聽得我氣不打一處來,什麽叫拐來的?
而南宮允兒的回答也是有意思:“他弄傷了我的眼睛,要給我治療,我不得不跟著他!”
“我跟你說,他很有可能是故意弄傷你的眼睛的!為了收藏你!”
左思思壓低了聲音,但我正好能聽得清楚,這就很氣人了。
“喂,左思思,你再亂說,我可不管你這破事了哈!”
我怕她再說下去,我就成了電車上的那什麽漢了。
左思思一愣,拉著南宮允兒,聲音壓得更低:“看!他心虛了。”
“不,他是腎虛!”
南宮允兒的這句話差點把我給嗆到,這小姑娘都是從哪裏學來的詞?
“是吧?你也看出來了?我也感覺到了,他……不行的!”
左思思癟著嘴,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異樣的神采。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一人給她們來了一個腦瓜崩,她們終於老實了,捂著腦門乖乖的走在我身後。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我不知道拐彎還是直行,就問左思思。
結果她來了一句:“你猜!”
我強行忍住了捏死她的衝動,心想怎麽好好的一個班花,突然就不能正常溝通了呢?
又吃了我一個清脆響亮的腦瓜崩之後,左思思眼含淚花:“你居然彈班花的腦瓜崩?”
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做了全班男生都不敢做,也舍不得做的事!
好在玩笑過後,左思思還是恢複了正常,帶我們來到了一個稍微有點檔次的燒烤店!
那中年人已經坐在包間裏了,看見我,他的表情稍微有點變化,但也沒說什麽。
“我說過了,要帶兩個朋友來!”左思思一臉坦然。
那中年人笑了笑:“沒事,點東西,隨便點!”
“烤土豆片先來三份!”南宮允兒一馬當先。
我……
這丫頭上輩子不會是土豆吧?
“那天晚上我不方便,所以就沒出來!”左思思的臉上表現出了一些歉意。
中年男人畢竟是常客,雖然一頓兩頓吃得不多,但天天來的話,總體消費也不低的。
中年男人歎息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知道你不會來的,但還是想試一試,也算是我的一種執念吧!”
說著,中年男人掏出了手機,打開相冊,點開一個小女孩的照片,放到桌子上。
“這是我女兒!很可愛吧?”中年男人的嘴角露出了寵愛的笑容。
我們三個紛紛點頭,不得不承認,他女兒確實可愛。
“但是,大叔,你都一把年紀了,女兒還這麽小的嗎?”
我很納悶,照片上的女孩,頂多四歲。我更納悶的是,為什麽他這種顏值,能生出那麽可愛的女孩來?
手機發來信息,宋福生提供兩塊通票!
嗯?怎麽是宋福生?不是謝肅嗎?
“這是她三歲時候的照片,我們往後看!”
宋福生說著,開始一張張往後麵翻,照片中的小女孩越長越大。
有跟宋福生一起合影的,還有一家三口的合影。
每一張,宋福生都要跟我們介紹,這是哪年哪年,在哪裏,什麽日子……
但我對這些都不關心,我關心的是……他老婆長得挺好看!
同時,我也在疑惑,他大晚上的出來,就是為了跟我們炫女兒嗎?
左思思跟南宮允兒的表情和我一樣。
但隨著宋福生慢慢往後翻,我們發現……她女兒從十四歲開始,長得跟左思思就很像了,然後……越來越像。
我們都驚呆了,世界上居然有相似度如此之高的兩個人。
“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嗎?”我問道。
“不可能,她小時候跟我長得不一樣!”
左思思皺著眉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把這個姐姐也叫出來,一起吃宵夜呀!”
南宮允兒一邊吃著土豆,一邊說道。
聽到南宮允兒這句話,宋福生的表情僵住了,過了良久,他才輕輕搖頭,說道:“我們先繼續看照片!”
說著,他繼續往後麵翻。
翻到十七歲的時候,突然有一張照片,讓我心中一緊。
宋福生的女兒靜靜的躺在病**,旁邊的顯示器裏都是直線,我們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南宮允兒包得滿滿的嘴巴,此刻都不動了!
再往後翻,就是靈堂,宋福生的女兒躺在冰棺裏,一臉的安詳。
最後,是公墓,墓碑上寫著:愛女宋妍之墓。
他女兒,是兩個月前離開的。
“煤氣中毒,帶走了她的生命,我答應過她,等她成年,考了駕照,就給她買輛車,沒想到……”
宋福生的聲音哽咽起來。
“那天,我偶然路過那個飯店,看見你在裏麵應聘,我在外麵看了很久,恍惚間,我以為你就是我的女兒!”
宋福生看著左思思,眼淚奪眶而出。
“然後,我在你那裏辦了你的第一張卡,一萬塊錢,讓我們加了聯係方式,我想著有空就來吃頓飯,在不給你造成困擾的情況下,多看看你!”
左思思和南宮允兒都已經哭上了,我的鼻尖也有點酸。
“我約你出來的那天晚上,正好是我女兒十八歲生日,我想陪女兒過一個成年生日,就給你發了信息,結果我已經預想到了,你沒出來,是個好女孩,我很欣慰!”
“後來我想了想,如果……那天晚上你真的出來了,我心中反而會覺得有些失望的吧!”
宋福生說完,掏出了一把車鑰匙,放在桌子上,凱拉的!
“或許我很自私,但是,我真的希望,你是替她出現在我生命中的,這是我為她準備的車,不算太好,現在交給你保管!”
宋福生把鑰匙推給了左思思。
“怪不得那天,你問我有沒有駕照,我也是前不久才滿十八歲,現在正在考科二,已經掛了一次!”
左思思擦了擦眼淚,鼻涕都留了出來。
“不過,這麽貴重的禮物,我是萬萬不能要的,這車要三十萬呢,我受不起!”
左思思站起來,給宋福生鞠了個躬。
“謝謝您對我工作的支持,也希望您在我們飯店用餐愉快!”
說完,左思思將鑰匙推回宋福生麵前。
宋福生也沒強求,歎息一聲收回了鑰匙。
“咳咳!那個……我方便問一下嗎?你的右手為什麽要帶著手套啊?”
我不合時宜的問道。
左思思這才想起我們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