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思?”

我記得,劉二狗來省城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求左思思。

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在追求的過程中,出了點問題。

“對,就是左思思,我去追求她,情真意切,眼看就要感動到她了,卻突然被一個降頭師盯上,八兩,你要幫我!”劉二狗的目光中待著懇求。

我答應了他,沒辦法,誰讓我心地善良呢?

劉二狗請我到街邊攤吃了些燒烤,他兩杯啤酒下肚之後,問我:“八兩,你覺得我很差勁嗎?”

我搖搖頭,大口擼著串,我不想打擊他,他這人就是扣了點,窮了點,別的沒什麽太大問題,但是……配不上人家左思思啊!

“是吧?我也覺得自己還行,但是……左思思為什麽就看不上我呢?”他又喝了半瓶啤酒,再看我時,眼睛裏已經有了些許霧氣。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他在說,我在聽。

從他到省城至今,有一個星期左右了。

第一天,他就打聽到了左思思的消息。

左思思在一家飯店當前台,他就去應聘後廚,由於是老同學的關係,所以,很快就跟左思思走得很近。

但有一件事情,讓劉二狗很是疑惑,左思思身邊的男生,都對她敬而遠之。

左思思有一個固定客戶,那是一個中年男人,有些發福,地中海發型!

“說白了,那就是個油膩大叔!”

這是劉二狗對那人的描述。

那人每天下午五點半準時來,點兩菜一湯,吃完就走!

有一天左思思休息,那人也沒來。

有個哥們看劉二狗跟左思思走得比較近,就好心提醒他,說不要跟左思思走得太近,不然會有問題的。

劉二狗當然不信,繼續跟左思思有說有笑,因為兩人租的房子離得近,所以每天下班都是一起回家的。

就這麽持續了五天,劉二狗發現自己腳趾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看,他的腳趾竟然變成了石頭。

第二天,提醒劉二狗的那哥們又找到了他,問他有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如果發現了,快速離開左思思,不然可能會死的!

劉二狗懷疑了,但他對愛情還是很執著,非但沒有離開左思思,反而向左思思表露了心跡。

可左思思卻對他說:“我一直把你當老同學,好同事,如果你抱有那種心思的話,那我們還是保持一段距離吧!”

當晚,左思思沒有等他,自己先打車回家了。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劉二狗去了左思思家的門口,還給她帶了早餐。

左思思很無奈,說:“我收下你的早餐,是不想讓你麵子上過不去,但是話要跟你講清楚,我們隻是老同學,好朋友,明白嗎?”

“明白,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的!”劉二狗說道。

左思思搖了搖頭,快步走了,劉二狗也快步跟上去,但左思思卻說:“不要跟我走在一起,離我十米遠!”

劉二狗乖乖的離左思思十米遠,開心的走著。

但沒走多遠,他就發現身體在快速石化,他沒再跟隨左思思,而是飛快的跑了。

跑到這片小樹林的時候,身體已經石化到胸口了,跟我打完電話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聽完他的話,問道:“你連自己怎麽中的降頭都不知道嗎?”

“我猜,隻是猜哈,跟左思思的那個固定客戶有關!”劉二狗已經微醺上了。

我又聽了劉二狗說了一大堆,最後總結了一下。

事情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劉二狗猜測,那個固定客戶就是降頭師,他喜歡左思思,哪個男的跟左思思走得近,他就給那男的下降頭。

我想了想,劉二狗的猜測有一些道理,但還是不太講的通,如果那個客戶就是降頭師的話,他可以直接給左思思下降頭啊。

天天觀察左思思身邊的男人,不累嗎?

“八兩,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劉二狗突然湊近我,低聲說道。

“說來聽聽!”我吃著手上的白水煮毛豆,覺得很有滋味。

“要不,你嚐試著追求一下左思思,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劉二狗滿懷希冀的看著我。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建議,聽上去很刺激啊,但是……我不能這麽做!

沒追上還好,萬一追上了怎麽辦?

到時候我說一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這像什麽話?

“你嘶什麽呀?怎麽樣?行不行你倒是說話啊!”劉二狗有些著急了。

我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嚐試著跟她頻繁接觸一下,但是追求她……還是算了吧!”

“就這麽定了,先去我那裏休息一晚,明天我帶你去見左思思。”劉二狗一臉興奮的去結賬了。

不到一分鍾,他就走了過來,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尷尬。

“兄弟,那個啥,我的手機……沒電了!”

我一口可樂噴了出來。

最終,還是我請的客,這一波……血虧!

不過,我的手機好像也很久沒有充電了,電量一直維持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就沒往下掉過,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劉二狗租的房子在綺麗小區,這個小區有些年頭了,對麵是個新樓盤,叫心語公園。

左思思,就住在心語公園裏!

我暗暗皺眉,能夠在心語公園裏住的,也算是有錢人了,哪怕是租房子住,租金也是很貴的!

左思思的家境一般,自己還出來打工,靠本力是租不起心語公園的。

難道……左思思墮落了?

也不可能啊,以左思思的顏值,要是想墮落到話,還在飯店做什麽前台啊?

綺麗小區就很便宜,五六百塊錢就能拿下一個兩室一廳的套房……裏的一個隔間!

劉二狗住在六層,沒有電梯!

樓道裏的燈壞了也沒人管,說是準備拆遷,錢還沒商量妥當,所以就一直這麽拖著。

跟劉二狗合租的,是一個姑娘,長得一般般,具劉二狗所說,這姑娘是一個遊戲主播,白天睡覺,晚上上班。

“這是我給你帶的宵夜!你今天晚上不用叫外賣了!”一進門,劉二狗就把主臥裏的姑娘叫了出來,把我們沒吃完的燒烤給了人家。

“趕緊充電!”我提醒劉二狗,那燒烤是我付的錢。

“謝謝,你們吃飽了嗎?再一起吃點?”那姑娘把燒烤擺在桌上,從冰箱裏拿出一盒牛奶,倒了三杯。

我看著她的額頭,斷定她必然是惹上了髒東西!

我正這麽想著,就突然停電了。

一股陰風吹了進來。

我輕輕一笑,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