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真假血脈
章節名:091真假血脈
他是誰?因何救自己?照剛才看,他的武功應該非常的高。
冷君柔納悶詫異的同時,又隱隱有股驚悸不安,正準備問清楚他,卻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下一刻,自己被他摟入懷中,邪氣的嘴唇迅雷般地覆在自己的櫻唇上。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還用他修長有力的腿挾製住不讓她反抗,舌頭趁她驚呼叫喊之際敏捷地竄進她的檀口內,抓住她的丁香小舌猛吮且交纏。
冷君柔被這出其不意的舉動驚震得腦子混亂、神智不清,約有好一陣子,才曉得奮起抵抗,她手腳動不了他,因而用牙齒來對付,她使勁地、用力地朝他那可惡的舌頭咬去,咬到一股血腥味起,咬到他肯鬆開。
再加一把勁,她趁機推開他,快速退後十幾丈遠,瞪著他,嬌喝道,“你是何人?”
男子不語,眯眼睨視著她,被她咬破的嘴唇蓄著殷紅的血,在陽光照射下,甚是妖冶。
“你到底是誰,還不老實招來?”冷君柔杏眼圓瞪,略微拔高嗓音。
男子繼續神色複雜地凝望著她,眼中重新燃起那種邪氣的火苗,絲毫不在意自己流血不斷的嘴唇。
一會,感應到另一種聲音急促奔來,他薄唇微張,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告別,“你的味道果然好吃!後會有期!”
高大的身形往上一躍,轉眼間就不見了。
看著陌生男子消失的地方,冷君柔緊緊蹙著柳眉,回想剛才的情景,更加滿腹羞憤,直至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定睛一看,看到了古煊充滿焦急關切的俊顏,便想也不想直接撲在他的懷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古煊緊緊摟住她,在她脊背來回摩挲,稍後,讓她從自己懷中出來,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容顏,又瞧瞧那沾著鮮血的嬌唇,急切驚詫之音迅速從他口中發出,“柔兒,你怎麽了?你的嘴……怎麽流血了?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哪兒?”
好一會,冷君柔終於開口,使勁搖著頭,“我沒事,我沒事!”
古煊卻留意到了她裙裾上的一些汙跡,從懷中取出他專用的金黃色繡龍帕子,先是小心翼翼地拭去她唇上的血跡,確認她並沒有受傷,才轉到她的衣裙上,不過,由於時間太久,那些雞蛋清和蔬果汁液已幹,以致他也擦不到什麽。
因此,冷君柔阻止他,“皇上,不用擦了,回去再洗了。”
古煊也不勉強,站直身子,注視著她,又道,“聽藍子軒說你被那些人困住,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還逃到這麽遠的地方?”
冷君柔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先問,“子軒他……沒事吧?”
“沒事,他被那些刁民趕下吊樓,想到自己不會武功,唯有跑去找朕,朕回到吊樓之後,已經不見你的人影,朕找遍這四周,總算在這兒找到你!”古煊說著,把她摟入懷中,想起剛才見不到她時的恐懼和無措,他心有餘悸。
冷君柔何嚐不是心潮起伏,同時憶起那個莫名其妙的登徒子陌生人,一番思忖後,決定先瞞住他,“那些人應該是上次動亂的餘孽,他們忽然間說柔兒是妖女,還有備而來,用雞蛋、蔬果等扔給柔兒,柔兒不想傷及他們,唯有逃跑,不知不覺便跑到了這兒來。”
古煊對她深信不疑,見她講得有條有理,便也不覺有異,再說,他整個心思被暴怒占據著,“又是他們搞的鬼,看來,朕不給點顏色他們看,他們是不會死心!”
“皇上,您知道幕後指使人是誰?”冷君柔跟著問,從他懷中出來。
“已經有點頭緒,但還沒具體證實,不過,應該不遠了!”古煊眸中怒火愈加強烈,連帶麵色,也深沉陰鷙無比。
這時,大內高手們駕馬趕到,還有坐在馬車內的藍雋。
見到冷君柔,藍雋不顧禮儀,迫不及待地發出問候,“君柔,你有沒有事?”
冷君柔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輕聲地應,“我沒事,你呢?”
“我也還好!”藍雋總算放下心來,發現古煊已經牽起冷君柔的手,雙雙走向那輛華麗的大馬車,身影漸漸消失在車簾子內。
壓住心底那股淡淡的惆悵,他也走向自己的馬車。
大家都準備就緒,隊伍開始啟程,踏上回宮的路途。
古煊送冷君柔回棲鸞宮,自己則與其他人投身研究商討今天的這場事故。
得知冷君柔碰上意外,紫晴擔憂難掩,先是對冷君柔關切詢問一番,繼而服侍冷君柔沐浴。
換過一襲幹淨清爽的衣裳,冷君柔馬上去看兒子,寶寶正好醒了。
她邊給寶寶喂奶,邊與紫晴就著今天的事故談聊,在揣測思忖誰會是幕後指揮人,最後,兩人一致認為,此事和上官燕那派人脫不了幹係。
因此,給寶寶喂完奶,待寶寶睡下之後,她帶著紫晴,出發去瑤華宮。
除了冷若甄,上官素若也在。
見到冷君柔忽然出現,她們皆感到無比的納悶,卻也不得不行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看著她們不情不願的樣子,冷君柔不禁想起很早以前,自己每次給上官素若行禮,都得不到免禮,還有紫晴也一樣。
於是,冷君柔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並不叫她們平身,而是移動蓮步,一副漫不經心地環視打量著整個主殿。
“不知皇後娘娘鳳駕光臨有何貴幹?”一會,冷若甄跟了過來,嗓音隱然著不忿。
對她不經允許就起來,冷君柔還以一個斥責,“良妃,本宮好像沒叫你平身吧?你這是無視本宮呢?亦是不懂宮規?”
想不到她會趁機計較,冷若甄大感意外之餘,內心更是相當憤然,可惜隻能極力忍著,不敢發作。
冷君柔暗哼,矛頭轉向同樣已經站直身子的上官素若,“本宮沒記錯的話,淑妃好像曾經說過入宮之前熟讀各種宮規,入宮之後更是恪守規定,現今一看,也不過如此嘛!”
上官素若更是氣得臉成了豬肝色,曾經的一幕,她當然記得!
“知道什麽叫做風水輪流轉嗎?你不止一次對本宮說,本宮頂多也隻能是個婕妤,永遠都無法和你們平起平坐,怎樣?本宮現在能和你們平起平坐了嗎?”
“娘娘當然不是和她們平起平坐,娘娘貴為皇後,掌管鳳印,是六宮之首,永遠都是……無人能及的!”紫晴忽然也插了一句,她等吐氣揚眉的一天,可是等了很久,難得冷君柔今天會以牙還牙,她當然要配合了。
稍頓了頓,她還故意提醒冷君柔,“良妃和淑妃不經允許就自個平身,屬於違反宮規,娘娘可以處罰她們。”
一聽到處罰二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冷若甄和上官素若,立馬緊張起來,不過,令她們感到意料的是,冷君柔並沒這樣做,而是……
“皇上寵愛本宮,把後宮交給本宮打理,本宮會以和睦共處為目標,維持後宮的安寧,好回報皇上對本宮的厚愛。這次念在你們初犯,本宮不會跟你們計較。但是下次……本宮將不再輕饒!”相較於掌摑她們,冷君柔覺得這樣的“炫耀”更能令她們難過,同為女人,她很清楚,外傷有藥可醫,內傷則是會痛很久。
紫晴領會冷君柔的心思,便也迅速附和,“娘娘宅心仁厚、聰敏過人,不枉皇上專寵娘娘!”
看著她們主仆一唱一和,冷若甄和上官素若果然氣得幾乎要爆炸,奈何還是得裝出一副感恩狀,“謝皇後娘娘的寬宏大量!”
冷君柔不再吭聲,給她們冷冷一瞥,繼續打量整個殿內。
這次,冷若甄和上官素若皆不敢自作主張地跟隨,低垂著頭的她們,隻能盡量用眼角餘光掃視,企圖偶爾能夠捕捉到冷君柔的一點光影。
冷君柔神色淡然,清眸卻異常敏銳,到處審察著,正好這時,一個宮娥進來了,還端著東西。
冷君柔認得,這宮娥是冷若甄的貼身宮女,在宮女給她行禮時,她猛然聞到一股異樣的味道,像是……金子花的味道,金子花,專治一種遺傳性肺病,莫非……冷若甄患有這種病?
淡淡地對宮女說了聲平身,冷君柔看著宮女走向冷若甄,對冷若甄道,“娘娘,藥已煎好,可以吃了。”
接著,冷君柔還看到,冷若甄麵色倏然一變,朝自己這兒看來。
不想讓冷若甄知道自己留意她,冷君柔連忙把目光轉到紫晴身上,“紫晴,我們走!”
出了主殿,兩人踩在小碎石路上,冷君柔在納悶沉思,紫晴則詢問,“娘娘,您過來不是想看看能否查出一些關於動亂的蛛絲馬跡嗎?咋這麽快就走了?”
冷君柔不語,柳眉繼續輕蹙,今天過來的原本目確實如此,但轉念一想,冷若甄城府那麽深,未必會露出破綻,自己問了,反而會打草驚蛇,再說,突然發現的另一件震驚之事,令自己不宜久留。
得不到冷君柔的回複,紫晴便也不再追問,陪著冷君柔上轎,護送她回到棲鸞宮。
冷君柔一踏進臥室,立即找出醫書,仔細查閱一番後,俏臉徹底地震懾住。
金花子,專治一種遺傳性肺病,這種病是與生俱來,且是父親遺傳!冷若甄有這種病,代表冷睿淵也有,可是,既然冷睿淵有,那自己因何沒事?冷睿淵的第二個冷若蘭,情況又如何?
根據醫書記載,這種病很少見、很獨特,自然也就很難根治,金花子隻能治標不治本,目前尚未研製出徹底根除的藥方。
“娘娘,您在想什麽,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能否告訴紫晴?”對於冷君柔的古怪舉動,紫晴困惑不已。
冷君柔把臉從醫書上抬起,先是對誠懇殷切的紫晴凝視一會,將情況告訴她。
紫晴聽後,驚呼,“娘娘是指,良妃並非冷堡主的女兒?”
“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清楚那個冷睿淵會否患有這種病。”冷君柔眉頭深鎖,提起冷睿淵,她依然難掩悲憤。
“那目前能肯定的是,良妃和娘娘您並非親姐妹,假如冷堡主也患有這種病,他就不是娘娘的親爹,否則,良妃就不是冷堡主的親生女兒!”紫晴就事論事著,說出自己的見解,“不過……冷堡主和上官燕,對那良妃特是疼愛,程度甚至超過對他們的小女兒。”
冷君柔下意識地頜首,打從第一次見到冷睿淵,自己不止一度懷疑冷睿淵會否真的是自己的親爹,會否就是那個毀了娘親一生的負心漢。
直至上官燕對娘親的屍首做出那樣的虐待,自己才徹底肯定。因為,假如上官燕真的隻是為女兒討公道,她大可直接衝著自己來,而非對娘親動手,雖然那樣也會引起自己忍不住去鬧事,但直覺認為,上官燕對娘親的虐待,一定是基於情敵之間的仇恨。
“假如良妃不是冷堡主的親生女兒,她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麽呢?冷堡主和上官燕是早已知道實情呢?或是被蒙在鼓裏?”紫晴繼續自個分析著,稍後,語氣陡然一轉,“對了娘娘,那個冷逸天和您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或許,您可以從他那兒入手,說不定能打探到一些內情?”
冷君柔仍舊不做任何回應,腦海已經浮出一個人影,一身白衣,一表人才,俊秀的臉龐帶著親切溫和的笑。最後一次見冷逸天,是在封後大典的晚宴上,大家都在為自己祝賀恭喜,他也忽然走到自己的麵前,為自己獻上一份小禮物,嘴裏由衷地發出一句祝福。
雖然不清楚他對自己是何感覺,為什麽會有那種感覺,但能肯定的是,假如自己問他一些事,他必定會知而不瞞,除非,連他本身也不清楚。
“娘娘還可以將這件事告知皇上,皇上精明睿智,說不定能理出個所以然來,再說,由皇上派人查探,能更快得出結果。”紫晴又提議道。
這次,冷君柔給予搖頭,並非不信古煊的能力,而是,現在事情才起端,自己隻是從嗅覺猜出那是金子花,冷若甄具體喝的是什麽藥,還得進一步證實。因而,她不想這麽快就去煩古煊,他國事已經夠繁忙了,加上這次的動亂,還有南楚國皇帝易寒的突然出現,肯定令他遐顧不及。
自己曾暗暗發過誓,關於報仇的事,自己先處理,假如最後真的無法實現,再求助他也不遲。
兩人就這樣各有心思,不久,寶寶醒來了。
冷君柔吩咐紫晴暫且保密此事,而後收起醫書,注意力轉到兒子身上,整個下午,她一直陪著兒子,偶爾會自個思忖,直至夜到二更,古煊出現。
她起身,為他解著外袍,體貼地道,“皇上國事繁忙的話,其實可以別過來的。”
原來,自從中午回宮後,古煊一直在忙,連晚膳也是派人過來叫冷君柔自己吃,無需等他。
古煊給她一個憐愛寵溺的淺笑,待她幫他除下衣服後,他上床,邊注視著熟睡的兒子,邊說道,“沒事,朕習慣每晚要見到你和堯兒才入睡的。”
冷君柔也跟著爬上床,目光隨之停在兒子身上,眸色更加柔和。
“柔兒,你覺不覺得,皇兒似乎又長大了些?”古煊用手撐腮,側躺於床,黑眸繼續一瞬不瞬地盯著兒子自信的睡顏,語氣中盡是驕傲。
“有那麽誇張嗎?才一天不見,皇上就有這樣的感覺了哦?”冷君柔笑靨燦爛,取笑的口吻。
“柔兒敢情沒聽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煊也跟著戲謔道,想起兒子三年後的情景,不由得發出感歎,“朕在想,三年過後堯兒會是什麽樣子。”
“到時候堯兒差不多三歲半,長高是肯定的,還會喊爹娘,會走路,開始認字,一定很調皮!”冷君柔毫不猶豫地應,整個人高興不已,眉毛都笑彎了。
古煊同樣是欣悅難掩,突然拉了一下冷君柔,讓她剛好跌進他的懷中,他健壯有力的臂彎緊緊摟住她,“柔兒,謝謝你,謝謝你為朕帶來這麽可愛的小寶貝,謝謝!”
冷君柔也滿腹澎湃激動,她何嚐不感謝他,感謝他給自己的愛,賜給自己這個心肝寶貝,讓自己在這世上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萬分感動和激動,令她情不自禁,主動對他獻上自己的吻。
軟玉在懷,古煊不但回吻她,大手開始不安分地……
幹柴烈火,郎情妻意,一場魚水之歡水到渠成……
古煊微微喘著氣,粗糙的手指沿著冷君柔光滑的脊背上下摩挲,壞壞地稱讚出來,“柔兒越來越厲害,看來是得到朕的真傳了。”
冷君柔明白他指什麽,霎時羞紅了臉,當她又無意間瞄到熟睡一旁的兒子時,更是羞愧不已,自己剛才一時情急,竟忘了把兒子先抱回搖籃裏。
“堯兒睡著了,看不到呢,再說,就算他醒著,也根本不知道他父皇和母後在做什麽!”古煊低沉的嗓音愈加邪魅,壞笑依舊。
冷君柔仍舊赧然不已,雖說寶寶那麽小,認知能力還沒有,可一想到自己和古煊歡愛的過程中,有第三者在旁,她便是渾身不自在。
古煊又是一個輕笑,繼續對冷君柔戲弄一番後,開始從她體內出來,撿起睡衣為她穿上。
頓時,冷君柔羞澀的思緒被納悶所取代,他……他平時可不是這麽快就放過自己的呢。
猜到她在想什麽,古煊俊顏立即湧上一絲懊惱和內疚,“柔兒對不起,朕有點累,今晚恐怕不行了,明天吧,明晚朕會補償你的。”
冷君柔伸手,青蔥玉指點在他性感迷人的嘴唇上,嘟嚷著,“柔兒才不是那個意思!”
“哦?是嗎?朕還以為柔兒失望了呢。”古煊語氣輕快了不少,在她小巧的鼻尖輕輕一刮,稍後,神色認真起來,“其實朕真的希望多點和柔兒在一起,盡早給堯兒添個弟弟或妹妹。”
“皇上又忘了?柔兒仍在產褥期,最快也要再過2個多月才能再孕的!”冷君柔也在他挺直剛毅的鼻梁上用力擰了一下。
古煊恍然大悟,卻也趁機追問,“照柔兒這麽說,柔兒願意再為朕生兒育女?”
“柔兒可以不生嗎?”冷君柔對他眨了眨眼睛,將她淘氣的一麵盡顯他的麵前。其實,不僅是他,她自己也想為堯兒添個妹妹,屆時,看著他們兄妹倆相親相愛、互相關護,自己和古煊則對他們疼愛有加,那溫馨的畫麵,每次隻需一想,便覺幸福和滿足。
“當然不可以!”古煊配合地應,露出他霸道的本性,然後,他還突然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將剛剛套在她身上的睡衣重新扯開,再一次狠狠地要了她。
嗬嗬,這男人,剛剛才說不行,還不夠一刻鍾呢,就已如虎如狼地馳騁在她的身上,床上悍將這個稱呼,他並非浪得虛名!
——
第二天,冷君柔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幸虧寶寶有奶娘幫忙照顧,不然可餓慌了小家夥。
用罷膳食,趁兒子睡著,她心血**,帶紫晴去了一趟冷宮。
冷宮裏的一景一物,並沒多大的變動,由於是初夏,蒲公英花又開了。撐著傘,她靜立花從前,邊看著灼灼其華的花朵,邊回憶一些往事。
最後,是炎炎烈日喚醒了她。
並不立即離開,她緩緩走進了冷宮大屋。
叫紫晴在廚房看守,她獨自進入密道,抵達石室後,出乎意料的發現,正麵牆壁那兒,站著一個黑影,是那個神秘人!
古煊曾派人尋遍整個石室也找不到的神秘人,想不到又出現了,又讓自己碰到了!如果您覺得非常好看!那麽就請您把本站的網址!推薦給您的小夥伴一起圍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