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相認之夜,極盡纏一綿,她狠狠懲罰他(1)
另一邊廂,衝出冷君柔臥室的古煊,離開家門,直奔李浩的住處。
這是古煊頭一遭在大白天出現,又瞧古煊氣喘籲籲、萬分焦急的樣子,李浩困惑之餘,不覺也緊張起來,詢問怎麽回事。
古煊微喘一口氣,將今天的情況告訴他。
李浩聽後,也非常震驚,自己和主子一直在猜測夫人到底有何計劃,可從沒想過會是這樣呢!
接著,當他又聽古煊揚言要對冷君柔說出真實身份時,才趕忙從震愣中出來,阻止道,“主子萬萬不可!還不行!”
古煊愕然,眉頭挑起,猶記得,上次是李浩勸自己表明身份的,現如今,為何又出言阻止?
“其實,主子今天不來找我的話,我晚上也打算去找主子。關於那個趙玉,我有個重大發現,她會武功,而且,看架勢功力不低,看來,她的身份和來曆絕非對夫人所說的那樣。”李浩解釋。
趙玉會武功?那個看似嬌嬌弱弱的女人,竟然懂武功?且武藝高強?古煊再一次震懾。
“不過,這次她舍命協助夫人,還真令我們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敵是友。所以我想,即便主子跟夫人表明身份,叫夫人趕走趙玉,夫人未必會肯。但假如繼續讓趙玉留在夫人身邊,趙玉必定也會知曉主子的身份。”李浩往下分析。
古煊繼續靜默凝思,不錯,經過這次的“共患難”,柔兒對那趙玉的感情更是遞增了一層。那就是說,自己的身份仍舊不能暴露,但,難道就這樣任由柔兒去和親?
“主子,我覺得夫人這個計劃其實剛好對我們有幫助,我們應該讓夫人去。”李浩再道。
古煊則鷹眸一斂,透出不悅,盯著李浩,用眼神警告他最好給個好的解釋。
李浩頜首,娓娓而談,“雖說如今夏宇傑大權在握,主子這個大功臣被重用為宰相,掌管兵權,可隨時調配北夏國的軍隊,但畢竟這北夏國政局剛剛穩定,距離主子對夏宇傑完全控製還需一定的時間,主子這個想調動軍隊恐怕還不行,因此,不如我們就趁此機會先讓夫人回宮打探一下情況再做決定?”
古煊想也不想,立即反對,“不行,她一旦進宮,等於隨時有危險,不僅是性命危險,還包括……之前我不在她的身邊,她發生過什麽,我無法控製,現如今,我再也不能忍受她又將屬於另一個男人!”
李浩不以為然,“看來主子還是沒有完全了解夫人,或者可以說,主子潛意識裏一直想將夫人收在翼下保護。其實,從最近一係列情形來看,夫人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嬌弱女子,她的心思和智慧,盡管與主子還差很遠,可既然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想她會有辦法保護自己的性命甚至清白。對了,主子要是不放心,不如我陪夫人去?”
“你陪她?”
“嗯,我等下就去找夫人,跟她相認,順便了解清楚她整個策劃,然後我趁勢提出隨她進宮保護她,這樣一旦她有危險,我會出手相救,必要時,帶她逃出皇宮。”
“那你怎麽時刻陪在她的身邊?你的樣子……會讓人認出來。”
“我是無法易容,但我可以喬裝,我喬裝成夫人的陪嫁嬤嬤,隨夫人進宮,隻要我小心和謹慎,應該不會被人發覺。”難怪李浩這幾年來一直以真麵目示人,原來是皮膚無法適應易容。
聽到此,古煊總算靜默下來,焦急的心也開始平複了不少。
李浩繼續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再做勸解,“主子,事到如今我們再無其他選擇,不如就按照夫人的計劃。既然夏銘澤一家已經解決,趙玉也將與夫人分開,我便再無顧慮,可以正式與夫人會麵了。”
古煊又是沉吟了一會,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照你這麽策劃,豈不是要朕靠女人?”
李浩先是一怔,隨即打趣的語氣應答,“主子不是早就靠女人了嗎?這三年多,主子可是忍辱負重,甘願任由郡主差遣呢。”
古煊一陣窘迫,不由給李浩一記白眼,“那不同,對夏紀芙那癡,朕是利用;可柔兒是朕的女人,隻能是朕保護她,而非靠她幫忙。”
李浩頓時也無奈一歎,“話是這麽說,但夫人也是主子的妻呀,夫唱婦隨,那是多少人羨慕和向往的!再說,主子現在有難,情況不同以前,等主子將來恢複了勢力,想怎麽保護夫人都行,那有一輩子呢!”
一輩子……
是的,一輩子;不錯,一輩子!
“主子,現在不是您維持大男人主義的時候,請暫且放下男人的自尊,放下您身為丈夫的自尊,與夫人共同努力,擊敗敵人吧。”李浩收起玩笑,恢複鄭重。
迎著李浩堅定、懇切和期待的眼神,古煊不禁回想這幾年來的某些感人畫麵,終徹底妥協。
於是,李浩和他繼續商討,編造一個經曆,繼而事不宜遲,暫與他分別,前去找冷君柔。
冷君柔剛收拾好東西,還沒離開住處,見到李浩,異常驚詫和驚喜,美麗的眸子還夾雜著些許不確信,而後,顫聲道出話來,“李浩,真的是你嗎?你總算再出現了,這麽久都沒見到你,我還以為那次的偶遇是幻覺,是場夢呢!”
李浩則半佯裝半真切的激動不已模樣,“嗯,是我,因為有事離開一陣,導致無法再來找娘娘,望娘娘恕罪。”
原來是這樣!
冷君柔明白過來,給他一個淡然的笑,叫他不用介懷,同時直接詢問,“這些年來你過得怎樣?都在做什麽?為何會逃來北夏國?”
李浩稍作沉吟,把方才編造好的故事述說一遍。
冷君柔聽罷,便也不懷疑,隻是微微歎息,想不到李浩和子軒一樣,隱姓埋名逃到這兒來,且都依然赤膽忠心,時刻留意著東嶽國的動態。
那麽,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要不要告訴他,他會不會像子軒那樣,加入幫忙?
在冷君柔沉思之際,李浩故意瞄向她的行李,愕然地問,“娘娘,你收拾行李要去哪呢?出遠門嗎?對了,這幾年你可好?一直都在北夏國?”
冷君柔停止思忖,看著他,長話短說,簡單扼要地告知自己最近半年的情況,還有接下來的計劃。
由於李浩之前已從古煊口中了解得七七八八,聽起來便也容易理解,隻除了……銀麵的身份。
想不到,銀麵會是藍子軒,自己的鐵哥們!
一些謎團總算得到了揭曉,某些悲觀的猜測也頓然打消,這下主子不用抓狂了吧,他可以想象,主子得知這個消息時的興奮樣。
太過激動高亢的李浩,一時不記得隱藏,引起了冷君柔的納悶,“李浩,你怎麽了?你……”
李浩回神,這才發覺自己的喜形於色,連忙隱起,凝重以對,“娘娘一定要去?”
冷君柔肯定地點頭。
“那不如讓李浩陪娘娘前往。皇上生前,李浩為皇上效勞,如今皇上不在了,娘娘便是李浩的主子,李浩會代替皇上好好保護娘娘。”李浩於是又道,一語雙關。
聽著他的肺腑之言,冷君柔內心不由再起漣漪,沉吟一下,便也點頭答應。
由於趕時間,兩人不再詳說,而是約好時間下次見麵,冷君柔還說回去跟夏宇傑商量,給李浩一個令牌,好讓他在這段時間能隨時進宮找她。
然後,彼此分別,冷君柔根據事先安排的行程,先送趙玉和小虎去他們的新屋。
李浩則火速趕回住處,隻見古煊還在那等著,此刻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睜大著眼呆望頭頂的蚊帳,整個人非常鬱悶和懊惱,見到李浩總算回來,他邊翻坐起身邊問,“怎樣,情況如何?一切順利嗎?”
看著急如火煎的古煊,李浩忍不住想逗他一下,於是裝出沮喪抱歉的樣子。
果然,古煊即刻下床,氣急敗壞,“不行,我絕不能讓她去,不管是囚禁還是帶她走,都要阻止她這個該死的念頭!”
瞧他魁偉的身影飛速地從自己身邊衝過,李浩這才收起玩笑,及時喊住,“主子,別急,我剛才騙你的了,實際上夫人已經答應帶我一起出發。”
高大的身軀倏然僵住,回頭,又是火爆的速度,奔回李浩的麵前,麵具上方的鷹眸,醞釀著一簇寒意和火苗。
李浩沒有絲毫懼怕,微笑著,“對了主子,我另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保準你會興奮得跳起來!”
好消息?這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哼,就看你說的是什麽好消息,要是無法令朕興奮得跳起來,朕定會讓你後悔得跳起來!
古煊又氣又無奈,斜視著李浩,等待他的述說。
李浩則繼續故意磨蹭了一下,直至古煊露出不耐煩時,終於稟告出來,“我們當初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銀麵到底是何人嗎?原來,他是……子軒!”
子軒?藍子軒!
古煊即便沒立刻欣喜若狂,也已深深震撼住,自己千猜萬想,確實沒想過那會是子軒!
莫非,這幾年來柔兒都與子軒在一起?可又不像,這個“銀麵”,早在一年前就出現在夏宇傑身邊,柔兒則是幾個月前,而且,柔兒一開始似乎和銀麵的關係還沒那麽熟,當然,不排除他們故意裝成這樣!那麽,另外兩年間,他們又在做什麽?
看著古煊一臉凝重,李浩遲疑地道,“主子,主子你怎麽了?如今得知銀麵是子軒,你不用再糾結了,銀麵是絕不會占夫人的便宜的。”
子軒不會占柔兒的便宜?
古煊可不認同,若是以前的子軒,自己可以信,但後來的子軒,包括現在化身為銀麵這段時間,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是思想方麵。
於是,古煊不禁又想起子軒曾經說過的某些話,關於什麽靈魂替換,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胡言亂語。
“夫人說銀麵會以護衛的身份陪同她前往東嶽國,既然我們知道銀麵是子軒,主子不妨去找他,跟他表明身份,順便策劃接下來怎麽做。”李浩不清楚古煊的內心想法,自顧提出建議。
古煊搖頭,先不說以前的子軒怎麽獨特對柔兒,就說現在,根據自己身為男人的洞察力,這個子軒根本就是對柔兒有意思,他看柔兒時的視線,自己熟悉明了得很!所以,自己暫時還不想和他相認,自己要看看他會否繼續窺視柔兒,而柔兒……會不會對他動心。
或許,這個想法很幼稚,在此等特別的時期更是不適合,可自己不管,為了將來的幸福美滿,自己得測試一下,經過這幾年的變遷,柔兒的思想變化很大,變得很讓人無限苦惱、懊喪卻又無可奈何!
古煊從沉思中出來,交代和叮囑李浩,“事情就這麽定了,至於子軒,我暫時還不想和他會麵,是何緣故你別問,你隻需照我的意思去做,明白嗎?”
李浩聽著,內心愈加不解,不過,他了解古煊的性格,於是不再追問,聽從命令。
古煊也不再做聲,繼續陷入沉思當中……
——
由於時間緊迫,冷君柔進宮後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安排好一切,於十天後正式出發前往東嶽國。
夏宇傑剛恢複權力,根本走不開,準備挑選一個使臣代替他陪同前往,古煊趁機主動請纓,為了取得同意,還軟硬兼施。
夏宇傑思來想去隻好同意,至於冷君柔,深知無法阻止,擔心爭持下去會耽誤行程,最主要是的,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萬一半路來個搶親那就慘了,於是單獨約見一下古煊,從言語間對他觀察,得到他保證不會亂來,說隻想護送她安全抵達,她才無奈同意。
和親的隊伍還算壯觀,浩浩蕩蕩有數十人,除了此刻身份依然是鷹的古煊與身份依然是銀麵的藍子軒,還有喬裝成李嬤嬤的李浩,其餘的便是夏宇傑安排的精裝護衛和若幹名起陪襯裝飾用的丫鬟,為趕路,大家都騎馬或坐馬車。
冷君柔身著郡主裝,坐在美輪美奐的馬車內,化妝成年約五十歲嬤嬤的李浩陪在她旁邊,彼此看著對方,相視而笑。
原來,冷君柔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曾利用閑餘時間研究過熏妝,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先前的絕美脫俗已經藏起,變得嫵媚美豔,在一身華服的承托下,非常的雍容華貴,整個人看起來,與原先的樣子也隻能稱作是相似。而她覺得,也正因如此,會更能引起古揚的注意。
至於李浩,在她的協助喬裝下,硬是由一個七尺之軀漢子變成一個身高體壯的嬤嬤,惹得冷君柔每每看著總會忍俊不禁。
李浩十分窘迫和不自在,但這主意是自己想到的,為了大事,為了自己最敬愛的主子,他還是義不容辭了。
隊伍在穩速前行,兩人就這樣靜靜對望,眼神交匯,不久,外麵忽然傳來一陣**。
“姐姐,夏雪姐姐,我是趙玉,我要和你一起去東嶽國。”
“幹娘,我是小虎,小虎也要跟幹娘一起。”
是趙玉!還有小虎!
不是交代過她們的嗎?怎麽會追來了?還說要跟自己去東嶽國。
冷君柔連忙朝車外喊停,不待車子停穩就自行跳下車,隻見一輛奔跑中的馬車也在慢慢停駛,車簾子中,正探出趙玉和小虎的臉。
那輛車子已經完全停下,趙玉和小虎迅速跳出車外,直奔冷君柔的身邊。
和親隊伍並不長,這樣一番喧鬧,整個隊伍緩緩停下了,分別守在冷君柔馬車前麵的藍子軒和古煊,更是齊齊盯著趙玉和小虎,各有所思。
“你們怎麽追來了?”冷君柔開口便問,帶著輕微的責備。
趙玉神情切切,無比哀憐,“姐姐,你還是帶我一起去吧,我真的不想離開姐姐。”
“幹娘,小虎也要和你在一起。”小虎輕輕拉扯著冷君柔的裙擺。
“趙玉的命是姐姐救回來的,已將姐姐當成此生的依靠,真的無法接受與姐姐永別,希望姐姐帶上趙玉,假如姐姐不同意,趙玉唯有長跪不起,在此自生自滅!”趙玉繼續懇求,說著,忽然跪下。
小虎也連忙跟著照做,仰起的小臉中,同樣是布滿乞求。
看著她們堅定的眼神,還有趙玉肩上的包袱,冷君柔大感為難,下意識地朝子軒看過去,子軒靜靜回望她,並沒有給出任何建議。
倒是古煊,主動開口了,低沉的嗓音叱喝道,“大膽趙玉,你是看準郡主心軟才故意這樣說的吧,你可知郡主此番前往東嶽國是和親,是為了邦國聯誼,肩負著重要的使命,故豈能兒戲?你識趣的立刻回京城去,否則本官會真的讓你在此自生自滅。”
“幹爹是壞人,大壞蛋!這是幹娘的事,你無權幹涉!”出乎意料地,小虎大喊出來。
古煊眸光一斂,瞳孔一縮,一抹寒光掃向他。
小虎不甘示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盡是敵意和仇視,娘親說這個怪異叔叔再也不是幹娘的夫君,而且以後與幹娘再無任何關係,自己不用再怕他,不用再討好他。
“好吧,你們都起來吧。”這時,冷君柔開口,嗓音雖然帶有無奈,但也比較堅定。
趙玉心頭大喜,先是遲疑地看著冷君柔,繼而緩緩站起身,小虎則歡呼蹦跳,冷不丁地,直接撲進了冷君柔的懷中。
出其不意的動作,是他不由自主的做出來,不但感動了冷君柔,震住趙玉,且愣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而古煊,高大的身影飛速奔來,不由分說地拉開小虎。
小虎下意識地發出嘟嚷,冷君柔更是失落不已,給古煊一個不悅的掃視。
古煊快速調整心情,訥訥解釋道,“你……你怎麽說也是送往東嶽國和親的郡主,與一小孩這般親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你的兒子呢!”
李浩突然也跟著幫口,“宰相大人說的不錯,郡主還是注意點為好,對了,時候不早了,郡主趕緊回車內吧,要是天黑之前趕不到驛站,我們恐怕得露宿山野。”
“郡主,你確定讓她們跟著走嗎?”藍子軒也插了一句。
冷君柔來回看著眾人,視線最後停在趙玉和小虎身上,凝思一會後,毅然點頭。
本來,她打算讓趙玉和小虎隨自己共乘一輛馬車,但被古煊阻止,李浩和子軒也從中勸解,最後她便也作罷,叫丫鬟們擠出一輛小馬車給趙玉和小虎乘坐。
隊伍再次啟程,繼續前進,終趕在傍晚時分抵達驛站。
由於驛站地方小,來往人雜,護衛直接在院子裏食宿,冷君柔、古煊、藍子軒則分別擁有一間房,冷君柔留宿的房間比較大,叫上趙玉和小虎一起,至於扮成李嬤嬤的李浩也留宿房中,一來掩人耳目,二來,受古煊安排,暗中留意和防備趙玉。
由於白天趕車比較累,加上第二日還要早起啟程,大家便也沒有怎麽閑聊,早早便睡,當然,深夜之後,還是有人悄悄活動,古煊和李浩私下見麵,李浩又與藍子軒暗中見麵,密談一些相關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樣,從北夏國京城到東嶽國京城原本坐馬車約需十天,他們卻隻了八天就抵達。
根據計劃,隊伍先在東嶽國城內過一晚,等明天古煊這個使臣先進宮稟告,冷君柔這個和親郡主再正式進宮。
因此,他們先在城內一間客棧住下,這次有多餘的房間,冷君柔獨立住了一間,不用跟趙玉和小虎擠在一塊。
在路上思考商量過,冷君柔決定把趙玉和小虎安排在京城內居住,為將來要是需要光明正大出宮準備好了借口。她還委托古煊負責安頓趙玉母子。
大家享用過一頓豐富的晚餐後,各自回房休息,冷君柔先是到趙玉的房間坐坐,提前與趙玉和小虎道別,叮囑他們好好保重。
趙玉同樣是萬分不舍狀,也叫冷君柔好生照顧自己,還說期待著冷君柔獲盛寵,好早日得特許召她進宮見麵。
冷君柔不語,隻是若有所思地淡笑,逗留了大約一柱香工夫,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靜靜發呆,又是好一陣子過後,步出房門準備去找李浩,卻發現,李浩不知去向。
子軒今晚去城內打探和觀察,莫非李浩也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冷君柔滿腹困惑,稍後走出去時,並沒有立刻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沿著寂靜無人的客棧走道來到走廊的盡頭。
今晚是月初,半輪彎月懸掛於空,整個天地一片昏暗。
她依偎在柱子上,呆望著遙遠而寂寥的夜空,清眸顯得更加晶亮透澈,情愁湧動。
她滿懷思緒,就那樣靜靜站立,許久後,準備回房,卻又猛然驚見一個人影悄然閃現,是李浩,他進入的房間,是“鷹”的房間!
心頭疑雲即起,冷君柔下意識地隱藏在旁邊的柱子後,盯著前麵的門口,納悶揣測和琢磨,不久,隻見李浩出來了,還有另一個人影,是“鷹”,他們身形靈巧,飛簷走壁,很快便消失於夜幕當中。
心裏謎團在膨脹,冷君柔不假思索,也連忙駕輕功去追,由於他們功力甚高,以致她跟得氣喘籲籲,幸虧結果並沒跟丟,發現他們在一所氣派寬敞的院落停下,被一名年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迎接進屋。
冷君柔停在牆壁上,往下四處環視,最後,繼續飛簷走壁,爬上屋頂,通過天窗偷看屋內的情況,大大的出乎意料,大大的震撼人心,她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秘密。
屋裏麵,鷹突然卸下麵殼,還扯下一張皮,剛才那位中年男人,則立即單膝跪下,顫抖的聲音恭敬地喊出,“皇上!”
皇上……皇上……
叫聲不是很大,冷君柔卻聽得清清楚楚,腦海霎時轟隆作響,嬌弱的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而,越往下,她越發感到震驚和撼然。
“郭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吧!”鷹開口,嗓音盡管還是非常低沉,非常有磁性,但已非她以往聽到的那道嗓音,而是另一道更為熟悉的,“這幾年來,多謝郭將軍的不離不棄和堅持擁戴,朕,欠你一聲謝謝!”
中年男人略微站直身子,態度維持著恭敬,“皇上言重了,皇上英明神武,勵精圖治,是命定天子,東嶽國隻有在皇上的統領下才能持續繁榮富強,國泰民安。因而,能為皇上效勞,是微臣的榮幸和使命。微臣不敢邀功,隻希望皇上能答應微臣一個請求。”
“嗯,你盡管說。”【鷹】應得甚是輕快。
中年男人稍頓,繼而抬起臉,毅然道,“微臣希望,皇上複國後,準許微臣的女兒進宮服侍皇上。小女打從有次偶然見到聖顏,便情不自禁,暗生情愫,這幾年來更是堅守閨中,堅持要等皇上歸來。”
可惜,鷹想也不想,立即否決,“不可!對郭將軍的功勞,朕銘記於心,朕會給你其他賞賜,唯獨這個,不行。除了朕的皇後,朕不會再收任何女人。”
他索性把話說絕。
轉瞬間,整個屋裏安靜下來,氣氛也隨著趨向凝重和緊張。
趴在屋頂偷聽的冷君柔,心情更加激昂蕩漾,她竭盡全力地維持著鎮定,穩住不讓自己抖動,還下意識地伸手掩住嘴巴。
真的是他,他沒有死,他沒有死,一直活在自己的身邊……她不由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情景。
內心的震撼在持續,漸漸地超乎了自控,冷君柔擔心驚動到下麵的人,於是不再停留,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她繼續用輕功快速奔走於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屋簷間,心頭百味雲集,思緒萬千,直至回到客棧,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才大口大口地喘出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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