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有些混亂,大龍身邊的人本想要幫著大龍將玥兒的嘴巴掰開,可是他們麵對這小小的玥兒,根本無從下手。

大龍的手上雖然痛著,但是用在玥兒身上的勁兒幾乎是沒有的。

趁著這夥人的混亂,陸知意趁機從大龍的手上抱過玥兒,而玥兒在陸知意抱住自己的一瞬間便立刻鬆開了嘴巴,離大龍遠去。

譚乙則是孤身一人擋住了那幾個反應過來想要來搶孩子的兩人。

“跑!陸小姐!帶著玥兒走啊!”譚乙一邊攔著人,一邊朝著身後怒吼。

而等到譚乙回頭去看時,身後哪裏還有人?陸知意早在抱過玥兒的那一瞬間,便直接奪門而出,朝著停在山坡下的車子跑去。

眼見著到手的一百萬飛了,大龍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按著淌血的大拇指,怒吼著失聲尖叫,“給我打!給我往死裏打!”

但是譚乙又怎麽可能是坐以待斃的人呢?聽到大龍的怒吼,他第一時間做出了防禦的姿勢,麵對四個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全身而退。

此時的譚乙根本沒有想過自己一個人麵對這麽四個在震怒邊緣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勝算,他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陸知意和玥兒爭取更多的逃跑時間。

大龍一看著譚乙擋住出口,又怎麽會不知道麵前這個穿著西裝,打扮得人五人六的男人心裏在想什麽?然而又恰恰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沒有辦法熄滅。

“嗬,你這是想做英雄啊?”大龍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譚乙,步步逼近。

譚乙沒有說話,但是卻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將出口堵得更加嚴實了。

大龍看著他那副模樣,心中更氣,當即便揮手說道:“既然這位想要做英雄,那我們就成全他!”

這話音一落,四個男人全部一起朝著譚乙撲了過去!

起初,譚乙還能和麵前的這些人互毆幾下,可越到後麵,他就越來越沒有反抗的力氣和能力,隻能單方麵的挨揍。

“譚乙!趴下!”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譚乙被這四個人打得昏天黑地,可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還是下意識地照著那人的話做,他迷迷糊糊的趴下,緊接著就聽到了四聲齊刷刷地慘叫聲。

抬起頭一看,一塊體型非常大的木棍從自己身後的門裏伸出,將大龍等人打倒在地,甚至這木棍還壓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你還好吧?”

譚乙的腦子還暈乎乎的,還不等他想出個什麽來,便直接被身後的人扶了起來,甚至對方還在他的耳邊輕聲問道。

“陸……陸小姐?”一直到譚乙徹底站起來,他才認出這個一棒打倒四人的好漢是哪一位,可他對麵前這人的出現有些不解,“你,你怎麽?”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剛剛被陸知意用木棍掃倒的人已經開始嚐試站起來,於是陸知意根本就沒有回答譚乙的問題,一把拽住他就跑。

“愣著幹什麽!給我追啊!”大龍此時還坐在地上,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一用力就痛得不行,忙低頭去看,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腿已經扭傷了,隻好對已經站起來的占地怒吼。

那兩個小弟聽到大龍的話後才反應過來人已經跑了,回過神後的他們便也立刻追了出去。

譚乙此時腦袋昏沉,跑起來之後更是要命,心中一直泛著惡心。

“嘔!”

他一邊跑一邊幹嘔,腳步也越來越虛浮,越來越慢。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陸知意此時也已經看到了那輛被自己停好的車,可身邊譚乙的幹嘔也不能忽視,便這樣說道。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陸知意和譚乙根本不用回頭就完全能夠知道身後來的什麽人。

而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兩人便更加不敢怠慢,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譚乙其實還想吐,但是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所以他便隻能忍下來。

兩人本來就跑得快,更是比身後追上來的兩人早出門,於是在兩人跑上車時,身後的兩人才跑過來,卻隻摸到了一把車屁股。

“陸小姐,謝謝你。”譚乙躺在車子後排,此時逃離了那塊是非之地,他才能靜下來好好地回憶剛剛發生的一切。

如果不是陸知意後麵又跑回來,可能今天的譚乙真的有可能就這樣交代在那裏了。

“你不用道謝,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陸知意根本不覺得自己這做得不對,以她的性子斷不可能做到自己跑路而讓譚乙善後挨打的事。

玥兒側頭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譚乙,皺了皺眉,突然抓住譚乙的手說道:“譚叔叔,我一定會讓爹地好好收拾那些壞人!”

譚乙自然聽出了玥兒對自己的那份關心,當即便覺得自己所做的值了。

幾人開車下山時,正好和帶人上山的傅祁言碰上,其實開車的陸知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傅祁言的車從自己的身旁駛過。

而玥兒作為傅祁言的貼心小棉襖,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身後跟了非常多車的轎車是傅祁言的車子,當即就指著那些車大喊,“爹地!”

因為玥兒的這一聲叫喊,陸知意當即就刹住了車,並打開了車窗,對麵的車子玻璃是全部封閉的,但是卻仍舊在第一時間認出了我們。

“玥兒!”傅祁言在看到那個從車窗裏伸出頭的玥兒,立刻就下了車,將玥兒抱在了懷裏。

“傅總。”譚乙看到傅祁言出現,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輕聲叫了一聲,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搭理他。

陸知意將車停好,也從車上走下來。

傅祁言看到陸知意下車,便又顧不上玥兒了,不顧陸知意奇怪的眼神,將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個遍。

“有沒有什麽地方受傷?”傅祁言看了半天,沒有看到任何明顯的傷口,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是卻仍舊問道。

陸知意輕輕搖頭,心中的那塊大石頭在看到傅祁言的那一瞬間也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