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哥,你怎麽了?”
看著薛京墨愣神,白珍珠輕聲詢問。
“沒什麽,你想吃什麽,我還沒點菜呢。”
聽到白珍珠的聲音,薛京墨回神,笑著說道。
“還是老樣子吧。”
這麽多年,白珍珠和薛京墨的關係,已經變得十分親密。
想當年,如果不是因為薛京墨拚死把她從手術室裏救出來,自己怎麽可能回來報仇。
但是,也正是因為救她,薛京墨的右手嚴重燒傷,導致後麵再也不能握手術刀。
長長的睫羽微垂,她定定地看著薛京墨右手上的傷疤,聲音中全是歉意,“薛大哥,當年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的手也不會成這樣。”
聽到她的話,薛京墨正在點餐的手微頓,“傻瓜,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
“而且,我還得謝謝你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都不知道自己左手竟然也能這麽靈活。”
澄澈的眸子微閃,白珍珠抿著唇角坐在那裏,聽著薛京墨故意安慰自己的話,長長的歎了口氣。
“行了,你就別安慰我了,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聽到了陳蜜兒故意收買醫護人員,在我生產的時候放火,想要燒死我的消息,我現在怎麽可能坐在這裏和你一起吃飯?”
“反正你對我的救命之恩,這輩子我都不會忘,隻要你需要我,我絕對沒有二話。”
漆黑的眸子半眯,薛京墨定定地看著女人,嘴角染上一抹苦笑。
其實,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白珍珠這樣。
如果說,這麽多年,他不是沒有機會和白珍珠表白,而且,他也十分肯定,隻要自己開口,白珍珠絕對會答應。
但是薛京墨想要的感情,不是這樣的,他不希望兩個人的感情,摻雜太多的東西。
“行了,你就別感歎了,這話你都說了多少遍了。”
“對了,說起陳蜜兒,我最近倒是查到了一些有關於她的事情。”
將手中的菜單放下,薛京墨舔了舔唇角,“之前你讓我派人盯著她,結果一直都沒發現什麽。”
“可就在最近,陳蜜兒突然頻繁去往一個療養院,而且,她去療養院看的人,還是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
一雙秀眉微蹙,白珍珠咬著唇角,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困惑,“她不是最喜歡景湛的嗎?怎麽會找其他男人呢?”
“這個男人,全身燒傷,在療養院裏麵,已經待了五年了。”
“你說什麽?”
黑色的瞳孔微縮,一道白光快速的在腦中閃過,白珍珠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玻璃杯,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五年?你不覺得,這個時間太巧了嗎?”
“確實,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等查到具體的消息,我再發給你。”
明白白珍珠話中的意思,薛京墨蹙眉開口。
“恩,我總覺得,這個男人不對勁。”
微微點頭,白珍珠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不過,就算那個男人和陳蜜兒有關係,眼下肯定是沒辦法動她。”
“我現在有個計劃,你幫我參謀一下,看看怎麽樣。”
狹長的眸底劃過一抹精光,白珍珠得意的挑了挑眉。
“可以。”
看著她這幅傲嬌的樣子,薛京墨的嘴角不由上揚。
“打蛇打七寸,既然她那麽在意景湛,那咱們就要從景湛的身上下手。”
“最近我因為電影的事情,和景湛走的還算近,我是這麽打算的,找個人,把我和景湛在一起的照片拍下來,故意捅到網上。”
“我很了解陳蜜兒,像她這麽驕傲的人,她辛辛苦苦守了景湛這麽多年,看到景湛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絕對會氣的失去理智。”
薛京墨坐在那裏,聽著白珍珠的計劃,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珍珠,你有沒有發現,在你的計劃裏,你已經把自己搭進去了?”
“恩?”
聽到薛京墨說的話,白珍珠先是一愣,而後便很快的反應過來,“薛大哥,我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已。”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對景湛,隻有仇恨,沒有其他。”
深邃的眸子半眯,薛京墨緊繃著下顎,聽著白珍珠說的這些話,長長的歎了口氣。
“珍珠,我明白,你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你可以去報仇,我也會無條件的支持你,但是我希望你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必須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知道嗎?”
“當年,陳蜜兒都能做出在產房放火的事情,這就足以證明,她是一個非常心狠手辣的女人。”
“如果你這次再把她惹毛了,我不知道她會用什麽樣的招數對付你,我真的是很擔心。”
水盈盈的眸子裏麵全是感動,白珍珠抿著唇角,看著他,聲音中全是鄭重,“薛大哥,我知道你擔心我,你放心好了,我會保護好自己。”
“而且,現在我也不是孤身作戰,我有你,有大哥,你們都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算了,反正隻要是你做的決定,我根本阻止不了。”
深知白珍珠的性子,薛京墨無奈的歎了口氣。
“趕緊吃飯吧,小心你的胃。”
說完,薛京墨直接將服務員喊過來,把菜單遞了過去。
“嘿嘿,好。”
厚著臉皮扯了扯嘴角,白珍珠趕緊給薛京墨添了點水。
很快的,火鍋就上來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聞著空氣中的香辣味,白珍珠就不由的想吞口水。
“他們家的火鍋是真的好吃啊。”
“喜歡吃就多吃點。”
一邊貼心的往鍋裏下肉,薛京墨一邊小聲提醒,“但是你也不能吃太多,你胃不好,辣的吃多了會胃疼。”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趕緊下肉吧。”
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的白珍珠,笑著催促。
“叮鈴鈴……”
就在白珍珠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鍋裏的肉時,薛京墨的手機突然響了。
將電話接通,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消息,薛京墨的眉眼中,迅速的染上一抹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