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雜物間

景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裏麵陌生的環境,下意識的就想尖叫。

可是,因為嘴巴被封住,她所有的尖叫,全部堵在了嗓子裏。

雙腳,雙手,全部被粗粗的麻繩捆住,豆大的淚水從通紅的眼眶中落下,她慌亂在扭動著身子,企圖能夠製造點動靜,希望能夠有人來救她。

“為什麽,為什麽,我隻是想給蜜兒準備一個驚喜,卻突然被人從地下車庫綁來了這裏?”

“大哥,大哥你在哪裏,快來救我!”

額頭上青筋凸起,滾燙的淚水模糊了雙眼,景珊梗著脖子,害怕,無助的縮在角落裏,內心不停的期盼,景湛能夠來救自己。

“吱呀~”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景珊怒瞪著眼睛,看著門口逆光而站的人,用力的嘶吼。

“嗚嗚嗚嗚……”

“哢噠,哢噠……”

清脆的高跟鞋聲在雜物間響起,每響一下,景珊的心就跟著跳一下,神經就跟著緊繃一下。

通紅的眼眶中盛滿了恐懼,景珊用力的縮著身子,仰著頭,看著眼前戴著金色麵具,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的女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景珊。”

一道嘶啞低沉,很明顯是通過變聲器傳來的聲音驟然在雜物間內響起。

“嗚嗚嗚……”

聽到對方喊自己的名字,景珊死死的瞪著眼睛,脖頸上青筋凸起。

陳蜜兒緩緩蹲下,身子,金色麵具下麵的紅唇冷冷勾起,“從你在廁所潑我水的那一刻,你就應該能想到,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本就怒瞪眸子,此刻更是瞪得滾圓,景珊一臉震驚的聽著她說的話,瞬間反應了過來。

狹長的眸子微眯,見著景珊憤怒的樣子,陳蜜兒直接幫她撕下來粘在嘴上的膠帶。

“蘇可人,你這個賤人!”

“我就知道是你,早知道你這麽不要臉,當時我就應該在廁所把你打死!”

“賤人,趕緊放開我,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讓我哥玩死你!”

無邊的怒火,全部充斥在胸口,景珊漲紅著臉,大聲的辱罵,叫囂。

畫著精致眼妝的眸底劃過一抹得意,見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陳蜜兒便又重新將景珊的嘴巴堵住。

“嗚嗚嗚,嗚嗚嗚……”

唇角掛著殘忍的笑容,陳蜜兒緩緩的掏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是嗎,你還想讓你哥打死我?”

“嗬嗬,反正我早晚都是死,那不然,你先走一步,我再去找你吧!”

“嗚嗚嗚嗚……”

原本憤怒的眼睛裏,此刻布滿了恐懼,景珊縮著身子,看著陳蜜兒手中閃爍著寒芒的匕首,整個人被嚇得直哆嗦。

“沒關係,不疼的,我會下手迅速一點的。”

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口中,卻說著無比殘忍的話。

滾燙的淚水再次溢滿眼眶,景珊用力的搖著頭,嗚咽著求饒。

不過,她的求饒,看在陳蜜兒的眼中,隻有可笑。

墨色的眸底閃過一抹狠厲,就在景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蜜兒已經將手中的匕首,紮進了她白嫩,修長,每天都要精心保養的右手上。

“啊——!!!”

鑽心,蝕骨的疼痛瞬間在五髒六腑中蔓延開來,景珊疼的冷汗直流,原本黑色的眸子,都已經因為充血而變成了血紅色。

身體不受控製的痙,攣,傷口處涓涓流血,原本精心去化的妝容,也已經都花了,蒼白的臉上此刻涕淚四流。

“咯咯咯——”

看著景珊痛苦的樣子,陳蜜兒的心中盛滿了暢快。

“景珊啊景珊,你可千萬不能怪我,誰讓你是景湛的軟肋呢,隻有徹底的紮到景湛的軟肋上,他才會永遠的拋棄蘇可人那個賤人!”

“如果你真的要怪的話,就去怪蘇可人這個婊,子。”

“就是因為她,勾引景湛,三番五次的欺騙我對她的信任,不然,我還真的不會狠下心對你動手。”

此時的陳蜜兒,已經漸漸變得癲狂,她眯著眸子,輕蔑的掃了一眼疼的在地上蜷縮的景珊,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稍稍用力,便直接將紮在景珊右手上的匕首,生生拔了出來!

“噗!”

鮮血四濺,朵朵血花噴濺在她白色的禮服上,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啊——”

本來就疼的快要暈死過去的景珊,猛地從地上坐起,她瞪著眼睛,看著右手,不停往外流血的窟窿,整張臉上,沒了半點血色。

此時,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去彈鋼琴了。

就在景珊愣神之際,陳蜜兒直接舉起匕首,朝著她的左手也紮了過去。

但是這次,她並沒有直接將整個匕首都紮進她的手背,而是一點一點的握著匕首,像是鑽洞似的,紮進去,拔出來,紮進去,拔出來,以此讓景珊感受到最強烈的痛楚。

“啊——!!!”

現在的景珊,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透,她氣息微弱的趴在地上,眼神渙散,就像一條沒有生氣的死魚一樣,再也沒了平日裏那副嬌縱跋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