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家都是理科生
第二天一大家人吃完午飯便紛紛開車回城，清月回去後按照她哥的最高指示，認真複習，隻為了能繼續呆在她哥最近的地方。（玄幻之家）
元旦過後便是期末考試，因為高一下學期開始分文理科，出成績之後便是家長會。
棠海二中的家長會一般先是在禮堂開大會，然後各班開小會。
清月坐在座位上有些心不在焉，夏杭關心道：“清月，你期末考得怎麽樣？”
“嗯？”清月轉過臉，“嗯，還好。夏杭你選文科理科？”
夏杭拿出成績單，遞到清月麵前，道：“喏，我的文科明顯比理科好，而且一直很穩定，而且我挺喜歡文學的，之前也和我爸媽商量了，他們倒是覺得隻要我願意就好，所以……”夏杭聲音低了些，“我要去文科班了，你是要留在理科班對吧？”
清月臉色有些蒼白，點點頭，“嗯，我的理科還好，應該學得走。”
夏杭眨眨眼，問：“清月，你喜歡理科嗎？”
清月有些赧然，自己其實都不喜歡，甚至不喜歡讀書，可是……於是抬眼淺笑道：“還好。”
夏杭麵色猶豫，須臾，道：“我覺得你的文科更好，當然隻是個人看法。高二以後立刻理科會越來越難，你吃得消嗎？”
清月忽然咧嘴一笑，輕鬆道：“我們家清一色的理科生，放心，我覺得我的基因還沒差到那個地步！”
夏杭不解，“什麽意思？”
清月露出平常甜甜的笑容，道：“我爸媽，兩個阿姨，姨夫，三個表哥全是理科生……嗯，連外公也是！”
夏杭：“……”
不一會兒，家長會散了，家長們紛紛回教室。
“小月~”沈雅娟看到清月，立即歡快地走過去。
清月聞聲轉頭，站起來正好被沈雅娟抱在懷裏。
“媽媽好想你！”
“……”清月掙了掙，無語道：“媽，我們今天一起來的！”
沈雅娟放開清月，四周看了看，問：“哥哥去哪兒了？”
清月也目光流轉，左看右看，攤攤手，“不知道，他沒跟我說。”
沈雅娟看到夏杭，粲然一笑，溫婉道：“你是小月的同桌夏杭，對吧？！小月在家裏常說你對她很好呢！”說著，繞過去拉起夏杭的手，瞬間變成比親善大使還和藹的溫良貴婦。
夏杭受寵若驚，怔怔然道：“阿姨，你好。”
清月前頭兩個男生轉過來不經意看到這一幕，差點被閃瞎眼……
這就是清月的媽媽？一點也不想清月那麽傻乎乎的！好有氣質……這兩位同學完全被上官媽媽騙了。=_=
清月麵目抽搐地看著自己的媽媽對自己的同桌放電，看到夏杭越來越花癡的模樣，清月悲痛地轉過頭，心裏默念：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沒看見……
上官澈和程子夏去校園裏逛了兩圈，估摸著時間便回來，正好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上官澈麵不改色地走過去，瞥了清月一眼，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道：“媽。”
沈雅娟聽到兒子的聲音，轉過身一臉燦爛又帶點委屈，嗔怪道：“你剛才去哪兒？我來都沒見到你！”
還沒等上官澈回答，沈雅娟立即看到程子夏，一臉和煦，笑道：“子夏也在，你們倆一起出去的？”
程子夏燦然一笑，道：“嗯，出去逛逛。”
沈雅娟笑容收斂些，顯得十分優雅貴氣，柔聲道：“子夏你父親沒來？”
程子夏毫不在意笑道：“嗯，他很忙。”
沈雅娟眨了眨眼，繼續道：“你選文科理科？”
“理科。”
沈雅娟嫣然一笑，道：“理科好，以後還能繼續和哥哥還有小月一起。”
上官澈在一旁無奈地站到清月身邊，跟清月大眼瞪小眼。
原本以為沈雅娟還要跟程子夏洗很久的腦，可是沈雅娟臉色一斂，轉向上官澈，責備道：“你怎麽能出去，不告訴小月呢？”
上官澈&清月：“……”。。
清月不好意思地小聲道：“媽，哥他也有自由呀。我在教室裏和夏杭一起又沒什麽事。”
沈雅娟瞪了清月一眼，嗔怪道：“你就知道幫你哥說話！”轉眼望著上官澈，道：“幸好今天我是來了，要是我沒來，小月找不到你，萬一出去找你，把自己弄丟了怎麽辦？”
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
上官澈嘴角抽搐，低聲應道：“我知道了，我錯了。媽，那好好在小月這兒坐著，家長會快開始了，我帶小月出去。”
沈雅娟聽完後身心舒暢，微微一笑，道：“好好，倒是電話聯係。你們倆都選理科？”
上官澈&清月：“嗯。”
沈雅娟笑道：“那好，待會兒你們直接去車裏等我，免得回來一趟。”
上官澈點點頭，道：“那我們走了。”
沈雅娟和煦一笑，“去吧。”清月兩人剛轉身，沈雅娟忽然想起什麽，於是道：“對了，子夏你要回老家嗎？”
程子夏在一邊一驚，“啊？我就一直在棠海住的。”
沈雅娟微微一笑，“那正好，你跟小月他們一塊，今天中午人家送的酒店優惠券就快過期了，正好多個人幫忙解決。”說完，便朝清月的位子上端然一坐。
上官澈果斷拉著另外兩人出了教室，直到除了教學樓才鬆了口氣。
程子夏聲調有些低，道：“中午我要回家，不跟你們去了。”
清月立馬緊張道：“不可以！”
程子夏輕哼一聲，問：“為什麽不可以？”
上官澈攔著清月，道：“你剛才看到了，我媽是直接說讓你跟我們去，而不是詢問你的意見。換句話說，要是待會她沒見到你，我和清月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程子夏神情變得扭曲，道：“不會吧……阿姨挺和善的人呀！”
清月長歎一口氣，道：“你看到是假象。”
程子夏不信，又看向上官澈，然後，“……”
上官澈解釋道：“確實是有人送我媽優惠券，還是自助餐，確實多個人比較……”
程子夏無語道：“那幹脆把全班都叫去好了。”
上官澈也歎了口氣，道：“那個是家庭套餐。”
程子夏：“……”
清月笑了笑，細心解釋道：“我媽很喜歡你，在她心裏你跟我們是一樣的，她才會要你去。反正我媽就是那麽神經，你就安心去吧！……我媽老嫌我哥不夠開朗，其實我媽更喜歡你這種性格的兒子。”
程子夏沉默了一會兒，悶悶道：“我還以為你媽是因為盧阿姨……”
上官澈淡淡一笑，道：“我媽分得很清的，是不會隨便把人情跟家裏人連在一起。她要是不是真的喜歡你，絕對不會那麽不講理地替你做決定。”
程子夏舒心一笑，道：“謝了！”
清月立即笑道：“不用謝，你在的話，媽媽一心在你身上，就不會找我和哥哥的茬了！”
程子夏無語，輕笑道：“合著你倆拿我當擋箭牌？”
清月扁扁嘴，抱怨道：“你是沒看到在家裏我媽怎麽堵我哥的，其實我一直覺得哥哥表現得那麽冷淡，跟我媽有莫大的關係！”
上官澈瞪了清月一眼，程子夏見此，玩笑道：“那這麽說，你媽偏心你咯，你看你就天天活蹦亂跳的！”
清月：“……其實是因為我平時比較……傻，我沒辦法跟她周旋……所以……她比較喜歡逗我哥……”
程子夏：“……”一臉“我懂你”的表情，悲痛地拍了拍上官澈的肩。
上官澈：“……”
清月囧然：“……”
“上官！”
三人轉身駐足，李歆楠一臉陽光地跑過來，後邊陽一和肖瑉緩緩跟上來。
李歆楠笑道：“你們仨文科理科？”
上官澈淡淡道：“全理，你們呢？”
陽一和肖瑉走到李歆楠身邊，陽一淡淡一笑，道：“我們也是理科。”
程子夏見肖瑉微微垂著頭，有些怯然。於是起了壞心，笑道：“肖瑉呢？怎麽低著頭？陽一他們欺負你了？！”
肖瑉抬頭，揮著手，急道：“不是，他們沒欺負我。我也是理科。”
清月瞪了程子夏一眼，道：“你別欺負肖瑉，就你討人嫌！”說完對肖瑉和煦一笑，道：“這麽說，我們大家以後還是一個班，根本沒變化！”
看到清月笑得彎彎的眉眼，肖瑉心裏放鬆了許多，也回了清月一個靦腆的淺笑，道：“嗯。”
李歆楠掃視了一眾人，豪氣道：“家長會又長又臭，我們去玩籃球，怎麽樣？！”
上官澈沉吟道：“可以是可以，你有室內籃球館的鑰匙？”
李歆楠拍拍胸脯，道：“那是，怎不然這寒風凜冽的，去操場喝西北風？！”
上官澈點頭，“好。”
李歆楠轉頭看著陽一，問：“怎麽樣？”
陽一微笑道：“隨你。”
李歆楠得意一下，道：“其他人呢？有不去的嗎？”
清月眉頭皺了皺，摸摸鼻子，道：“那什麽，你們是男生去玩，我一個女生跟去，幹嘛？”
李歆楠笑道：“咳！我以為什麽呢？去看你哥英姿颯爽的球技呀！”
此時肖瑉鼓足勇氣，幽幽道：“其實我不會打籃球。”
眾人：“……”
肖瑉埋低頭，羞赧道：“我從小就比別人長得矮小，沒人跟我玩。”確實，在場的幾個男生幾乎都在175左右，肖瑉卻隻有165，而且長得瘦小，看起來更顯矮。
就在氣氛越發詭異的時候，上官澈淡淡一笑，道：“沒事，我們教你，要是你不想打，跟清月坐在觀眾席上就行了。清月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你可以陪她聊天。”
清月立即笑道：“就是，肖瑉一起吧！不然四處逛也是無聊呀！”
肖瑉受到鼓舞，笑道：“好，我跟你們去。”
肖瑉這一笑不要緊，要緊的是肖瑉五官長得十分精致，加上有些柔弱，弱化了他的男子氣息，平時總是低著頭，也不怎麽和人打交道，可他抬頭發出內心的笑容，用文藝點的話說，他的笑容溫柔了歲月，驚豔了時光。
清月眼眸一亮，毫不吝嗇地誇讚，“肖瑉你笑起來這麽好看，應該多笑笑！”
程子夏立馬附和，“就是，簡直是一笑傾人城呀！”
接著大家又笑談了幾句，弄得肖瑉一臉緋紅，才收手，一起去籃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