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清月！”
清月聽到喊聲，與夏杭一起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聲音的發出者。（恐怖懸疑）
田悠然微微一笑，快步上前，嗲聲嗲氣道：“我能問你件事嗎？”
清月下意識有不好的感覺，可是又不好不搭理別人，於是嗬嗬笑道：“嗯，你說吧，什麽事？”
田悠然很滿意清月的回答，道：“你哥哥平時都喜歡吃什麽，喜歡什麽運動，經常去哪兒玩？”
“……”果然，上官澈，我恨你。清月扯出一個笑容，有些難為情道：“不是說問一件事嗎？”
田悠然嘟了嘟嘴，道：“你不願意告訴我嗎？”
清月連忙抬起雙手揮來揮去，道：“也不是，隻是……呃，其實吧，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注意過，我也說不清楚，你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嗎？”
田悠然臉色有些不好，半抱怨半撒嬌道：“清月，你就是不肯告訴我咯！我要是敢去問上官，幹嘛還問你！你也知道上官除了你，基本不會搭理任何女生的~”
“……”似乎可以立即自己撒嬌的時候，哥哥心裏的鬱悶和無語……清月皺著臉，思考著該用什麽詞匯。
一直沒說話的夏杭突然開口：“像這種事，自然是自己探索出來才比較好。要是讓上官知道是清月告訴你這些，明顯你在這場追逐裏算是作弊呀！而且上官最討厭女生因為他來找清月，更討厭清月為了別的女生去找他。所以呀，這種事還是自己去觀察吧！”
田悠然一哂，道：“你算什麽，我問清月，關你什麽事？！”
清月無語道：“她是我的朋友，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不知道，誰規定我是他妹妹就該知道這些！”拉起夏航轉身便走。
夏杭瞅了眼身後臉色煞白的田悠然笑道：“清月，你好凶悍！不過這樣，真的好嗎？”
“……”清月破罐子破摔道：“反正都這樣了，以前我幾乎被全班的女生孤立，甚至是全年級大多數女生孤立，已經習慣了。而且，她怎麽能那麽說你！”
夏杭有些感動，但麵上還是忍不住逗清月，於是笑道：“我該不會是你第一個女性朋友吧？！”
清月抿了抿嘴唇，垂著眼，低聲道：“嗯，是友誼維持得較長的，且不是為了澈才接近我的。”
夏杭奸笑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說不定我是放長線釣大魚呢！”
清月：“……”
夏杭笑彎了腰，道：“好了，不逗你了。我們回教室吧！”
清月沉吟，嘿嘿一笑，抬眸道：“等一下，先去趟小賣部。”
夏杭：“……”
……
清月和夏杭一起回到教室，立馬開心地跑到上官澈的前邊坐下，笑道：“澈，我們開飯吧。”
上官澈收起手裏的書，把桌子上的書全部收到抽屜裏，抬眸道：“怎麽這麽久才回來？”
“呃……”清月靈機一動，笑道：“我們在操場上散了會兒步。”
上官澈意味深長地盯著清月，看得清月毛骨悚然，支吾道：“呃，怎麽了……我的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上官澈：“清月，你上次對我撒謊是什麽時候？”
“……！！！”清月努力裝得鎮定點，道：“我……”直到自己躲不過，立即“慷慨就義”道：“我去小賣部了，買了兩個巧克力，一包泡芙，真的沒有了！”
上官澈似笑非笑地看了清月一眼，低下頭，側彎身子，從地上拿起兩個保溫盅。聲音冷淡道：“吃飯了。”
清月耷拉著腦袋，本來已經做好挨罵的準備，突然驚訝地抬起頭，吃吃道：“澈，你不罵我？”
上官澈無奈地笑了笑，“怎麽？你喜歡我罵你？！”
清月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即否定，“不是，我……對！吃飯。”
上官澈有條不紊地一層一層拿出保溫盅，擺好。一邊把筷子遞給清月，一邊說：“待會把你買的零食給我拿過來。”
清月接過筷子，悶聲道：“喔。”
兩人安靜地吃飯，程子夏從教室外抱著飯盒進來，徑直坐到清月旁邊，道：“我來蹭飯！”
清月抬頭看了程子夏一眼，無奈道：“你不如跟我們一樣帶飯吧！去飯堂既麻煩又不好吃。”
程子夏吃得正歡，拋了個媚眼給清月，笑道：“你以為我不想，早上起不來，做菜什麽的，太麻煩了！”
清月：“……”
程子夏瞪了瞪清月，調笑道：“怎麽？你是嫌棄我蹭你家的飯！？”
“……”清月癟癟嘴，低頭專心吃飯。
上官澈這才抬眼看了兩人一眼，道：“我們叫得是外賣，我哪兒那麽多時間做？”
程子夏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是嗎！我一直以為你自己做的。”
上官澈無語地看了眼程子夏，道：“我準備了四個保溫盅，中午洗好放到保衛室，送餐的人定時取。”
程子夏沉吟，道：“那家餐館？味道那麽好！”
上官澈優雅地咽下嘴裏的飯，頭也不抬道：“不知道，我媽安排的，我隻需要偶爾打電話說想吃什麽就可以了。”
程子夏眼眸緊了一下，感歎道：“我哪兒比得上你們呀！什麽都是阿姨給你們安排好，我還是吃食堂吧！”
清月思索了一下，提議道：“不然我問一下我媽一個月多少錢，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定，怎麽樣？”
程子夏搖搖頭，微笑道：“不用了，看你們天天那麽豐盛的菜色，就知道價格不菲，而且味道一點也不想飯店的，算了，你隻要不趕我，讓我蹭飯我就很滿足了！”
清月皺了皺眉，溫笑道：“子夏你的手藝也很不錯呀！我覺得這些菜隻是配得更仔細而已，論廚藝，子夏一定不必他們差！”
程子夏和煦笑道：“我隻當你是誇我，唉，清月你的廚藝如何？之前我可是吃過上官做的菜，阿姨的菜，獨獨沒吃過你的！”
清月心虛地別開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轉回頭，幽幽道：“我不會做菜，我不進廚房的。”
程子夏詭異地看了眼清月，又轉頭望著上官澈，似乎在等著上官澈解釋。
上官澈感受到了程子夏的目光，不可置否地一笑，淡淡道：“清月對很多氣體過敏，所以從小她就遠離廚房。我之所以會做菜，也是以前父母經常出差，清月嘴又刁，許多東西不能吃，所以才慢慢鑽研廚藝。”
清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默默扒飯。
程子夏忽然溫暖一笑，看著上官澈道：“有你個這麽個哥哥，清月真是有福氣，哎呀，不像我個孤家寡人。”說完還故意意味深長地望著清月，長長地歎了口氣。
上官澈沒有過多的反應，平淡道：“這就是報應，雙生子一般都會一強一弱，隻當我是在娘胎裏多搶了營養，現在就當還她。”
清月扁扁嘴，可憐兮兮地望著上官澈，小聲道：“哥~你怎麽有這麽說……”說完放下碗，丟下一句：“我吃完了。”便起身離開。
程子夏看了眼清月，轉頭想說什麽卻見上官澈一臉淡定，無奈道：“上官，我真搞不懂，你明明疼清月跟疼命一樣，卻又總是凶巴巴的，看到清月時常小心翼翼的樣子，我都覺得可憐。”
清月悶悶地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臂彎裏。突然聽到桌子上的細微聲響，抬頭便看見上官澈淡定地站在自己麵前。低頭看到桌子上多了一碗湯，垂下羽睫道：“我吃飽了，不想喝。”
上官澈依舊淡定，道：“要我喂你嗎？”
清月聽了，惶恐地看著上官澈，立即低下頭，端起湯，一口氣喝完，放下湯碗，道：“我喝完了。”
上官澈伸出手，清月不自覺得朝後頭躲了躲，上官澈眉頭一皺，彎下腰，一隻手扶著清月的後頸，另一隻手輕輕擦了擦清月的嘴角，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清月，眸色深沉，緩緩道：“這麽大了，喝湯也不會。湯要一口一口喝，還要我教你？還有，你怕我？”
清月木訥地望著上官澈，心裏直打鼓，不知道要說什麽。
上官澈輕哼一聲，道：“把零食給我，隻有讓你怕我，你才知道聽話！快點。”
清月回過神，立即從抽屜裏摸出零食，悉數上交。
上官澈把一條巧克力放在桌子上，道：“下午放學，我要看到這裏頭還有半條。”
清月點點頭，上官澈便拿著其他上交的零食，端著碗走了。程子夏站在上官澈的桌子旁，見上官澈走近道：“走吧，去洗碗。”
上官澈略微點點頭，“好。”先放了手裏東西，拿起東西跟程子夏一起出了教室。
許多好管閑事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得意腹誹：唉~帥哥的妹妹也不是好當的！還以為她多稀罕，不過是仗著自己小而已…………
夏杭回了寢室，清月一人孤單地坐在座位上，鬱悶之極，於是一憤怒，拿出一本物理作業開始，借此泄憤（物理作業：……）
做了半個小時，清月奇跡般地做完了，於是想接著做其他的，可是一轉頭看到上官澈悠閑地看著小說，心裏暗自不爽，放下書，“噌”地站起來，什麽都沒拿便出了教室，下了樓梯，剛要拐角，“嘭”
清月覺得腦門一陣疼痛，往後一倒，被一隻手臂及時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