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
“起床了！”上官澈拍了拍床上的人，語氣平淡。（穿越重生）
清月扭了扭，翻了個身，把頭埋在被子裏，發出“嗯~”的撒嬌聲。
上官澈一臉黑線，企圖掀開被子，豈料清月抱得緊，上官澈費了好大力氣從清月懷裏扯出被子，聲調高了些：“快起來！”
在與上官澈拉扯被子時，清月睡意去了三分之一，現在上官澈又對著自己喊，幾乎醒了大半，隨即坐了起來，但眼睛幾乎閉攏，看起來靈魂應該還在睡。
上官澈坐在床沿上，伸出手企圖把清月晃醒，可清月卻順勢撲過來握住上官澈的手臂，整個人掛在上官澈肩上，頭頂正好蹭著上官澈的脖子，然後繼續睡。
上官澈無奈地瞥了一眼清月清麗的睡顏，有些惱怒地喚道：“小月！”
但肩上的人眉頭蹙了蹙，動了兩下，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繼續睡了。
上官澈合上雙眼，緩緩睜開，抬了抬另一隻手，9點11。接著抬起頭，又低下瞥了清月一眼，心想：就在讓你睡會兒。接著閉上了雙眼。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清月突然醒了，還來不及動，就發現自己正抱著一隻手臂，清月一下坐起，徹底清醒了。
上官澈平靜地睜開眼，看著清月，眼裏沒有任何情緒。
清月低下頭，咬了咬嘴唇，腦子裏拚命回憶自己為什麽會以這麽怪異的姿勢睡覺，可是自己全部記憶。
“醒了？”上官澈沒有溫度的語調。
清月緊張地點點頭，“嗯。”，苦惱地低下頭，又立馬抬起來，糾結地問：“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我為什麽會……”
上官澈看到清月這副惹人憐愛地模樣，心裏憐愛泛濫，但臉上拚命控製，依舊是一副冰涼的樣子，“沒多久，原本叫你起床，誰知道你就撲過來，還睡得那麽香。看時間還早，就沒叫你。”
“喔”清月悶聲回應，心裏突然回憶起方才的夢境，一陣潮紅從脖子爬到臉上，再爬到耳根，整個人仿佛映在桃花裏，顯得十分妖嬈。清月雖然不胖，但是因為骨架很小，肉比較多，看起來原本是十分俏皮可愛。於是當可愛遇上妖嬈，清月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魅惑。
上官澈眼裏一瞬閃過火星，於是立馬轉身被對清月，聲音低沉道：“快點起來吧！以你的速度，中午還要去聚餐，早點起來比較好。我先出去了，你換衣服吧。”說完，大步鎮定地快速出去，關上房門的瞬間，上官澈鬆了口氣。
清月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爬起來，徑直走到衣櫃前，隨便找了件連衣裙，拿了一件卡其色的風衣，穿好便風風火火地跑出去。
上官澈正在擺餐桌，抬頭看著匆忙出來的清月，皺了皺眉，“頭發怎麽沒梳？”
清月先是一驚，隨即尷尬地笑了笑，“待會出門前再梳！”
上官澈沒多問，臉上說不出是什麽表情，語氣淡得像是湯沒放鹽一樣，“洗手，吃飯。”
“嗯。”清月徑直到廚房的水池，洗了洗手，轉身向最近的位置走去，乖乖坐下。
上官澈從冰箱裏拿出牛奶，坐在桌頭，倒了杯牛奶遞給清月，結果清月拿不到，幹脆挪個位子，接過牛奶，抿了一口，開始吃荷包蛋。
上官澈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喝了口，開始撕吐司、
兩人一直沉默吃著各自的早餐，直到一聲顯得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上官澈接起電話，“喂。”
“上官，你們什麽時候走？一起吧！”程子夏歡快地說。
“不急。”上官澈瞥了眼清月，端起牛奶又喝了口，“11點半走，也來得及。你現在就打算走了？”
“沒有，醒太早了，一個人呆著沒事……不然我來找你？可以嗎？”程子夏說“可以嗎”的語氣轉陰，上官澈一下就聽出來，原本想拒絕的，但還是溫聲道：“來吧，三棟302。”
電話那一頭的程子夏語氣一下子明朗起來，“好！馬上來！”
上官澈掛了電話，見清月疑惑地望著自己，解釋道：“程子夏要來。”頓了頓，“你的頭發……”
清月立即輕鬆道：“沒關係，程子夏不會吃驚的。”
上官澈：“……”
清月繼續道：“程子夏那樣的人，指不定在家裏比我還邋遢！”
上官澈悠悠道：“他不用打理頭發。”
清月癟癟嘴，惱怒道：“有什麽關係，程子夏不算外人！”
上官澈心裏一顫，不算外人？冷冷地說：“隨便你，吃飯。”接著低下頭繼續吃飯。
清月盯著上官澈，結果被瞪了一眼後低下頭乖乖吃飯。
上官澈隱約猜到程子夏家裏關係一定不和睦，多半是獨自生活，所以才答應他來自己家，其次是平時人雖然看起來不靠譜，但絕不是不善之輩，相反十分坦率，相處起來很自然。況且他也知道了自己和清月的關係。但……不是外人！清月究竟跟他好到什麽程度了？
“叮咚……”
清月立馬站起來，笑道：“我去開門。”
門一開，程子夏爽朗的聲音立馬響起，“嗨！早啊，小清月！”
清月笑了笑，說：“進來吧！”
程子夏進門，清月關上門走在後頭，程子夏走到上官澈的右側坐下，笑道：“上官，早！”
上官澈：“早。”
程子夏皺起眉頭，環視一下房間，道：“你們家裝得不錯，租的？”
上官澈：“買的二手房，那家人移民了，裝修是以前的。”
程子夏“哦”了一聲，轉頭看向對麵的清月，笑道：“清月，你沒梳頭呀？”
清月瞪了程子夏一眼，“怎麽了，很亂嗎？”
“還好。”程子夏笑笑，“話說身為女子，怎麽不注意點形象！”
“……”清月敖嬌道：“憑什麽你來，我還要專門梳個頭迎接你呀！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你愛見不見，見不慣出去！”
程子夏：“……”
上官澈：“……”不過很開心，清月不把程子夏放在心上。
程子夏不服，一臉奸笑地說：“我你不放在心上，那上官呢？”
清月愣了愣，皺眉道：“哥……不算！”
程子夏：“是嗎？之前不知道你倆啥關係時，還以為你倒追你哥呢！可是現在看來，唉~上官，有這樣不珍視你的妹妹，我同情你！”
“……”上官澈不屑道：“她什麽樣子我沒見過，有什麽必要整天打扮的規規矩矩的。”
清月立馬底氣十足地說：“就是！程子夏你少挑撥離間！”
程子夏聳聳肩，表示投降。
……
清月和上官澈吃完早飯後，三人在客廳看了會電視，11點半準時出門。在11點59到達了飯店。
一下車，正好遇到陽一和李歆楠。
“上官，清月”陽一溫和地打招呼。
李歆楠轉身，“子夏，你們仨真好呀！周末還一起！”
程子夏笑道：“副班不也和陽一在一起！”
上官澈微笑點頭，“一起上去吧。”
四人進了店，上了環形樓梯，一上二樓便看見班了的人。
“班長來了！”一人喊道，立即好幾個人圍過來。
聞溪一早來了，聽到聲音，自然也聚過來，見到上官澈，笑意更濃，道：“你們來的到時準時，來吧，還給你們留了一桌。”
李歆楠不好意思道：“路上堵車，來晚了！”
程子夏奇怪道：“說好的12點，這群狡猾的家夥，是提前開吃了！”
眾人：“……”
一行人隨聞溪直走到了窗邊的一張桌子旁，朝裏看連著一排全是他們班的，上官澈簡單地點頭示意到了，便坐下。
服務生端來鍋底，肖瑉隨後過來，笑道：“你們想吃什麽，盡管點。”
清月見肖瑉有些羞澀的樣子，笑嘻嘻道：“肖瑉你不一起吃嗎？”
肖瑉撓撓頭，“再叫兩個人過來吧，我等會再吃。”
陽一看了看其他桌，說：“這才五桌人，還差一桌，你是要跟老師們一桌呀！”
程子夏突然道：“班長不去和老師們一起？還有歆楠！”
李歆楠搖搖頭，一本正經道：“不要，跟老師們一起，哪有跟你們一起自在！難得出來，和一幫大人在一起，不開心……”
“李歆楠！我可是聽見了！”
“楊老師！”眾人喊道。
“……”李歆楠尷尬地說：“老班，您別這樣一驚一乍的呀！我這就來陪您！”說完正要起身。
“不用了！跟你們這些小鬼頭一起，老師我還不自在呢！”楊老師說外，揮揮手，轉身要走。
肖瑉十分乖巧地跟上去，“老師我帶您去位置吧。”
服務員笑道：“各位點菜吧。”
聞溪接過菜單，仔細看了看，“香菇、金針菇、生菜、香菜、寬粉、土豆各一份。”接著把菜單遞給身側的上官澈，道：“我先點些素菜，其他你們接著點吧。”
上官澈剛拿到菜單，清月立馬湊過腦袋，剛要開口，上官澈淡定地說：“鱈魚、鯽魚、石斑魚、青蝦、蛤蜊各一份。”見服務員寫好後，又說：“有誰對海鮮過敏嗎？可以換桌。”
眾人：“沒有。”
上官澈直接把菜單遞給清月旁邊的程子夏，清月滿意地笑著什麽也沒說。
程子夏看了一眼，遞給陽一，道：“我都可以，你們點。”
陽一認真道：“羊肉，牛肉各一份。”抬頭看了眼服務員，笑道：“麻煩把肖瑉叫過來。跟他說我們等他。”
服務員記好後，道：“好。”
不一會兒，肖瑉跟著送贈品涼菜的服務員一起來了。此時有一個落單的男生正好過來，一桌八人正好。
陽一和李歆楠一起坐的，肖瑉挨著程子夏，那個落單的男生十分興奮地在美女班長旁邊坐下。
大家吃著涼菜，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不一會兒所有的菜上來了，肖瑉自覺擔任起下菜的人，於是問：“有人要放清湯嗎？”
上官澈笑道：“剛才我點的，全都放一點在清湯裏，謝謝。”
“嗯。”肖瑉放好後，突然問：“對了，你們要什麽醬汁，去圓台那邊自己拿，還有免費的水果，粥和茶。”
上官澈淡然道：“嗯，我正好要去。你要去嗎？”
肖瑉十分開心地笑道：“好，一起去吧。”
清月也正要起身，結果上官澈說：“你好好坐著。”
程子夏幸災樂禍地瞥了眼清月，起身跟著上官澈走了，其他認全去了，除了聞溪。
清月氣惱地別開頭。
聞溪不笨，怎麽會看不出他們的小動作，更何況還是自己在意的人。於是笑道：“清月，你和上官還有子夏關係很要好吧！”
清月不明所以，皺眉道：“還好吧。”
聞溪繼續笑道：“不用謙虛，就算你說他們在追你，我都信。”
“啊！”清月鼓大眼睛，“沒有呀！我們隻是一般的同學而已。”
“是嗎？”聞溪目色一沉，即刻又溫婉道：“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上官很少跟女生親近，除了你。你們是……”
聞溪話沒說完，上官澈突然就打斷道：“清月，你要蜜瓜嗎？”
清月轉過頭，笑笑，“嗯！”
上官澈端著兩個醬汁碟，放下後，繼續道：“要，自己去拿。幫我拿西瓜，蘋果，小番茄。再端碗薏米粥，快去。”
清月立馬站起來，“哦。”說完便立馬離去。
聞溪依舊一副端莊的模樣，笑道：“你不能吃辣？還要涮清湯。”
上官澈倒了一杯苦蕎茶，喝了一口，淡然道：“清月容易上火，給她點的。”
聞溪門頭皺了皺，笑容瞬間僵硬，一會又溫婉道：“你待清月真好，你們交往很久了？”
上官澈用漏勺攪了攪湯料，依舊淡淡地回答：“不是，隻是從小認識，照顧她習慣了，沒什麽特別的。”
聞溪不由暗喜，沒什麽特別的，哼……
不一會兒清月跟其他人一起回來了。
菜也差不多輸了，大家都興致高昂的吃菜。聞溪一直纏著上官澈，清月倒也沒在意，與程子夏和陽一他們聊得十分歡樂。
上官澈一麵淡然地應付聞溪，一邊時刻關注清月的動向。
聞溪沒拿醬汁，想沾上官澈的，上官澈便直接遞給她，自己拿過清月的沾起來。
聞溪心中一沉，但又不好發作。
清月突然鬧起來，“澈！你怎麽沾我的！”
上官澈不以為然，“兩份都是我拿的，要吃自己去拿。”
清月撇撇嘴，嘀咕道：“你明知道我不會弄……”
肖瑉急忙勸道：“沒事，我去幫你調吧。”
清月立馬粲然一笑，“多謝！”
上官澈見肖瑉起身，立馬說：“不要加蒜汁，辣椒和醋四六分，不放糖。其他隨便。”
肖瑉：“好！”
李歆楠震驚道：“上官，你專業調醬汁的？！你對清月也太那……什麽了”管得太細了！
上官澈麵不改色道：“我媽是考了特級廚師證。”
眾人：“……”
上官繼續道：“清月家跟我們家很好，她媽也是特級廚師。兩家世交，所以吃食上，很多相似。出門在外，兩家大人都要求我多照顧她。”
李歆楠看著清月，問：“真的？”
清月麵色有些白，點點頭，還十分正經道：“父母總說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千叮萬囑才要他照顧我。”
全場都對他們的關係感到震驚，這是玩托孤？！
隻有程子夏一個人在心裏笑得前俯後仰，要死不活。當然知道上官澈的脾氣，麵子上還是一臉信以為真的樣子。
之後聞溪明顯放心許多可是看全程上官澈悉心照顧清月的樣子還是有些不爽，於是吃完後抓住個空隙問程子夏：“他們倆好得真是不尋常，你說上官在追清月嗎？”
程子夏暗笑，但表麵正經道：“班長怎麽也好奇這種八卦，要是上官真出手，他倆早一起了！可見上官是個多麽聽話的人，父母讓他照顧人，他就無微不至。否則清月傻乎乎的樣子，一個人確實活著不容易……”
聞溪：“……”
……
之後，大多數人興衝衝地要去唱歌。上官澈拒絕，程子夏，清月自然也不想去。陽一和李歆楠有事已經走了。
於是三人等其他人去了才慢慢等車，準備離開。
肖瑉突然冒出來，靦腆道：“外頭曬著不舒服，不然你們進來，我爸打個電話叫個車送你們，怎麽樣？”
上官澈客氣道：“不用麻煩了，今天中午已經打擾那麽久。”
肖瑉有些失望，低聲道：“沒事的，你們都付了錢的。難得大家來我們家這麽開心……”
程子夏立馬笑道：“好啦，我們進去吧！肖瑉一片好意，我們不能辜負！”
肖瑉立馬眼睛發光，“真的？”接著看著上官澈。
上官澈覺得肖瑉心思如此單純，和絮道：“嗯，麻煩你了。”
肖瑉笑笑，“沒事，走進去吧！”
……
回到家已經三點多，清月倚在沙發上懶洋洋的。
上官澈關好門，到客廳皺眉道：“回房間睡。”
“嗯——”
“快點！”
“嗯——”
“清月？”
“……”
“……”上官澈無奈抱起已經熟睡的某人，無奈地輕手輕腳地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