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就算我求你

.089.就算我求你

楊向東趕到酒吧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木槿又喝了兩瓶啤酒,她兩隻胳膊撐在吧台上,一隻手托著腮,另一隻手握著啤酒瓶,已經喝得很撐了,但是為了打發時間等楊向東過來,所以就還在慢慢地喝。確定楊向東要來了,木槿就喝得更加有恃無恐,因為知道喝醉了也沒有回不去酒店的危險。

下午出來之前,木槿就給邵永浩打了電話,告訴他一切都安頓好了,就等著明天出發,叫他盡管放心。想起邵永浩,木槿的心情就像此刻這家酒吧裏飄蕩的音樂,歡笑裏有一點悲哀,傷心裏有無限鍾情,說不出的莫名傷感。要分開一個月,誰知道會發生什麽呢。

木槿感到自己像是一個假裝飛鳥的小孩,自己以為可以往天上飛,所以從高台上縱情躍下,但實際上,卻重重落到事先已經鋪好了的一疊厚棉被上,軟軟地陷在棉被溫暖的浮沉氣味中。她喝得暈乎乎,飄飄然,懷著一顆悲喜莫名的心,過不了幾分鍾就扭頭向門口望一眼,看楊向東有沒有來,她開始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也不明白自己在盼著什麽發生。

坐在旁邊的東歐美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換上了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他手裏也拿著瓶啤酒,正在有意無意地朝著木槿打量。他的眼睛就像兩顆藍色的玻璃球,又冷又硬,像玻璃那樣因為自己的易碎有種天然的警惕和自衛。

木槿又向門口望去的時候,正與這個白人打了個照麵,“嗨,”她看到楊向東匆匆地進來,笑了。白人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衝木槿咧嘴一笑:“嗨。”木槿知道他誤會了自己,這時候,他的眼睛在吧台的燭光裏藍得像兩滴水,木槿暗暗吃驚,大西洋的海水,也不過就是這麽藍吧?木槿想起邵永浩的眼睛,清澈如水,明亮而幹淨。

“你怎麽一個人跑到這種地方來了!”楊向東朝吧台裏麵的人一招手,替木槿付了帳。“走,我先送你回去。”他拉著木槿出了酒吧,問她要了酒店地址,一起坐上了出租車。

人的心情往往在一瞬間就可以完全改變。楊向東接到木槿電話的時候,下定決心今晚不和她見麵,他知道見了麵會發生什麽。如果木槿選擇了他,那自然是另當別論,然而現在木槿是邵永浩的正牌女友,邵永浩一直尊稱自己大哥,邵市長又一向對自己不薄,想想自己去長樂好幾年了,從縣長坐到縣委書記的位子,都是邵立輝在給他撐腰,邵立輝也暗示過他好幾次,再過個一年半載就調他回市裏,副市長的位置在等著他。知遇之恩還不知怎麽報答,怎麽好意思再去挖邵永浩的牆角?做人要厚道,何況得罪邵永浩就是得罪邵市長,那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木槿有任性的權力,他楊向東卻沒有放縱的理由。

剛才聽到木槿在酒吧裏醉醺醺的聲音,卻又沉不住氣了。這一次楊向東真的有些生氣,他生自己的氣,他氣自己見到木槿就把持不住;他也生木槿的氣,氣她太任性,強迫他不得不扮演幼兒園教師的角色。而最可氣的是自己竟然心甘情願扮演這個角色。

就算這是最後一次吧,楊向東自欺欺人地在心裏對自己重複著這句話,也開始重複對木槿做過的動作,進門以後他好象賭氣一樣抱起木槿,原地打了個旋,然後便像扔一個小枕頭似的把她扔到了床上。激情等待著釋放,壓抑得越久越厲害爆發的欲望便更加強烈。

木槿聽到自己的身體與細微的氣流摩擦著,發出輕而悶的一聲,墜落的床單上墊著升騰而起的欲望。楊向東溫柔地抱住她,用舌尖舔她的耳垂,手在她的身上到處遊走。木槿的身體在他殷勤的掌心上慢慢地複蘇過來。

身體膨脹著,感官驚悚著,木槿睜大眼睛看著楊向東朝她俯下身來的時候,邵永浩天使般的麵容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他能想象到此時此刻這裏正在上演的一幕嗎?

楊向東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扔到地上,袒露出自己小麥色的胸膛,然後開始動手收拾木槿,他帶著收複失地般的快樂**,近似野蠻地縱橫馳騁,刹那間開始騰雲駕霧。“小妖精,你可把我想死了!”他盡情噴射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無限滿足又萬般貪戀地低聲說道,“木槿,以後可不許你再誘惑我!”

“就算是我誘惑你,”木槿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有氣無力,她嬌喘籲籲地回答道,“你怎麽就這麽經不起誘惑啊。你這麽有地位有權力的人,身邊可是美女如雲。”

楊向東又開始使勁吻她,他從她的胸前吻到她的頸項,他恨不得咬破她的脖子把她的血液進自己的身體裏。他咬著木槿小小的/乳/頭,很自信地問道:“你看我是哪個美女都可以誘惑的人嗎?木槿,除了你,對誰我也不會動心,小傻瓜!”木槿知道他是恨自己不能自撥,否則他也不會這麽矛盾。

高氵朝泄落後屋子裏陷入沉靜,楊向東快速穿上衣服,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他的表情是依依不舍,說話語氣卻充滿了懇求,他幾乎是低聲下氣地對木槿說道:“以後不要再單獨約我見麵了,行嗎?木槿,就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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