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偉一到醫館,看見鼻青臉腫的謝苗苗,當即嚇了一跳,問道:“你這是咋回事,怎麽搞成這副鬼樣子了?”

“唉,別提了。”

謝苗苗斜躺在沙發上,沒好氣地道:“昨天晚上,被蘇銘那個暴力男揍了。”

“啥?”

錢偉更吃驚。

謝苗苗不像是沒腦子的人,哪怕再看蘇銘不爽,也不會湊上去挨打吧?

正在他的狐疑中,謝苗苗解釋道:“我眼瞅著咱們醫館無人坐鎮,根本擠兌不走蘇銘的濟世堂,我就找了幾個小混混去對付他,沒想到......”

謝苗苗把自己被蘇銘揍的事娓娓道來。

錢偉聽完後,狐疑道:“你說你是李清荷的秘書,那蘇銘回去告狀,今天李清荷有沒有把你開除?”

“沒有啊,我也很奇怪呢!李清荷好像並不知道似的。”謝苗苗搖頭。

錢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唉,你對付蘇銘之前,應該告訴我一聲,我就能勸住你了。蘇銘那是好惹的人嗎?他非常能打,就連會格鬥的人都不是他對手,你找幾個小混混,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嗚嗚......”

謝苗苗沒想到錢偉知道了,不僅不安慰自己,還說風涼話。

讓她想起自己的委屈,忍不住哭出聲來。

錢偉心裏壓根沒什麽感覺,隨便她去哭,反正自己和這女人除了肉體上碰撞過一次,也沒什麽感情,索性說道:“別哭了,我打聽了一下,蘇銘是個中醫,百分之九十的病他一個人都能看,我不是對手,隻能另外請人。”

“請誰?”謝苗苗擦了擦眼睛,抬頭看向錢偉。

錢偉嘴角上挑,得意地笑道:“回命神針的傳人,白子靜白神醫!我打聽到他今天中午會蒞臨中州,隻要我們能夠把此人請來坐鎮,一定可以把蘇銘打趴下。”

謝苗苗聞言,欣喜道:“白子靜白神醫,我聽說過,江南有名的神醫,隻要我們把此人請來,一定可以擠兌走蘇銘的濟世堂。”

“對!白神醫醫武雙絕,不僅醫術高明,還很能打,並且疾惡如仇!趕走蘇銘尚在其次,最主要是請白神醫好好揍蘇銘一頓!謝小姐,你收拾一下,咱倆下午就去飛機場等白神醫降臨。”錢偉興奮地說道。

謝苗苗又擔憂起來,問道:“白子靜白神醫,那等世外高人,我們能請得動嗎?雖然說這醫館是我和趙少主一起開的,但我沒錢,錢都是他出的,他每個月零花錢都有限,開這個醫館還借了不少,要請白神醫,花費的不是小數,咱們哪裏來的錢?”

“哼,錢是什麽東西?要多少我有多少。況且白子靜視錢財如糞土,我們要表演了,說不定根本用不到錢。”錢偉嘴角上揚,得意一笑。

謝苗苗狐疑了,問,“你要多少錢有多少錢?你吹牛吧?對了,我還沒問你,你什麽來曆呢?”

錢偉坐在謝苗苗的旁邊,把謝苗苗穿著黑絲的大腿放在自己膝蓋上,笑道:“江州錢家少主,就是我了。”

“你是錢少主?”謝苗苗嘴角一喜。

想不到錢偉不僅那方麵活兒很好,就連身份背景也是如此強大。

自己跟錢偉,比和男朋友在一起,和在趙帥領身上爽多了。

看來自己的確有那種讓有錢人喜歡的體質,先是趙少主,現在又是錢少主,太好了。

說不定以後啊,還會遇到蘇少!

想想就開心。

不行,一定要想辦法留住錢偉的人和心。

想到這裏,謝苗苗爬起來,衝著錢偉擠眉弄眼挑逗,騷氣十足地說道:“哎呀,人家好餓啊!”

“**,都傷成這樣了還想要,行,爺今天滿足你。”

錢偉邪魅地笑著,貼了上去。

中州南城,一處名叫桃源村的城中村裏。

有兩個七十來歲的老兩口買了戶農家小院,院子裏有畝田,大中午的老兩口還在田裏勞作,勾著背給地裏種的蒜苗葉和大白菜除草。

老兩口不是中州本地人,打哪兒來的都不知道,反正來了好幾年了。

“我聽蘇鵬盛說,咱們外孫來中州了。老頭子,你知不知道?”

“哼,老夫早就知道了。”

“你個遭天殺的,現在咱們要隱藏身份,暗中查找殺我們女兒的真凶,你別整天隱世家族那一套,老夫老夫的行不行?”

“嘿嘿,老婆子,我知道了,我這不是高興麽!我們不方便出去,但我已經給蘇鵬盛說了,讓小銘來找我們呢!”

“你以為就你說了?我也說了!唉,隻不過咱們兩個人膝下就一個女兒,現在女兒沒了,隻給我們留了個外孫,外孫遲早要執掌蘇家,我倆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啊!”

“老婆子,我聽蘇鵬盛說,小銘已經找了個李家姑娘李清荷做媳婦,到時候給小銘說讓那姑娘多生兩個,一個繼承我們的家業,一個繼承蘇家的家業,怎麽樣?”

“行不通的,現在的女孩子,隻生一個孩子,讓多生一個,想都不要想!真希望小銘能給點力,多找幾個媳婦兒,到時候一人生一個,分一個給我劉家也就夠了。”

“老婆子,你真敢想,要是小銘真有這種本事,我天天給菩薩燒高香!”

老兩口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閑談,想到即將就可以見到外孫,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畢竟,那是他們唯一的親人了。

下午。

中州飛機場,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航站樓大廳內,錢偉和謝苗苗已經久等多時,他們在網上搜到白子靜的照片,記在了心中,在人群裏尋找。

至於電話,他們哪裏有什麽關係網能搞到白子靜的電話。

這時,謝苗苗突然指著其內的一個人道:“錢少,你看那位是不是白神醫?”

“嗯?”

錢偉順著謝苗苗所指看過去,隻見人群中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身軀筆直,氣質傲然,拉著一個手提箱,緩緩從他們眼前經過。

不是別人,正是答應去濟世堂坐診十年的白子靜。

白子靜和老婆談過了,自己先過來熟悉環境,過段時間再去把娘倆接回來。

他來中州,已經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正在這時,他被一男一女攔住了道路。

正是謝苗苗和錢偉。

白子靜看向二人,皺眉道:“你們是誰,攔住我做什麽?”

“你好白神醫,我是江州錢家少主錢偉,我身旁這位是趙氏醫館的負責人謝苗苗,我們想和你談點事,請問可以找個地方談話嗎?”錢偉上來就是自我介紹,態度謙卑地說道。

白子靜搖頭,淡淡道:“很抱歉,我沒有時間,至於你們找我談事,我並不關心,請讓開。”

“唉!”

錢偉和謝苗苗看到白子靜讓他們說話的時間都不給,相視一眼,齊齊歎息。

撲通!

一聲悶響,謝苗苗直接跪下了。

“我去,什麽情況?”

“不知道,這女子怎麽好端端地給那年輕人跪下了?”

“我認識那年輕人,白子靜,白神醫!難道那女子是求白神醫看病?”

“......”

伴隨謝苗苗跪在白子靜腳下,附近的人都被吸引,抬頭看過來議論紛紛,甚至有人認出白子靜的身份。

白子靜皺眉,有些不悅,“你跪我幹什麽?你要是家裏人生病的話,直說就是,犯不著大庭廣眾下跪我。”

“白神醫,我家裏人並沒有生病,是有一個人欺人太甚,你看他把我一個弱女子打成這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請白神醫,為我主持公道!”謝苗苗戲精上身,一邊說一邊流淚。

她的表情很可憐。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白子靜仔細看了一下,心頭不免大怒,開口道:“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報仇?但我很奇怪,你為什麽不報警,反而讓我出手?難道你就不怕我幫你報仇,到時候反而殃及我?”

謝苗苗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是這樣的,是因為那個人是大夫,名聲還不錯,他雖然不是東西,但我人善良,想為他保存最後的體麵。我希望白神醫用醫術擊敗他,他在中州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請白神醫將他擊敗後,把他趕出中州,不準他再害人!”

“聽你這樣說,他的醫術很高?像這樣的人應該不是無名之輩,他是誰?”白子靜狐疑地追問。

謝苗苗擦了擦眼珠子上麵的淚水,慌慌忙忙地說道:“欺負我這個人說起來名聲很大,叫做蘇銘,我們中州古城區濟世堂有名的大夫,他說是大夫,其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看連我一個婦女都被他打,誰知道他背地裏又幹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