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見刀無痕說話如此狂妄,四大家族所有人臉色劇變。風塵樸華臉色陰沉,“就憑你如此大的口氣,今日也絕不能留你。我四大家族要殺的人,從此以後,天上地下,無人救得了你。”
“阿彌陀佛!怎麽會這樣呢?這是為什麽呢?”糊塗大師不斷地低喧著佛號,憑他滿腦袋滿是佛經的腦袋,怎麽也想不明白,先前還是眾人皆歡,大家皆樂的場麵,怎麽會在頃刻之間大打出手?
“是嗎?絕不能留我?我看,縱使我向你們討饒,你們也不會有半點心慈手軟!四大家族,我記住了。來日我必然會報今日之情!”刀無痕說罷,重新又祭出了變形狀態下的震蕩波,——一個巨大到無人能及的靈氣炮,靈氣聚集,一發發靈氣炮對著下方的太極八卦大陣猛然噴出。
“大膽!活該千刀萬剮!”見刀無痕一不做二不休,將道器(別人自是不知道那玩意兒叫變形金剛)對準太極八卦陣狂轟。風塵樸華臉都白了,也不顧不得對付將刀無痕捉,來不及考慮,手中中品道器山河扇連連就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巨大屏障,將太極八卦陣死死罩住。此處重地非同小可,太極八卦陣一毀,魔頭出世,四大家族立馬就有滅頂之災。此時,再也顧不得那麽多,生生用山河扇護住太極八卦陣。
“你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竟然敢換挑戰四大家族的威嚴!”戰王明月見風塵樸華出手,詭計之下,定當將這小子拿下。哪知事情瞬間敗露,這個小子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動手毀了太極八卦陣,放出不死邪魔之頭。當下臉色劇變,一拳打出。頓時,空氣中發出砰砰的巨響,一拳之威,竟然將空氣打爆。
“鑽探獸,上!”自從修煉到神通境以後,墮落金剛的空間跳躍能力也是水漲船高,不知道比原來厲害了多少,身形在空氣中劃過無數道殘影,跳躍過層層空間,終於躲過了戰王明月這交織著法則的一拳。但卻是同時釋放出鑽探獸來。
鑽探獸,這個變形金剛中“拆遷辦”似的強大的機器蠕蟲,猶如一個長約數十丈的鋼鐵大蛆,雙眼冒著綠光,一出來就搖頭擺尾,全身就散發出恐怖的氣息,砰的一聲撞向風塵樸華的中品道器山河扇。
“什麽鬼東西?”見到這個怪物蟲子,風塵樸華臉色再次變色。將太極八卦陣護得嚴嚴實實的山河扇一抖,一座巨山噴湧而出,砸向這隻巨大的機器裏蠕蟲。
這隻機器蠕蟲似是全身無骨,也不躲閃,頭一仰,身子一挺,在一瞬間,就將這座大山中間打了一個大洞,從大山中間鑽了過去,出現在山河扇附近。
“戰王明月,快來抗住這隻怪蟲!”在這一刻,風塵樸華終於不再平靜。這隻蟲子看上去沒有半點法力波動,但以這種方式來破解自己法力,以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生怕這隻大蟲在山河扇上打出一個洞來,再鑽到太極八卦陣裏,將不死邪魔的魔頭給挖了出來。
“該死!”戰王明月另一招還沒有打出,就見到那隻鋼鐵蠕蟲,又聽見戰王明月的驚叫,隻得放下刀無痕,一步跨出,大手抓向大蟲。
“施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下麵封印有絕世大魔,釋放出來後禍害無窮!”糊塗大師見刀無痕祭出法寶,拚命的破壞太極八卦陣,想將地底魔頭釋放出來。這個慈眉善目的少年得道高僧在那裏低喧著佛號,一臉地不滿。
“不對不對……不對你個頭……”刀無痕沒好氣的對著糊塗大師亂罵一通。在祭出禦天敵的空間橋的那一刻,一把抓住這個低喧佛號的少年僧人,猛然召回變形金剛震蕩波和鑽探獸。哧的一聲,眾人隻待眼前一花。刀無痕和糊塗大師早已消失不見。
“追!”正準備出手的狂野千秋和輪盤開山見刀無痕突然消失不見,大喝一聲,遁起身形,但四周哪裏還有人。這時,輪盤開山掄著大斧頭,對著刀無痕逃跑的方向一斧劈出。頓時,似是把空氣都劈開了一條裂縫,一道交織著天地法則的殺氣對著空間橋上的刀無痕緊逼而來。
“變幻空間,錯亂時空!”刀無痕見狀,不敢絲毫大意,急忙大喝一聲,也不看方向,空間橋隨意一轉,勘破時空。在空中又連續幾次變幻坐標,自己也不知道到了哪裏,終於確定後麵無人追來,這才將一路上不斷掙紮的糊塗大師放下。
“你怎麽能這樣呢?我說施主,我也隻是說了你兩句吧,你怎麽能這樣呢?”刀無痕剛剛把糊塗大師放下,糊塗大師就開始鬧開了。
“你可以走了。”刀無痕見糊塗大師開始說話,抬起頭來,不冷不熱的說道。
“我說施主啊,你怎麽能這樣呢?你看這裏荒郊野嶺的,你把我帶到這裏來,現在又叫我走,你說我怎麽走呢?”糊塗大師見刀無痕叫他走,不由飛到半空,四處望了望。隻見這裏一望無垠的都是奇山怪石,偶爾還有妖獸出沒,然後又回到刀無痕的身邊。見刀無痕不理不睬,於是又開始念叨開來。
“我說施主啊,你怎麽能這樣呢?你叫我以後怎麽去麵對別人呢?出家人講究有始有終!”
“我說施主啊,做人要厚道啊,你不能摞到這荒郊野嶺,就不聞不問啊……”
這個和尚就在那裏單手打禪,一手握著那串中品道器彼岸念珠,一邊對著刀無痕在那裏喋喋不休的念叨個不停,一直說了整整一個上午。隻把刀無痕說得頭大如鬥,直想找個地方把自己的頭埋起來。
刀無痕知道,隻要自己一走,四大家族必定會對這個少年僧人下手。雖然不知道這個糊塗大師出自何方名山大刹,但事關四大家族生死,四大家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外人”。是以自己帶的時候,隨手就把這個和尚帶上一並逃離。哪知現在才發現,無疑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
刀無痕甚至懷疑,這個和尚以前在古刹裏究竟是在修習佛法還是整天就在喋喋不休修煉“說話禪”。
這個家夥,你這樣煩憂我,難道我就不會收拾你嗎?
刀無痕見這個家夥在那裏喋喋不休,也不理會,獨自跑到樹林裏,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打了一隻又大又肥的孢子,又在山上采了一些野果,悄悄的放在身上。
將孢子剝皮、洗淨。然後在撿了一些枯柴,將孢子架上柴火,然後慢慢在柴火上麵炙烤、翻滾,肥嫩的乳油滋滋的滴在火堆裏,柴火燃得更旺了。
糊塗大師見刀無痕如此這般,依舊是在那裏不斷的搖頭晃腦,“出家人不殺生,殘忍殘忍。”
刀無痕一聽,心中一喜。出家人不傷生、不吃肉,老子等會兒不餓死你也要饞死你。
刀無痕將架在柴火上麵的孢子烤得香油亂冒,香氣四溢。前世的時候,地球上的燒烤可是名聞遐邇。街邊隨便搭一個小攤,擺上幾張簡易的桌椅,不管什麽東西,放那燒烤爐上一放,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吃得津津有味。
刀無痕在柴火上慢慢的翻烤著烤得金黃的孢子,然後,又在上麵灑上孜然。立馬就香氣四溢。果然,這一下,糊塗大師像個小孩子般,蹲在地上,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架在柴火架子上麵的孢子,不停地吞著口水。
刀無痕心裏得意洋洋。小樣兒,饞不死你。哼,可惜你是和尚,能看不能吃。看著這小子兩眼放光,刀無痕又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壇好酒,將泥封拍開。這是當初刀無痕離開中原時,刀老族長特意為他準備的陳釀美酒。泥封一拍開,頓時香氣四溢。
咕咚!和尚咽了一口口水。
一想起等會這貨看著自己吃肉時的模樣,刀無痕心裏更加得意。
孢肉熟,酒香溢。刀無痕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特別是兩年的苦修,都有好些日子沒有這般招待過自己了。見雙手漆黑,上麵還有些油膩。看了一眼這裏香噴噴的食物和美酒,跑到溪溝裏把雙手清洗了一下。
一路上,刀無痕都在想像著呆會自己喝酒吃肉時那貨那渴望而又欲拔不能的眼神,刀無痕的心裏就得意之極,心裏樂滋滋的。
刀無痕把手洗淨,慢慢騰騰回到火堆旁,像是看到了天底下最為不堪入目的事情一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此時,那貨見刀無痕回來,不斷的打著飽嗝,一手撕扯著孢子肉,一手抱著酒壇,油光滿麵,在那裏吃得正歡。又肥又大的一隻孢子,就在刀無痕去洗手的當兒,吃了個精光,隻剩下一隻巨大的骨架架在火堆上。
“不好意思,你烤得這個肉太好吃了。我都忍不住吃完了。”這貨嘴裏說著不好意思,但手上卻哪裏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將最後一塊孢子肉喂進嘴裏,咬了一口,孢油亂噴。然後又拿了出來,對刀無痕道,“要不,這點留給你!”
這貨居然把那麽大的一頭孢子吃了個精光。
刀無痕看著上麵的口水,堅決地搖了搖頭。有些抓狂地說道,“不是說和尚不吃肉嗎?你又吃肉又喝酒,還是不是和尚?”
糊塗大師白了一眼刀無痕,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道,“誰說和尚不吃肉?練功需要一個強健的體魄,不吃肉怎麽行?”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讓刀無痕哭笑不得的話來,“更何況,他們都死了,我隻是在我的肚子裏麵超度他們而已!”
刀無痕的肚子在這時不合時宜的咕咕的響了起來。
“要不,我去給你摘點野果?”糊塗大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刀無痕。
“不用了!”刀無痕感覺自己莫名的抓狂。鬱悶無比地從乾坤袋裏拿出一個野果喂到嘴裏,大口大口地嚼了起來。這些野果本來是為這貨準備的,哪知現在卻變成了自己吃。心裏不由憤憤有平,“以後誰他.媽說和尚不吃肉喝酒我跟誰急。”
糊塗大師見刀無痕在那裏吃著野果,有些感激地說道,“你真好,專門烤肉給我吃,卻自己吃著野果……好人呐……”
一聽見這話,刀無痕忽然有了一種想把這貨摁在地上狂揍一頓的衝動。
……
半夜,明月高懸。看著酒足肉飽的糊塗和尚翹著二郎腿、心滿意足的睡在火堆旁。睡夢中,似是還在無限回憶著今晚那香噴噴的烤肉,不時咂巴咂巴著嘴巴;甚至還偶爾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得意滿滿。
和尚不是不殺生嗎?我引出猛獸來,看你怎麽辦?刀無痕躺在樹上,吃了幾顆野果後,腹中又開始饑腸轆轆。
這時,刀無痕祭出兩尺大小的大黃蜂。雖然一直召喚不出大黃蜂,但感覺這個由威震天變幻而來的大黃蜂還是很好用的,雖然實力不強,但反應敏捷,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夠隨時召回。
雖然現在有了震蕩波,震蕩波也有著強悍的偵探能力,但是震蕩波實力過於強大,弄不好就搞出強大的動靜。這深更半夜的,還是大黃蜂這個小不點兒好。
大黃蜂祭出體外以後,就開始在這不知名的山上四處遊走,到處尋找山上的妖獸。
不知名的山上,雖然荒蕪,但妖獸並不是想像中的那般多,但大黃蜂搜巡之下,還是發現了一頭正在沉睡的、虎頭獅身的虎頭獅。
兩尺大小的大黃蜂手持著一根細細的木棍,身子輕輕一縱,就跳到虎頭獅的麵前,將手中的木棍伸出,輕輕地虎頭獅的鼻子上撓撓,然後使勁地往虎頭獅的鼻子裏一捅。
吼吼吼!在這一刻,虎頭獅猛然被驚醒,發出暴怒的聲音,從地上一躍而起,對著麵前兩尺來長的鋼鐵小人兒大黃蜂撲了過來。
大黃蜂身形小巧,動作靈活。虎頭獅一撲之下,大黃蜂就在眼前消失不見。下一刻,就出現在虎頭獅前麵的不遠處。虎頭獅看到隻是一個兩尺來高的小人兒,並無多大威脅。對著大黃蜂憤怒的了兩聲,又開始繼續睡覺。
大黃蜂見虎頭獅沒有追來,很是意外的撓了撓後腦勺。又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趁著虎頭獅不注意的時候,再次將樹枝捅進了虎頭獅的鼻孔。
吼吼吼!虎頭獅再次咆哮而起,四蹄騰空,對著大黃蜂猛然撲了上來。大黃蜂身形靈動,再次躲開。虎頭獅咆哮了兩聲,憤憤地看著大黃蜂,似是有些氣憤,狠狠的瞪了一眼大黃蜂,然後又開始睡覺。
這一次,大黃蜂有些惱了,三番五次捉弄虎頭獅,這個家夥就是不追來。大黃蜂舉著一個大大的棍子,虎頭獅剛剛睡下,就捅了過去。
嗚~~!大黃蜂剛剛舉起大棍子,虎頭獅的雙眼一睜,眼露精光,嘴巴一咧,一把將大棍子抓下。大黃蜂驚出一身冷汗,見勢不妙,趁勢將大棍子扔掉,一口氣跑到數百丈之外,不斷的拍了拍胸脯。在地上等了一會兒,見虎頭獅還是沒有追來。
大黃蜂惱了。
這個大個子,三番兩次戲弄都不追來。哼,看不起自己咋的?
大黃蜂又找來一根巨大的木棍,走到虎頭獅的麵前。虎頭獅睡得正酣,見大黃蜂走來,頭也不抬。這一次,大黃蜂的身體陡然變大,一下子就成身兩丈的巨人,手舉著大木棍,劈頭蓋臉地對著虎頭獅的腦袋狠狠的亂棍打下。
吼吼吼!
這一次,虎頭獅雙眼一開,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巨人,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巨大的身軀一躍而起,揚起一陣狂風,對著大黃蜂撲了過去。
“我的乖乖……”大黃蜂見虎頭獅追了過來,不怒反喜,就這樣在前麵屁巔屁巔拔腿就跑。
虎頭獅凶狠無比,一路上激起無數的腥風血雨,無數的大樹被撞斷。但大黃蜂以速度見長,發怒的虎頭獅怎麽追也追不上。
一路上,大黃蜂時快時慢。故意激怒著虎頭獅。大黃蜂在前麵死命的跑,虎頭獅在後麵拚命的追。片刻功夫,大黃蜂就將虎頭獅引到了糊塗大師睡覺的火堆旁。
刀無痕見大黃蜂引來了這個似虎如獅的龐然大物,心中得意洋洋,佛法普渡眾生,和尚不能殺生,看你怎麽對付這個怪物。刀無痕將大黃蜂召回體內,躲在樹上,得意洋洋地看著下麵的糊塗大師。
果然,虎頭獅見追逐的大黃蜂突然消失不見,眼前的火堆旁出現了一個熟睡的禿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聲聲咆哮如雷,飛揚著四蹄,對著熟睡的糊塗大師就撲了過去。
刀無痕洋洋自得,等著下麵的糊塗大師大呼小叫。哪知等了半晌,那糊塗大師並沒有想像中的大叫大鬧。刀無痕很是好奇,抬頭一看,下麵悄無聲息。不由再次將身子往旁邊的樹上挪了挪。此時,隻見下麵的糊塗大師在那裏大發神威,手中的彼岸之珠淩厲無比的飛了過去,三下兩下將虎頭獅囚住。然後伸出鐵拳,對著虎頭獅的腦袋一骨腦兒的砸下。
三拳兩拳,就將虎頭獅的腦袋砸爛。一時之間,鮮血飛濺,腦漿迸裂。那場景,慘烈無比,簡直是比屠夫還冷酷殘忍。邊打嘴裏還邊罵罵咧咧,“你這個混蛋,打擾我的清楚,我現在就來超渡你!”
糊塗大師威猛得一踏糊塗,直把刀無痕看得目瞪口呆。隻在這時,突然間,隻感覺肩頭一熱,身後的巨樹樹枝化作一頭妖獸的嘴,對著刀無痕的肩頭咬了下來。
刀無痕不由大驚,再也顧不得看下麵的糊塗大師了,淩空一掌拍出,巨大的真力激射而出。那巨樹卻像是活了一般,身形移動,又似是掌風中翩翩起舞。
這個巨樹,竟然是萬年難得一見的毒樹,——噬魔樹。噬魔樹身含劇毒,但體內所蘊含的,卻不是尋常的毒素,而是一種類似法術之類的存在。一旦被咬,卻是極難治好。
刀無痕在上麵和那棵大樹搏鬥,在下麵收拾完虎頭獅的糊塗大師大聲說道,“施主,發生了什麽事了,用不用小僧來幫忙?”
此時,刀無痕鬱悶無比,大聲吼道,“不是說和尚不能殺生嗎?你怎麽就把虎頭獅給打死了?”
“誰說我殺生了?我隻是送他們到西方極樂世界去了……”糊塗大師在下麵一本正經的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