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媽!”刀無痕一見到這個靚女修士,猶如老鼠見到貓,暗叫不好,當下發出一聲慘叫。“你看你惹的禍事……”當下掠起飛天通靈鼠。這時,那飛天通靈鼠居然沒有躲閃,一下就被刀無痕抓在手裏,然後這一人一鼠就不著痕跡的躲藏起來。

這時,刀無痕已大致明白那女子為何要口口聲聲叫自己流氓了。多半是那女子那時正在洗澡,飛天通靈鼠這家夥想去偷吃別人身上靈粹,恰好被那女子發現了,於是追了過來。那個時候,刀無痕又剛剛逃到那裏,結果莫名其妙的被別人誤會。

刀無痕一想到這裏,又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手裏的飛天通靈鼠:這家夥多半是故意的,不然怎麽這麽巧合?

“咦,人呢?我剛剛明明看到這裏有人,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隻聽那年輕女子說道。細聽之下,那女子卻是音若黃鶯,光是那聲音就讓人心馳搖曳、浮想翩翩。但這時,刀無痕卻差不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那位中年女子明顯不是弱者,生怕再被發現。

這時,隻聽那女子又說道,“師傅,那小子真是太可惡了,居然偷看人家洗澡……”

“若那小子天賦可以,是個青年才俊,自然另當別論;要是普通小兒,一刀殺了便是。”說到後來,那中年女修士語氣更是冷冰冰的,聽到刀無痕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但聽到後來,刀無痕卻更是大呼冤枉,知道這個誤會鬧得大了,搞不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一想到這裏,不由對著眼前這個飛天通靈鼠更是咬牙切齒,這個家夥,一定是故意。隻聽那個中年女修士繼續說道,“哼,當真我們玉女教的玉女就是那麽好偷看的嗎?偷看,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說要問中原哪個門派實力最強,怕是當今眾口不一,並不好說;但要是要問哪個門派勢力最大,最為盤根錯節,那可能要眾口一辭了,一定是非玉女教莫屬。玉女教不僅本身派內實力較強,而且作為唯一的全是女修的派別。據說派內有一門神功,叫作玉女心經,這個玉女心經是雙修之法,而且雙修之人互有裨益,到了後期,更是一日千裏,進境非同凡響。據說玉女教就是因為這一部玉女心經而得名。

但玉女心經並不是教內每一個女子都能修煉,而是教內每年選出一個資質、天賦、家世以及外貌才藝俱佳的女子傳授,然後悉心培養。這個女子將玉女心經修到一定程度,然後再與天下青年才俊結為伉儷。玉女教以這種聯姻的方式,通過數年的有意積蓄,使玉女派的勢力滲透到中原的各大勢力之中,從而盤根錯節,縱橫交錯。而各大勢力,特別是年輕一輩的青年弟子,也莫不對玉女派有著強烈的好感,很想作入幕之賓。萬萬沒想到的是,刀無痕竟然和玉女派的玉女發生這麽一個誤會,而那女子竟然還攜同師傅追了上來。由此可見這些玉女還是在乎自身清白的。

此時,刀無痕在那裏屏氣凝神,心道,“哼,老子現在四處逃亡,看你把老子怎麽辦?難不成你這個玉女還真守寡不成?”這時,隻聽那女子道,“師傅,那小子還對我耍流氓……”

一聽這話,刀無痕直感覺五雷轟頂。這一下,這誤會得就再也不是誤會了。然後,刀無痕狠狠的將飛天通靈鼠摁在了地上,但卻一下子按了個空。這個家夥,絕對是故意的。那個中年女修一聽這話,道,“哼,直接宰了就是……”

好半天,外麵又是寂靜無聲,但刀無痕卻仍是一動也不敢動,隻是那個飛天通靈鼠卻在那裏滿地打著滾,直把刀無痕氣得七竅生煙,但卻偏偏又不敢有絲毫動作。好半天,隻聽那玉女道,“師傅,再找找吧,我剛剛明明看到這裏有人?”

“快走?這裏似乎有古怪,不可久留!”然後,就再也不見兩人說話。過了好半天,刀無痕才悄無聲息的探頭探腦的鑽了出來,見兩人的確走遠。然後氣不打一處來,餓虎撲食般向著旁邊滿地打滾的飛天通靈鼠撲了過去。但卻又一下子撲了個空,還差點來了個狗啃泥。

這一下,刀無痕再也不敢有絲毫逗留。生怕先前那個老女修怕是真看出了點什麽,這裏有古怪;另一方麵怕那個中年女修士施得緩兵之計,再來個“回馬槍”可就不好了。

天下道門出東荒。東荒,一直代表著修道的極致。普天之下,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悟道東荒,然後從那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地方走出,縱橫天下。

抱著這個堅定的目標,刀無痕仍是禦劍東行。越向東去,山林日漸豐茂,荒蕪人煙。那飛天通靈鼠卻時在時不在,有時候甚至一連數日都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但數日之後,又必定會在刀無痕的麵前出現。刀無痕也不去管他,感覺這飛天通靈鼠不是凡物,倒也並不擔心跟不上自己。隻是擔心這家夥又會像前些日子樣給自己惹些莫名其妙的禍事。

一連數日,一人一鼠倒也逍遙自在。餓了,就打些野獸充饑;渴了,就弄些泉水充饑。刀無痕走走停停,不斷的感悟自然,鞏固修為,倒也快活。想想以前在刀氏家族所受的種種,刀無痕頓時心緒大好。

本來,在九鼎大陸上,修者引氣入體後,就可以通過引氣入體淬練屬於自己的法器,然後,隨著自己一路修行,這法器也會越來越強大,這畢竟是精氣交修,用起來以後就更加通靈性。但是,用自身淬練的法器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引氣入體淬練法器時,在沒有成形前,就是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據說自己最初淬練的法器越是強橫,或許以後的修為達到的成就就會越高。但也有修者一開始淬練出的法器並不是自己喜歡的。所以,很多修者在終生使用的法器都是煉器師煉出的武器,然後用自己精氣神來進行溫養。比如說,現在刀無痕得到的黑白無常雙劍也可以用自己的精氣神來不斷的溫養。

但這些日子,刀無痕一路逃亡,自己本身也是個暴發戶,甚至連一些招式都不熟悉。但這些日子,卻對於體內的真元掌控得日漸精準。

這一日,刀無痕也不知道到了哪裏,隻見這裏靈氣充沛,山水相依,如夢似畫,似是一處難得的好地方。在這裏一連參悟數日,這日,刀無痕找了一處僻靜處坐下,然後開始慢慢淬練自己的法器。

九鼎大陸以鼎為尊,平常修士淬練的法器都是刀槍棍劍戟等,若是能淬練出鼎等其他異象,這些修士的成就一般都不會很低。若不是天才,至少都是修為強橫之輩。一直以來,刀無痕心中也很是好奇,想看看自己淬練出的法器究竟是什麽樣的?也總是耐不住好奇,想看看自己的修為潛力究竟如何?

“引氣入體,化氣為形!”刀無痕在丹田處慢慢的淬練著法器。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丹田處的法器仍未成形。一連十日,刀無痕隻感覺自己丹田處轟隆一陣巨響,那無邊的真氣似乎終於熔進了一個早已鑄好的拳頭大小的模子裏,自己的法器在這一刻終於形成。

“起!”刀無痕大喝一聲,拳頭大小的法器終於透體而出,刀無痕欣喜若狂,但一看到那法器,當下不由嘴都氣歪了,這法器居然都是他的什麽玩意兒啊?居然是一個:變形金剛!更他媽的可氣的是,這個變形金剛的樣子高大威猛,胸前還刻著一個大大的“V”字,那模樣,竟然是……以前地球說傳說中的變形金剛霸天虎……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這究竟是什麽玩意兒?刀無痕氣得想發狂。

……

過了好半天,刀無痕才從自己的法器是變形金剛這個事實中平靜過來,才好不容易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哼,既然是變形金剛,那我看你倒會不會變?

“飛劍!”哪知這變形金剛一下子形隨心動,一下子化為了一柄飛劍,隻是這飛劍,粗鄙不堪,像是那不合格的工匠師剛剛出爐的毛胚,到處厚薄不一不說,而且到處還是坑坑窪窪,更可氣的是,那劍鋒居然……居然像是鋸齒一般……這哪裏是飛劍啊,這是鋸子還差不多……刀無痕一手拿著黑白無常雙劍,一手拿著自己法器變形金剛變成的飛劍,隻見自己這法器變成的飛劍越看越醜,那模樣要多醜就有多醜,看得刀無痕直想哭。

但就在這時,刀無痕隻聽“哧”的一聲,那黑白雙劍竟然被自己那醜陋無比的鋸齒形飛劍吸附在一起,自己那鋸齒形飛劍一下子化為烏有,像是消失不見。但自己卻又分明感覺到他的存在。但一時之間,自己似是與黑白雙劍的聯係得更加緊密了。莫不是撿到寶了?自己這個法器居然還有這等作用?嘿嘿,實在不行還可以利用這玩意兒來控製黑白雙劍。直到現在,刀無痕也搞不清楚這黑白雙劍究竟是什麽級數的法器,但感覺如今在自己的手裏,發揮得威力不到原來的數十分之一。但現在自己這個本命法器的有這般神奇作用,以後控製以及黑白雙劍的威力就更加大些。

當下心中也不是那麽懊惱了。

……

接下來,刀無痕竟然對自己這個變形金剛的法器愛不釋手,這個家夥居然能變成很多形式,雖然模樣是糙了一些,但也是千變萬化。而且刀無痕發現,自己的這個法器威力似乎是不小,似是比自己聽說的自己族內那些人剛淬練出來的法器的殺傷力要強得多。

“鼎!”刀無痕又叫了一聲,那變形金剛又變成了一個大鼎,當然,這個大鼎模樣也是要多醜就有多醜,像是剛剛打出來的毛坯。

“鼠籠!”這變形金剛竟然一下子就變成了個鼠籠。哼哼,飛天通靈鼠,下次再落到我手裏。一想到這裏,手中的變形金剛一瞬間化為一個鳥籠,一下子將不遠處的不知鳥關在籠中,任那家夥在那裏麵撲騰半天。

此時,正在某個角落偷吃的某個不良鼠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也就是因為這個變形金剛,以至於在若幹年後,修真界出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怪胎:當別人在空中小心翼翼飛行時,而某個無良修士卻躺在一個怪模怪樣的轎車裏麵睡大覺,而且任何那東西在空中四處橫衝直撞。

“哞!”正當刀無痕在那裏興高采烈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神奇的叫聲,打斷了他的清夢和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