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嚇死鼠了!”飛天通靈鼠見到刀無痕的大手抓來,嚇得吱吱亂叫,一下子從鼎沿跌落到廣場上,還心有餘悸的摸了摸了胸口。
“哈哈,現在想跑?來不及了……”刀無痕從大鼎裏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飛身向那怪鼠撲去。
“吱吱!”眼看刀無痕就要將怪鼠抓住的時候,哪知這怪鼠身子輕輕一挪,刀無痕的手就這樣差之毫厘,謬以千裏的抓了個空。那怪鼠一邊挪動身體還一邊轉過頭來看著刀無痕,那眼神裏卻盡是輕蔑。
“你這個小家夥,還想跑?”刀無痕不由哈哈大笑,一出離火鼎,直接晉級到鍛體境,刀無痕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似是要爆炸一般。先前那怪鼠把自己欺負得可慘,現在,嘿嘿……刀無痕不由一陣怪笑,追逐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怪鼠。
本來,一般的煉氣期的修士必須要通過引氣入體,然後練到大圓滿境界,借助天地元氣中的神秘之火淬練肉體。哪知刀無痕竟然先是遇到了傳說中的玄冥聖水修複身體,然後又遇到了幽冥之火淬練肉體,從而意外的修煉到鍛體境,感覺法力無比,力大無窮。
先前見怪鼠在那裏對著自己擠眉弄眼,於是鍛體初成後,就想存心戲弄一下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碩鼠。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逝將去汝,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刀無痕一邊追著,一邊念著《詩經.魏風》中的《碩鼠》,嘴裏還哈哈大笑。
“吱吱,也不知道念的什麽玩意兒,狗屁不通!”眼看就要把那碩鼠抓住,但就在刀無痕使盡全身力氣就要抓住時,那怪鼠就輕輕的把身子一偏,就又讓刀無痕撲了個空。那怪鼠看上去也沒有刻意躲閃,但就是這樣輕輕一動,刀無痕就又失之毫厘,差之千裏。聽到刀無痕在那裏怪模怪樣的念著,這怪鼠還慢條斯理的轉過頭來嘲弄刀無痕。
“碩鼠碩鼠,無食我麥!三歲貫汝,莫我肯德。逝將去汝,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每次都給人以希望,但就隻差一點點,但事情看上去又好似又有希望,越是看到這樣,刀無痕也是興致高昂,一邊念著,一邊追著,忙得個不亦樂乎。
而那怪鼠就圍著祭台慢條斯理的打著轉,聽到刀無痕不斷的念著這怪模怪樣的東西,隻是不斷的翻著白眼,莫名其妙的看著刀無痕。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汝,莫我肯勞。逝將去汝,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刀無痕也不管他,隻是不斷地念著這詩經。
“吱吱,什麽玩意兒,狗屁不通!”好半天,那怪鼠終於忍不住道。
“吱吱,不知道了吧?”刀無痕也學著那怪鼠翻著白眼,還不斷的搖頭晃腦的說道,“吱吱,沒文化,真可怕!”
“吱吱……”那怪鼠也翻著白眼,搖頭晃腦,“狗屁不通!吱吱……”
“碩鼠碩鼠,想知道是什麽意思不?”刀無痕笑嘻嘻道,吊足了那怪鼠的味口,以為這個家夥必定上當。
“吱吱,小屁孩兒懂個啥?”飛天通靈鼠身形頓了一頓,然後又吱吱的叫了兩聲,老氣橫秋的說道。
“想知道?我還不告訴你!”刀無痕哼了一聲。
“吱吱……毛還沒有長全呢?知道個啥?”飛天通靈鼠白了一眼刀無痕,然後眼睛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刀無痕的跨下。然後,又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道,“吱吱,太小了……太小了……”
一聽這話,刀無痕也不由順著飛天通靈鼠的眼光向下身看去。這一看不要緊,自己此時竟然是赤身**,那**之物也隨著自己的奔跑一晃一晃的。
“你你你……”這一下,刀無痕再也風光不起。潛意識的身子向下一蹲,護著自己的**之物,滿臉通紅。
“別急別急,小夥子,雖然小點兒,但是還會繼續生長的!”飛天通靈鼠見到刀無痕無地自容的蹲在地上,兩隻前腿背在背後,圍著刀無痕轉著,嘴上出言安慰道。
刀無痕氣急,騰的一下子將飛天通靈鼠撲在身下。眼前這壯如巨貓的老鼠已經撲在了自己的身下,但當撲在廣場上的時候,這飛天通靈鼠已站在前麵,背著雙手在那裏吱吱的搖頭晃腦。然後,似是有意無意的看著刀無痕的**之物,道,“怕是要飛了……”
“這這這……”此時,哪怕刀無痕再自大,也知道眼前這個怪鼠非同凡響,怕是以自己的鍛體境的修為,無論如何是奈何不了他。此時,刀無痕才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自己竟然沒有衣服。刀無痕走出刀家的時候,隻是一個平凡的武者,也沒有什麽儲物空間,一出家門,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幾次都差點丟掉性命。所有衣物行李也早已不知道散落在什麽地方了。
“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怕個毛!”一想起現下的情況,刀無痕當下心裏一橫,挺著老二雄糾糾氣氣昂昂,昂首挺胸的站了起來,臉上還對著飛天通靈鼠露出不宵的表情。一副你能把我咋咋的模樣。
“啊!”這一下,倒把飛天通靈鼠嚇得個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赤身**、白白淨淨,身體的中間還挺著個物什的家夥。見過膽大的,但沒見過這麽膽大的。見過流氓的,但沒有見過這麽流氓的。
“老子沒有衣服,你咋咋的?”刀無痕還拽得個二百五似的,好像很有理。
“羞羞羞!太無恥了。”飛天通靈鼠居然用雙手蒙住了雙眼。
反正看也看到了,刀無痕倒更加大大咧咧了。然後,又盯著飛天通靈鼠,好半天又才雙眼放光的說道,“要不,我把你的皮破剝了,也就可以遮羞了……”
“你敢?”這一下,那飛天通靈鼠仍是輕蔑的看了一眼刀無痕。
“這個,要不?”刀無痕看著眼前這個怪鼠軟硬不吃,油鹽不進,本想借件衣物,但一想起眼前隻是一隻老鼠,又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飛天通靈鼠看了一眼刀無痕,好半天又才隨手扔給刀無痕一件衣服。衣服倒是有了。但刀無痕將那玩意兒拿在手裏,不由哭笑不得,這玩意兒哪裏是什麽衣服,不就是眼前這個碩鼠穿的東西嗎?MD,一個貓這麽大的玩意兒穿的東西我這麽大個人怎麽穿得上,這不是戲弄我嗎?刀無痕拿在手裏比劃半天,正準備一下子扔了的時候。隻聽飛天通靈鼠說道,“你還嫌棄個啥?那可是我唯一的一件新衣!”
一聽到這裏,刀無痕不由眼前一亮,“哼,老子追不上你,還不能惡心一下你?”刀無痕一想到這裏,一下子就好個這個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毛皮衣服撕開,然後做成了一個短襖披在腰間,不大不小,正好把身體最敏感的部位遮住。
看到刀無痕如此這般舉動,飛天通靈鼠白了一眼,又才說道,“幸好這件破衣服上次擦了腳後沒有扔掉,沒想到居然還派上了用場!”
一句話,刀無痕又是哭笑不得。這該死的怪鼠。於是,在廣場裏就出現了非常怪異的一幕:一個赤身**,腰間纏著一張獸皮,猶如原始人般的家夥,背上卻背著兩柄劍,趾高氣揚的站在廣場的正中。樣子很是不倫不類。
哪知正在這個時候,飛天通靈鼠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改先前嘻嘻哈哈的樣子,神情無比嚴肅的看著台階的盡頭,神情肅穆。
“哈哈,二神秘藏終於出世了!”就在這個時候,刀無痕突然聽到一陣旁若無人的張狂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就感到似是有人在以大.法力衝擊二神神殿,整個廣場似是在輕微的震動。
二神秘藏非同小可,數千年來,天下修士一直在不斷尋找,也因此給刀氏一脈幾乎帶來滅頂之災。現在這些修士一發現二神秘藏,那還不趨之若狂?
“要是他們知道二神傳承隻要兩柄劍,而且還被你這小子取了,不知道又要作何感想?”飛天通靈鼠看了看刀無痕,淡淡的說道。在這一刻,飛天通靈鼠再也不是先前那般模樣,而是像一個絕世高手。
“哼哼……快來幫我……”正當那飛天通靈鼠在那裏無限擺譜的時候,刀無痕在那裏哼哧哼哧的忙個不停,大聲叫道。
“你在幹什麽?”那飛天通靈鼠轉過身去,隻見刀無痕正在哪裏打開須彌空間,正在想盡辦法費勁的將那離火神鼎裝進去。隻是如今刀無痕的修為太低,須彌空間又實在太小,加上這離火神鼎又不知道是什麽做什麽的,刀無痕在那裏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裝不進去。“這家夥是個好東西,一定要帶走!”刀無痕看了看飛天通靈鼠,大聲說道。
此時,刀無痕敞開須彌戒子空間,活脫脫像一個餓極了的乞丐突然見到滿桌的紅燒肉,甚至就連那祭台上燃燒的蠟燭都不放過,全部一骨腦兒裝了進去。那模樣直把飛天通靈鼠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