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月完全沒想到,殺人之人如此厲害!居然能夠無聲無息地飛出暗器。
看來這人應該和跟蹤她的人是一夥的。
隻是,究竟是什麽人幹的?
文雙月瞄了地上的人一眼,眼珠子朝四周快速轉了一圈,拉住薛雲娘一步步退出灌木叢。
幸好那人沒有對她們出手,所以文雙月和薛雲娘順利地回到了珍珠湖畔。
“天啊!什麽人要這麽做?”薛雲娘回到安全的地方,終於鬆了一口氣,繃住的臉色也緩了緩。
文雙月沉著臉,依然保持著警惕,“先回去再說。”
重新坐上馬車,回到定國公府,文雙月把今日經曆的一切都和慕星衡說了一遍。其中包括在韓府時沈嬌茹碰瓷落水以及韓駿幫她解圍一事,也包括了她和薛雲娘在珍珠湖附近碰上跟蹤之人以及那人被殺滅口一事。
慕星衡聽完她的敘述,臉色極其難看,“下次出門,還是把護衛帶上。”
“行吧,聽你的。”文雙月雖然不怕那些陰謀詭計,卻擔心薛雲娘跟著受傷。如果薛雲娘因為她而受傷,那她會非常過意不去,也不好和薛子益交待。
“不過,你那個沈大小姐也很過分!你說我該怎麽辦?是不是可以對她出手了?”
慕星衡暗沉的臉色略顯尷尬,“我如果說那隻是誤會,你一定又會怪我。”
文雙月冷冷一笑,“對,你知道就好。如今可是連韓駿都替我說話。”
提起韓駿,慕星衡臉上卻又變得嚴肅,“雖然他今日幫了你,但你千萬不能相信他。他這人不是表麵看起來的模樣。”
“我知道,我自然不會相信他。”
文雙月可不認為她和韓駿還會有交集。畢竟她沒打算再去韓府。
至於幫何夫人調理一事,其實並不需要去韓府。她開的藥方至少可以服用一兩個月。所以,她不用急著去幫她複診。
又到了幫太子治病的日子,文雙月一早帶上慕星雯,帶上慕星衡安排的護衛,準備出門,薛雲娘趕了過來。
“月兒你去哪裏?怎麽不帶上我?”
瞧著她一臉委屈,文雙月笑著拍了拍她肩膀,“我今日約好了要幫人治病。你在家等我吧。”
“不行不行,我也要去!”
“你去了會很無聊的。”
薛雲娘指著慕星雯,“她都可以去,為什麽我不能去?”
慕星雯瞪了薛雲娘一眼,“我是月兒的助手,我能幫忙煮藥,還能幫忙做養生菜。”
她可牢牢記著文雙月說的,要為太子做養生菜。
薛雲娘可憐兮兮地看著文雙月,“我也能幫忙煮藥,我也能幫忙做菜!月兒,你就帶上我一起吧!”
她說著搖了搖文雙月胳膊。
文雙月被她晃得不行,隻得點頭,“行行行,去就去吧。反正那裏是酒樓,你可以去那裏吃東西。”
“酒樓啊?還能吃東西!太好了!”薛雲娘高興得一陣歡呼。
文雙月極其無語地帶上她,和慕星雯一起坐上馬車,去往迎客居。
未到迎客居的時候,在一個路口處,馬車的車輪突然壞了,她們隻得下車。
“真是倒黴!”薛雲娘罵了一句,“現在怎麽辦?”
“走過去,反正不遠。”
“好。”慕星雯帶著幕離,所以不怎麽害怕在路上走。
三人隻得棄車步行。
而那名幫忙趕車的護衛則跟在她們身後。
隻是,她們才走到下個路口時,突然轉彎處竄出一人,朝她們撲去。
身後的護衛迅速閃身到她們前頭,截住了那人的攻擊。
文雙月趁機拉著慕星雯和薛雲娘二人往一旁的巷子裏急退。
她們以為退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這時,巷子裏突然也竄出一人,攔住了她們三人的去路。
文雙月急忙撒出一把軟筋散,卻見旁邊一陣風吹來,正好把她的軟筋散吹散。
文雙月不覺皺眉。
看來這些人不但有幫手,還早已有所準備!
她隻得拉著慕星雯和薛雲娘再次後退。
隻是,她們退著退著,突然發現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
“這下怎麽辦?”
瞧著那人一步步朝她們走來,慕星雯緊張地抓住文雙月地胳膊,嚇得整個人不住顫抖。
文雙月一咬牙,壓低嗓音,“等下我引開他,你們趁機從旁邊空隙逃出去。”
“那你怎麽辦?”薛雲娘很有義氣地一拍胸脯,“我和你一起共進退。”
“別說傻話!你等下帶著小雯先出去,找到那個護衛。你會武功,所以你一定得保護好小雯。”文雙月很鄭重地對她說道,“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得做好!”
“知道了。”薛雲娘這才同意先退。
文雙月取出兩枚銀針,“我銀針出手的時候,你們就迅速往前衝。”
“嗯。”
文雙月突然兩手同時揮出,手中銀針朝那人擲去。
那人急忙避往一旁。
文雙月快速地再次擲出兩枚銀針,那人隻得再避。
與此同時,薛雲娘拉著慕星雯突然衝出,從空出的那個空隙中直接衝了出去。
文雙月心下稍安,手中銀針不斷擲出。
那人似乎被她激怒,反手一揮,手中銀光一閃,一個帶著暗藍色光芒的鐵蒺藜朝文雙月迅速飛去。
文雙月急忙閃身避讓,卻發現鐵蒺藜的速度奇快無比,不禁大為震驚。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中毒暗器時,眼前一花,一個身影閃過,直接把鐵蒺藜掃到了一旁牆上。
文雙月鬆了一口氣,才看清麵前之人是韓駿。而那個擲暗器的家夥已經不見了蹤影。
“韓四公子!多謝!”文雙月想不到救了自己的居然是韓駿。
這才幾天時間,就碰上他那麽多次,文雙月有些納悶。
不過,韓駿這次救了她是事實,所以她也很誠懇地對韓駿致謝。
韓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居然會使飛針!”
文雙月道:“因為我是大夫,所以隨身帶著銀針。”
她其實原本銀針並沒有擲得這麽準,隻是最近被慕星衡指點了一番,加上使用得較多,手法自然也熟練了。
“你是大夫?”隻是,韓駿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
文雙月點了點頭,“是的。怎麽,韓四公子有什麽問題?還是韓四公子需要看病?”
韓駿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昨日我幫了你,今日我又救了你,你是不是該欠我一個人情?”
文雙月愕然,隨即淡淡一笑,“的確如此!不知韓四公子需要我怎麽還?”
欠債還情,這也說得過去。
“很簡單。”韓駿麵色不變,“我一個朋友生病了,你幫我替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