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內有乾坤 第四十三章 美男的
對的人,對的時間,對的情緒,還有埋在心裏深深的愛,盡管有一方被蒙蔽了,兩相觸碰之下,還是yu火焚身。
慕容恪幾乎是把石中玉夾在腋下,走過去,把她放在床上。
床,稍微有點硬,令石中玉輕哼了聲。可那聲音聽在慕容恪耳朵裏就像是誘人的呻吟,更讓他克製不住。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因為回憶不起從前,有一種陌生感,卻更是撩人。而石中玉卻有點不知所措,當他壓下來,她發現自己反倒更急切些,居然把他的袖子扯破了。
還是有武功好啊,她走神似的想。雖然也是無規律硬扯,但慕容恪的手法高明多了,腰帶和衣帶都是一捏就斷,褪下她上衣和裙子時動作輕柔……
“殿下……”她哼哼出以往對他的稱呼。
而慕容恪在看到她的肚兜時,有點發藍的、純粹邪惡的眼睛立即變得深幽無比。他俯下頭去,隔著布料輕吻“大白兔”的頂端,令石中玉感覺身上的繃著的弦瞬間全斷了似的,又麻又癢又甜蜜的痛苦。
他有唇一路向上,吻過鎖骨、脖子和下巴,落到她的唇上時就像兩塊強力磁鐵,緊緊的吸住,糾纏不休。
可是正熱烈之際,慕容恪突然悶哼了一聲。
石中玉從迷醉中略有清醒,發現慕容恪眉頭緊鎖,似乎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不禁又是失望又是緊張,“你又犯心疾了?”
“沒關係。”慕容恪複又吻下來。
或者是貼得太近的緣故,石中玉感覺慕容恪的身子抽搐、發僵,吻起來也不似剛才的自由與熱情,反倒像是抵抗著什麽,撫在她身上的手掌,也迅速冷了下來。
“停一下。”她輕輕推開他。
“我說了沒關係,我不準有什麽能阻隔我”慕容恪犯了擰勁兒,咬牙切齒的要戰勝蠱蟲的噬心之痛,一定要得到身下的女人不可。
她是他的老婆>,他相信,現在他要他的心也能感受到那溫暖,而不是記憶中的冰冷一片。
“不,你停下。”石中玉加大力量,雙手抵在胸前,“我要你的一輩子,所以你給我好好保養。你是我的,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不許你破壞身體”
感覺突然就不對了。她要兩情相悅。她要水**融。但她不要戰勝什麽似的結合。她甚至可以克製欲望,等到心靈可以波動的一天。
慕容恪愣住了,石中玉借機從他身上鑽出來。衣服已經破得不能穿,隻得拉出條被子裹在身上,一直躲到門邊去。
“快取了趙碧凡的血”慕容恪恨聲道。
看到他咬牙切齒、氣急敗壞的樣子,本來很懊惱的石中玉突然感覺好笑。他們兩人真的好奇怪,就像是現代男女,在馬上就要開房時,突然想起還沒買TT,於是四處奔波,鬧到最後興致全無。
“王,你自己想想辦法吧。”石中玉瞄著某人高漲的身體異常,“充血的話,還是解決一下的好,不然身體會壞掉。下回再那啥,怕會受影響。”哈,吃不到嘴,調戲一下總可以吧?少字她是合法的。她有朝廷頒的皇家文碟。
不過才說完,她就連忙逃出房間。
已是深秋,夜晚很冷的。但涼的空氣令她的欲念徹底降了下來,不禁暗暗咒罵:趙碧凡個死女人,等小爺拿了你的血,立即風流快活去
她跑回屋,連喝了兩碗涼茶,才換了衣服去輕煙的屋裏。一見左左右右睡得正香,也沒再叫醒他們,幹脆自己又回去了。至於慕容恪當夜有沒有睡著,她不得而知,但細想一下,唱戲療法其實是很見效的。慕容恪很有反應,曾經經曆過的情事就在眼前鮮活呈現,他怎麽會感覺不到?這就像下棋,意味著隻差關鍵一步就可以收官了。
轉天早上,她裝作什麽也沒發生過似的。但無人時,慕容恪卻叫住她,低聲道歉。
“為什麽說對不住?”她問。
“我雖記不起從前的事,但看到了,也聽到了,想想,甚感慚愧。”慕容恪苦笑,“身為人夫人>父,卻隻身跑到明鏡來造反,留下妻與子被朝廷扣為人質,無論如何,都是我的錯,讓你和孩子受苦了。”
他語意極為誠懇,甚至是沉痛的,令石中玉暗藏在心裏的苦都湧了上來。五年多了,不管在太府都獨自撫養孩子,刻骨相思,還是為了解這個蠱所受的罪,咫尺天涯,都讓她感覺很累很累了。她不過是咬牙堅持著,要把他從錯誤的黑暗中拉回來。至於以後,她其實並沒有特別真切的安排。要跟他順其自然的過下去嗎?要怎麽過?在哪裏過?她不知道。
“難道你不怪我?”慕容恪小心地問。
怪,當然怪。可是……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努力破了這個局,到時候你再道歉吧。”半晌,石中玉歎了口氣道,“目前的第一任務就是:徹底斷掉蠱主和宿主的聯係。然後,想辦法把蠱誘出身體殺掉。我已經有了計劃,先去做事了。”
石中玉說完,就跑到外院去找輕煙,如此這般囑咐了一遍。輕煙則在傳午飯的時候就去了大廚房,專門等到了白芍。趁人不備,兩人交談了兩句,討論了菜色,下午時白芍就拿了摘花的小籃小剪,進了花園。
“才來啊,等了我這半天。”見到白芍,輕煙從假山後閃身出來,抱怨道,“如今主院的事多,我和銀盤本來就忙不過來,你還來這麽晚。”
“妹妹息怒。”白芍陪著笑說,“趙側妃在院子裏養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盯得我們死緊,好像個個是奸細似的。那個新來的張婆子更討厭,就算我是一等大丫頭,出來一趟不容易。”
“那我長話短說。”輕煙瞪了白芍一眼,“你們趙側妃防你像防賊似的,若有半分差錯,就有你的大苦頭吃,不如快點離了她。”
“我也想,妹妹可有好主意了?”白芍連忙問。
“你知道我是直腸子,哪耐煩繞圈子?”輕煙見左右無人,低聲道,“直接跟梅小芳推薦你來主院。”
“她怎麽說?”白芍緊張起來。
“她說,本來我的麵子,她一定要給的。隻是你是趙側妃的人,她有些顧忌。除非……你做點事出來,表明你不是趙側妃的人,是一心來主院的。”
“要我做什麽?”白芍有點警惕,突然想:萬一這是梅小芳的借刀殺人之計呢?她白芍雖然出身下濺,可給趙碧凡當槍使已經夠了,再不給別人利用。
“早跟你說過,梅小芳是個痛快人。”輕煙假裝沒看到白芍的神情,“她心裏忌諱的,其實就是趙側妃。雖說趙側妃不受寵,往後更可能落到衛氏顧氏那種冷清的地步,但她若抬妾,論理是要趙側妃點頭操辦的。”
“她是怕趙側妃不答應?”白芍恍然大悟道,“那不可能吧?少字咱們王想做的事,趙側妃從沒攔過一樁。說實話,也攔不住呀。”
“話雖如此,但她怕夜長夢多,若王對她的寵愛淡了,這事就不好說。”
白芍是在內宅待慣的人,雖說慕容恪妻妾一向很少,女人間的爭鬥並不像其他深宅那麽殘酷激烈,但她好歹身處這個環境,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不禁吃驚道,“她不是想……”
“她可不敢謀害人命。”輕煙替白芍說出隱含的話意,“趙側妃之父畢竟掌管著明鏡,她一個流落江湖,偶爾得了垂青的人可不敢太歲頭上動土。凡事別做太絕了,隻要趙側妃不出大事,有些小病小災,以至纏綿病塌數月,沒精神管內宅之事。當她正式抬了妾,也就無礙了。”
輕煙這話不是暗點,而是明挑了,白芍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梅小芳這是要她幫忙給趙碧凡下藥,讓趙側妃大病一場啊。當然,作為回報,梅小芳會調她到主院來。這事有輕煙做保,倒不怕梅小芳反悔,可她還是會擔很大的風險。再者,進了主院後,她就成了梅小芳的敵人,因為她也是想被王收了房的。能接近王,她為此等得太久,這個機會不想放過。或者,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你容我想想。”白芍猶豫道。背叛與否,她不糾結。她隻是想在能自保的情況下,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別想太久。”輕煙道,“信我,你若做得好,梅小芳不會食言,必賜你一段好姻緣。不過這事也不隻是下藥那麽簡單,你若答應,還要幫點小忙,你應下後再說。快剪了花回吧,免得你家疑神疑鬼的趙側妃找個由頭,一頓板子打發了你。”
白芍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她心裏有事,把花剪了個亂七八糟,回去後被張婆子數落了幾句。本以為趙碧凡會念在多年情分上幫她幾句,哪想到趙碧凡裝沒聽到,讓她在其他丫鬟婆子們麵前鬧了個沒臉。
本來她心中卻暗恨趙碧凡,隻是要找個人依靠撐腳,並存著能被收房的妄想,才對趙碧凡表現出忠誠。現在有了活動的心思,就愈發覺得趙碧凡可惡無情起來。
不過私心重的人想得都多,白芍想了兩天,仍然不能做決定。這天,她受趙碧凡的囑咐去給趙知信送信,竟然在二門處遇到了慕容恪。
慕容恪靴子的係帶鬆脫了,貼身侍候的孫福珩一直弄不好,正煩躁。見白芍過來,立即招手道,“趙側妃的丫頭嗎?”。
“奴婢白芍。”白芍連忙過來下跪,激動得身子都抖了。
“給本王係上靴帶。”慕容恪吩咐。
白芍立即照做,隨後慕容恪表示很滿意,微笑道,“到底是丫頭,心靈手巧啊。”
要去主院寧願為梅小芳所利用白芍想著,被這美男的誘惑激勵得痛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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