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洞房花燭

第二天一早,石中玉搬到了映****?

她覺得這宮的名字好別扭,****,****,諧音有問題。本懷疑是皇上風流的地方,沒想到地處皇宮的最偏僻處,好多年沒人住的樣子,高大院牆內的荒草長得非常茂盛,到處全是蜘蛛網,還好建築沒有問題,收拾一下還蠻好的樣子。?

皇上這回還賜了十幾個宮人侍候她,她知道是慕容恪和皇上做了某種交易,但慕容恪沒出現,她也沒多嘴問。吩咐了宮人們整理打掃,她幹脆又轉回皇觀去,把皇後要殺她的事說了。?

她想過了,要想製止皇後,隻有皇上。而皇上既然和慕容恪達成某種協議,就應該保住她的命。鬥心眼兒,她不是對手。鬥手段,她沒有那個實力。那麽就當麵鑼,對麵鼓,讓大家全陰不起來。?

“你以為,朕會怎麽做?”皇上連眼睛也沒抬。?

“不敢揣測聖意。”石中玉規規矩矩地說,“隻是報告皇上一聲。”?

“你比老七聰明。”皇上笑起來,“有時候直截了當是最好的計謀。”?

我隻是嫌麻煩,在您老人家眼裏,所有人都一肚子彎彎繞,都憋著使壞。這算什麽?是極沒有安全感的控製狂吧?其實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真誠,有一種東西叫直率,活得這麽累,當皇上真的那麽好??

石中玉很無語,暗中翻翻白眼。不過雖然皇上這樣的態度就是表明要保護她的安全了,她也知道慕容恪不會放任有人傷害她,但她還是很快回到映****,不想在外麵遊蕩惹事。?

人多力量大,那十幾個宮人又是做慣差事的,映****很快收拾一新,大開著各個房門,讓空氣流通。石中玉做為“主人”,自然住了最正中那間大屋,前前後後共十幾間小房,除了放東西的,就分給宮人們了。?

來侍候的宮人全是最低級的,雖然手腳麻利,長得也不錯,但不是機靈得寵的,平時幾個人擠一間住就不錯了,也經常吃不飽,穿不暖的,現在個個有了自己的房間,又看皇上的賞賜很多,主子又是個看起來很好脾氣的小道士,個個暗叫幸運。為了長久留下,幹活兒更加賣力。?

除了家具,被褥帳子全是新的,熏過香也曬過,用起來鬆軟舒服。室內的擺設還沒賞賜下來,到處顯得空蕩蕩的,卻有巧手巧心的宮人摘了鮮花擺放,倒也顯出人氣和生氣來。但畢竟是關了這麽久的院子,黴味不可能立即褪盡。好在天氣還熱,晚上石中玉就開著窗子睡。?

大燕的皇宮內是有紗窗紗門的,這一點比較幸福,早先用驅蚊香料熏過,再扣上紗窗,不用擔心臨近林天,把人往死裏盯的蚊子們。?

環境不錯,應該說自從進宮後,是石中玉最為輕鬆愉快的一天。但不知為什麽,她就是睡不著,身子還一陣陣燥熱。最後,她覺得是床的緣故。?

映****的主屋很寬敞,本來擺設少,應該顯得空曠才對。可事實卻不是如此,因為她身下的床出常例,比那種寬大得像小房間的拔步床還大,而且是擺在房間中央的。床上上好的鮫綃帳輕薄透氣,自頂上垂下,層層疊疊地有三層之多。白天看還沒什麽,偏偏月光會從窗邊傾泄下來,映得那張帳子如雲似霧,還暈染出淡淡的瑩白暗粉,就像美女的皮膚?

這造型,這意義,這月光,都充滿著一種春情的氣息。怪不得這裏要叫映****,果然能映出*光一片。而且,當輕風拂過,有一種能讓人的小心肝怦怦亂跳的感覺。?

怪不得有歌叫《都是月亮惹的禍》,因為人有時候被理智束縛,隻有在特定的環境下才會最遵從本能。但這樣一所宮院,為什麽荒廢了呢?又為什麽,要賜給她呢??

石中玉從床上坐起來,抓抓脖子,因為感覺有點點癢,腦子裏卻稀裏糊塗地想著這兩個問題。可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響動,心嘭的一下抓緊了……這響動是她聽慣了的,因為某人從來不肯好好敲門,永遠是崩斷門閂,直接闖進來,永遠不顧忌別人的感受,任性霸道得讓人抓狂。?

咚咚咚……?

心跳如擂,就像那腳步聲踏出的一樣。其實慕容恪走路的聲音幾乎沒有,可石中玉就是聽得出來。?

接著,他的身影透過重重鮫綃紗帳,映入石中玉的眼簾。模糊,卻也清晰。?

“殿下……你怎麽來了?”她問,嗓子眼兒幹。?

慕容恪沒說話,上前幾步,直到床邊。那紗帳被他擠開,又紛紛從他肩頭滑落,就像他穿雲破霧而來,帶著一身的風霜。?

他身上穿著暗玄色織棱紋的長衫,腰係暗紫色玉帶,頭上是同色玉冠,搭配著深幽的、隱約藍的眼睛,整個人都像是從黑夜中分離出來,卻又暈染於其中。那黑暗的氣息,和那純粹邪惡到撩撥人的目光,都令人忍不住輕輕顫。有點點冷,有點點怕,有點點想逃,卻也有點點期待,有點點想拒絕,更有點點欲罷不能。?

這一刻,他確實是魔鬼,yi*著人,想要墮落。哪怕,後麵是萬丈深淵,無邊地獄。?

石中玉伸出手。?

慕容恪沒有坐到床上,也沒有拉她的手,而是彎下身子,吻她。?

兩人的雙唇觸碰的瞬間,類似於呻吟的歎息聲雙雙響起。還有,那重回彼此懷抱的顫栗也同時出現。他們,就像中了情毒的人,無法擺脫那控製,無法克製那感覺,隻擁緊對方,藉由那渴望的身體溫暖自己,冰涼自己,徹底降溫,卻也徹燃燒。?

慕容恪整個把石中玉撈了起來,連拖帶抱地把她帶下床。?

石中玉本能的用雙手抱緊他的脖子,雙腿夾緊他的腰,以免自己掉下來。可是她此時頭部與他持平,抵擋不了他突然就灼熱狂亂的吻,頭微向後仰,卻又被他按了回來。?

“小玉,做我的正妃……”唇舌激烈的交纏間,沉重的鼻息和粗重的喘息間,慕容恪呢喃。?

女人,總有本能,所以在他出現的一瞬,石中玉就知道他再也等不得了,所以做了心理準備,也願意這麽做。相愛的人之間,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何況兩人親密無間的擁抱,令她可以感覺到慕容恪的身體,他全身的火熱,他瘋狂得連成一片的心跳,他燙人的堅硬……可事到臨頭,她又突然害怕了。?

隻是她的沉默,被慕容恪當成默許。他吻得更深,恨不能把她吞下肚腹之中,恨不能按進自己的胸膛。當他咬到她的鎖骨時,聽到她小貓似的“嗚”了聲,又像是哽咽。而她那雙小手無力的推拒著他的肩膀,更令他要狂。?

他曾那麽期望在新婚之夜得到她,可如今,這裏就是他的洞房花燭。?

他站不穩似的轉了兩圈,讓鮫綃紗帳把兩人纏繞,那冰涼柔軟的觸感和暈光瑩動的視覺衝擊令兩人感覺是在雲中起舞。接著風吹雲散,兩人倒地床上。他小心的不讓她撞疼,同時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衣衫之下。?

之前他一直忍得相當辛苦,不管小玉是男人身份還是女人身份的時候,他的渴望從來沒有停止過。現在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要從毛孔中激衝了出來,腦子裏已經沒有理智和思維,隻有一團瘋狂燃燒的火,焚毀了一切,甚至天與地。?

嘶拉一聲,石中玉雪白的裏衣被從下方撕成兩半,突如其來的寒冷令她情不自禁的縮緊身子,可慕容恪卻強迫她打開。?

那美景,他見過,美得令他眩目,再令他撫上去,吻上去。輕咬。?

“這樣……”石中玉想說這樣不行,後麵的字卻被一聲突然的呻吟所代替,也嚇了她自己一跳。而就在愣神的時刻,她下麵的中衣也失去了蹤影。?

她下意識地想合起雙腿,結果卻纏上了他的腰。她嬌嫩的皮膚摩擦上他腰間的傷疤和男人適度粗糙的皮膚,那種刺激感,令她要咬住嘴唇,才沒有再叫出來。?

但他,卻悶哼一聲。?

“你要讓我瘋了”他咬著牙,拚命控製自己的力度。他的身體裏有一條狂暴的龍要掙脫一切鎖鏈衝出來,肆意狂歡,但如果他不控製,初經人事的小玉會受到傷害。?

而石中玉雖然沒有實際經驗,卻自認為理論知識相當豐富,連那一百零八式也能畫得惟妙惟肖。反正……那種事情就是同樣的程序。可是當她自己真正麵對時,卻現遠遠不是那麽回事。所有的理論,都抵不上一次真正愛情之下的**歡愉。?

她伸長雙手,摘下了他的冠,那傾散而落的三千青絲垂在她的麵頰兩側,就像黑幕,把她的世界完全禁錮於他的包圍之中。而他的身體如此完美,就算疤痕縱橫,卻無損那極致陽剛的美感。?

有什麽異樣的東西觸碰著她的中心,讓她想接納,卻又想推拒。隻是這時候她根本再也無法反抗,隻有承受。慕容恪就俯身在她的上方,熱燙的汗水滴落到她的額頭上。?

“答應我,別離開我。”慕容恪突然說,眼睛釘住她,聲音裏有一種絕望的悲傷。?

“永遠不離開”她堅定地回答,伴隨著痛並快樂,卻又暢快淋漓的一聲尖叫。?

他的強悍進入,令她撕裂成真正的女人。也許隻有經過這一刻,真正相愛狀態下的這一時刻,女人的一生才真正完美。?

他一隻手肘撐在她的肩側,把她的頭抱在臂彎上,讓她傾聽他的心跳。另一隻手,則摟著她的腰身,令兩人貼合更緊。在她的淚水和吟哦中,在他盡量溫柔卻強有力的衝擊下,釋放著他們所有的愛情。?

…………?

…………?

………66有話要說……?

頭道那啥菜,淺嚐輒止。?

後麵還有沒有……不劇透,吼吼。?

好久沒求小粉,看在恪恪這麽賣力的麵子上,沒投的扔兩張吧。?

扔了小粉的朋友,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