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林園內的一處小小的偏廳裏,宋雲正在大發雷霆。黃自琅和鄭之琥等人垂頭站在下首。宋雲臉色鐵青正拿著把折扇敲打著桌案,道:“蠢才,居然和他正麵衝突!我交代你們的話都當耳邊風了。這事需秘密進行,三個月前健康的韋大人特地關照的事情,差點砸在你們手裏。”
黃自琅偷偷瞥了宋雲一眼道:“還不是那家夥太囂張,我忍不住才。。。。。。”
“閉嘴,你想光天化日之下殺了他?”宋雲怒喝“若不是舅父北伐吃緊,此事會著落在我們頭上?辦好這件事,便是天大的功勞,日後自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廳內幾人噤若寒蟬,宋雲閉目平靜了下情緒,沉吟道:“沒想到韓暮居然身懷武藝,還請了幾個武師當保鏢,也難怪這幾個月來沒找到下手的機會。看來計劃需要調整一下,無論如何,韓暮必須要死,否則那件大事就有可能泄露。”
宋雲冷笑兩聲道“韓暮啊韓暮,不是我宋雲針對你,誰叫你多管閑事收留那女刺客,舅父的大事不能出半點紕漏,所以不管你知不知道,你和你身邊的人必須要死。”
窗外一陣狂風忽然刮起,吹得林園內樹搖花飛,偏廳內幾人交頭接耳,密謀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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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暮和王小姐正在花園漫步,王小姐嗔怪韓暮昨日毀了十善方丈的花園,那十善方丈聞訊趕到看到花園裏滿地慘狀的時候,直接就犯了嗔戒。
眾人隻能低頭挨著方丈的數落,那黃自琅還不認風頭上來道:“不就是幾從菊花麽?陪你錢就是。”氣的十善大師又差點犯了殺戒。最終眾人被老方丈統統攆出院子,他自己一人坐在園子裏唉聲歎氣。
韓暮聽得隻想笑,卻又不敢,王小姐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恨恨不已。盯著他道:“韓世兄毀了玉潤的詩會;又毀了大師的園子,害的玉潤在方丈麵前失信,難道不想補償點什麽嗎?”
韓暮撓頭道:“怎麽補償呢?小姐但說無妨。”
王玉潤歪頭想了半天忽然臉上一紅道:“你隻需答應我一件事就行,隻是這件事我現在不說,等我想說的時候再告訴你。”
韓暮心道:“打啞謎啊,我可沒功夫去猜。”隨口答應。
兩人走到一處小池前,池水清澈,幾尾小魚在水中遊來遊去,不是的伸嘴碰碰落到水麵上的樹葉。
王玉潤看了半晌歎了口氣道:“真羨慕這魚兒,自由自在,什麽也不想,也沒有什麽煩惱。”
韓暮笑道:“你不是魚,怎麽知道它沒煩惱呢?”
王玉潤美目流轉看著他道:“魚會有什麽煩惱呢?”
韓暮看著她如雪的肌膚,精致纖美的麵孔,弱不禁風的身姿。心裏一股熱流湧動,真想一把摟住這楚楚可憐的少女憐愛一番。
強行忍住衝動,心裏暗罵自己色迷心竅,轉過臉看著池水,定了定神道:“魚有什麽煩惱,我不知道。但是莊子說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由此而知,魚應該有快樂的事,既有快樂就會有悲傷。我是推測出來的。”
王玉潤驚奇的看著他,半晌才道:“韓世兄的話語每每出人意表,玉潤聽著還真入迷呢。”
在韓暮看來這便是赤裸裸的情話,韓暮心頭暗喜,腦子裏轉過無數念頭,想著怎麽樣把這美女弄上手。
王小姐說了這句話,自己也覺得害羞,撿起地上的小石子王水裏輕輕投擲,掩蓋這自己的羞意。
韓暮故作深沉,長歎一聲道:“小姐說的其實也對,做一條魚也許比做人舒服,最起碼不用每天應付這世上的爾虞我詐。”
玉潤小姐皺起小巧的眉毛道:“韓世兄難道也有煩惱麽?”
“是人都有煩惱,隻不過有的人放在心裏,有的人表露在外罷了。”韓暮臉色低沉下來道:“小姐似乎也有很多煩惱,剛才我在你的琴音裏聽出來了。”
王小姐喜道:“韓兄真的是奇才。我在彈琴是表達的意思都能聽得出來,這吳興城裏,懂得音律的怕是沒幾個呢。”
她幽幽一歎又道:“我確實有很多的煩惱,但是那又如何呢?我的煩惱怕是沒人能幫的上我。”
“煩惱說出來分擔一下,你便剩下一半的煩惱。快樂說出來分享一下你便多了一倍的快樂。小姐何不說說,讓韓暮幫你分擔一下呢?”韓暮極其無恥的說出了這段話。
王小姐美眸閃過異彩道:“韓兄說的話越來越叫人無法拒絕,好像句句都說的很有道理。”
韓暮道:“和小姐在一起,總是能激發我的靈感,所以這些都是小姐的功勞。”
調戲,赤裸裸的調戲;王小姐雙腮緋紅,橫了他一眼似嗔似喜。
“我所煩惱的事情說與韓世兄聽聽倒也無妨,你可知道我母親的事情?”
韓暮搖頭道:“我來了這麽多次確實沒看見令堂大人,她不在吳興?”
王小姐垂淚道:“她來不了吳興,有家不能回。”
韓暮大奇,忙追問原因,王小姐娓娓道來,卻引出來一段讓韓暮瞠目結舌的事情。
原來王玉潤的母親郗氏乃是已故南昌縣公郗鑒的女兒,是王獻之的表姐,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婚後感情甚好。王獻之雖然宦途順利,但其人狂傲不羈,宦情淡泊,熱衷於書畫藝術,鍾情碧水秀山之間,郗氏一直相伴左右,夫唱婦隨,兩情洽洽。玉潤的童年便是在和睦慈愛的家庭中成長起來的。然而正因為王獻之才情高曠,瀟灑不羈,惹得當今皇上的妹妹新安公主仰慕;那新安公主本來是有丈夫的,硬是離婚,而且逼著皇帝下旨讓王獻之休了郗氏娶她。王獻之被逼無奈隻好和郗氏離婚,郗氏離婚後現居臨海,她娘家伯父郗愔哪裏,兩人都十分的痛苦。王玉潤痛失和睦家庭,每每思及此事,心頭滴血,由於心懷久不舒暢,落下了鬱結之症。
韓暮聽到此處,驚愕的合不攏嘴;這個世道也太滑稽了吧,皇上的妹子居然公然搶別人的丈夫,弄的人家妻離子散。強權便是公理啊,看來自己太天真了,表麵的繁榮和和平迷糊了自己的眼睛。若不是親口聽王小姐說這事,打死他也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事。
韓暮半天才回過神來道:“那位新安公主怎麽沒再吳興看見她呢?”
王玉潤滿臉鄙夷之色道:“她怎麽會來吳興這個小城,爹爹來到吳興當太守之後,她便呆在京城,每日裏隻是和那些達官貴人一起喝酒遊玩,做些。。。做些。。。枉為人妻的事。”
韓暮明白了;他深深的為王獻之默哀。難得這王太守還能這麽豁達瀟灑,好像萬事不縈於懷的樣子。
韓暮伸手拉住王玉潤的手道:“小姐不要悲傷,若有機緣,我陪你一起去臨海看望伯母。”
王小姐臉上一紅,小手象征性的輕掙一下,低頭微不可聞的道:“多謝韓世兄,希望你不要食言。這世上能讓我說出這些心事的除了父親,便是韓世兄了。”
韓暮心裏一熱,愛憐縱橫。微一用力,那嬌小玲瓏的身軀便擁入懷中。
王玉潤臉紅似火,嬌嗔著掙紮,韓暮大力擁住佳人,低頭準確的擒住如花雙唇,王小姐嗚嗚兩聲剛要掙脫,一根舌頭突入檀口,自己的小舌頭被一張大嘴墜住,腦子裏一片空白,跟著便什麽都忘了。
韓暮施展吻技,把個未經人事的玉女挑逗的渾身火燙,不知不覺中大手探入玉潤小姐薄薄的衣衫,覆上她胸前高聳的山峰,盡情褻玩那兩點相思豆。玉潤小姐渾身顫抖,突然間對著正在她口中肆虐的大舌咬了一口,韓暮吃痛離開王小姐的櫻唇,吃驚的看著她。
王小姐將韓暮伸入衣內的大手拿開,渾身上下香汗津津,眼裏含淚嗔道:“韓暮你太放肆了,你當我是什麽人?”
韓暮靜靜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把你當做我的夢中情人,我發誓,絕不讓你再有悲傷和痛苦,相信我。”
王玉潤看著韓暮,雙目淚珠撲簌簌的流下來,縱體入懷,緊緊摟住韓暮的粗壯的脖子哭道:“韓郎,千萬不要負我,我再也經不起痛苦的折磨了。”
韓暮緊緊摟住她,用熱吻做了最好的回答。
二人相擁良久,韓暮大手在王玉潤的俏臉上輕輕的摩挲,歎道:“上天造物真不公平,為何所有靈氣都給了我的玉兒呢?”
王玉潤嬌嗔道:“這話你也敢說出來,若是叫你那眉兒聽到,看你怎麽辦?。”
韓暮輕吻一口她道:“燕瘦環肥,各擅勝場。我韓暮真是有福氣啊,能得到兩位天仙般的女子青睞,祖墳上要燒高香了。”
“什麽燕瘦環肥?”王玉潤滿臉迷茫,韓暮忽然想到,那時候還沒有楊玉環和趙飛燕呢,暗罵自己蠢。忙搪塞道:“意思就是各有各的美。”
王玉潤歎道:“你們男子總是見一個愛一個,以後看見更好的,怕是把我們丟到腦後了。”
韓暮忙舉手發誓道:“若我對小姐負心,天理不容。。。。。。”
王小姐忙用小手掩住韓暮的嘴道:“不能亂發誓,很靈的。”
韓暮知道,這年代人極重誓言,從不輕易發誓,他這個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人怎麽會在乎這個,張口便來。這以後或許是個對付他們的好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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