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中山站
經過頭骨遺失這件事諾布幾人顯然再沒有心情說笑都呆呆地坐在大廳中你瞧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先口開說話。空氣變得越來越壓抑其中還參雜著不信任與猜疑的氣味,諾布緩慢的站起身體走向廳外來到基地的空地上,想從積雪上的腳印找出盜竊者留下的痕跡。
雜亂的腳步讓諾布再次失望的走回到大廳,諾布隻能放棄繼續尋找頭骨的念頭將自己關在屋內沉思。
三天後大胡子的科考隊一去不複返渺無音訊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從地下冰洞中逃出的人們知道他們是不會再回來了,沒有諾布的特殊存在凶暴的蝦群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活著走出地下冰洞。
安塔梅夫並不了解蝦群的可怕,怎麽也想不明白好好端端的科考隊伍就這樣音信皆無。基地內的眾人又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安塔梅夫與兩名蘇聯科考人員想前去搜尋,但遭到以諾布為首九人的反對。理由是到了那裏也於事無補,沒有人可以活著逃出蝦群的圍捕。現在首要問題是向最近的科考站求助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裏。
安塔梅夫接受了眾人的意見向周邊科考站發出求救信號,但沒有任何一個科考站給基地內回複,好像整個南極各國的科考人員都奇異般的消失。所有的人開始陷入恐慌,他們被困在了南極腹地無法脫身。
這裏是中國中山科考站聽到請回複,這裏是中國中山科考站聽到請回複,就在眾人絕望無助之時電台中傳來熟悉的語言。
諾布激動衝上前搶過話筒道;這裏是南極冰穹A下第九十八號補給基地,我們遇到史無前例的災難大部分人員已經遇難我們需要救援,還有請立即向各國發出警告不要再派遣科考人員進入冰穹A,那裏十分危險這並不是玩笑。
重複並不是玩笑。
隨著諾布話聲的落下無線電再次傳出從中山站發來的信息,我們所在方位東南極大陸拉斯曼丘陵(69°22'24";S,76°22'40";E)處,抱歉我們相距太遠沒有政府命令無法到達你們所在地點,請耐心在等等我們會盡快向上級匯報情況前去與你們匯合。
諾布在得到回複後緊接著說:“我們將會自行前往不必這麽麻煩,在靠近中山站時我們需要接應。”
好的!請保持聯係,我們會在你們接近中山站一百公裏處接應。
隨即諾布收線取出南極地圖觀察地形,98號基地距中山站大約在1180公裏,如果前進順利10天內將達到指定地點。卷起地圖諾布對眾開口道;想盡快離開我們隻能靠自己,不管是誰拿走了頭骨現在我不想追究,此時共同目標是離開這死亡之地。
我們有三輛雪地車正好可以分配得開,如果大家沒有意見三個小時後準備出發。
眾人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乖乖的回屋收拾行李,三小時後包括諾布在內的十二人作好最後的出發準備。
隨著安塔梅夫首車的前行眾人緩緩駛出98號基地向中山站進發。98號基地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狂怒的暴風再次從深淵冒出席卷車隊。誰也無法想像得到如此純潔的世界下麵竟掩蓋著無法清除的罪惡。
南極這塊神秘的大陸上處處都存在著危機,在這塊白色的沙漠中仿佛一切都是冰雪的奴隸被冰雪所奴役,它可以隨意的蹂躪周圍的一切甚至將膽敢反抗者無情地毀滅。當然根據心情每個人看到的雪也是不同的。
車隊行駛在蒼茫的雪地上,眾人的心情卻不像雪花與冰霜那樣靜謐。從踏上南極起一路上一件件讓人意想不到事情接連發生,從血紅之路到頭骨遺失事事透出著詭異。
水清望向車外的冰雪說;“諾布你說在十二人中誰最有可疑,在出發前我偷偷看了下眾人的行李,隻有張西平與豐田有助的背包貼身背著,看背包的大小完全可以容納下頭骨。”
諾布目視前方擺了擺手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間,我心裏有數毋須多言。看了看諾布的表情水清欲言又止,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內。
黛惜大條的精神讓她心情轉變很快。她不像諾布那樣思緒萬千,也不像水清那樣多愁善感所以看雪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在黛惜心中這塊銀海色的大陸處處顯露著不老的氣息,仿佛一切事物在這裏都是靜止的。陽光照射在冰麵上輻射出眩目的光芒,一座座覆蓋著層層厚雪山巒向她述說著永恒的奇跡。
所有的景色組織在一起渾然天成形成了一幅玉雕的乾坤。
就這樣走走停停在經過了二百多小時的旅途後,三輛蘇製雪地科考車距中山站隻有一步之遙。此時食物已經開始短缺,如果不是諾布與艾倫不需要食物果腹的話情況會更糟糕。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高號柴油已經耗盡車輛無法繼續前進被迫停在查爾斯山脈的艾默裏冰架處。
諾布走下車看了看地形轉身對安塔梅夫道;夥計聯係中山站我們距他們已經在100公裏之內,並且告知我們所在的位置希望他們能盡快趕來。
安塔梅夫在車內很快與中方取得了聯係,並轉達了諾布的意思。中方回複將在2個小時內趕到此地區與諾布眾人匯合。
1小時40分鍾後中國科考隊的車輛趕了過來停在諾布眼前,從車上跳下一位中年人開口道;各位可是從98號基地而來的聯合科考隊。
還沒等諾布開口鄧忠熱情的走上前握著中年人的手道;謝謝你們,你們的到來真是太及時了,你們是第幾小組的人員隊長是誰。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鄧忠道;你好!我是中山站副站長左東權,有什麽事到站裏再說吧!
丟下已經無法移動的三輛蘇製極地科考車眾人背上行李跟隨左東權一起向中山站返回,返回地路上眾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久違的笑容。鄧忠一直熱情的與左東權聊著家常,講述著此次科考的一些趣事。
諾布總覺得鄧忠現在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好那裏怪反正就是跟以前不太一樣。
很快救援隊的車輛駛進中山站,中山站建立於1989年1月26日,以中國民主革命的偉大先驅者孫中山先生的名字命名。是進行南極海洋和大陸科學考察的理想區域。離中山站不遠處有澳大利亞的勞基地和俄羅斯的進步站。
左東權將眾人讓進站內,除了諾布以外其它人三三兩兩的陸續離開去休息,二百個小時的長途跋涉讓精力充沛的黛惜都有些吃不消。
諾布在大廳落坐後左東權道;邱博士久仰您的大名,一直未曾蒙麵遺憾的很。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不同凡響。而且我還聽說你準備在上海建立一所大型博物館這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不知這項計劃在哪年完工。
諾布一聽原來是衝著上海博物館而來,諾布不想讓博物館有任何政治色彩隻好含糊道;我的律師正在與中方洽談合同我想馬上會有結果,我沒有太多時間去過問其中的細節。請原涼,在這裏我不能給你太多的信息。
哈哈!邱博士你多心了,我沒有其它的意思。
諾布無所謂地笑道;您也多心了,我並沒有往它處想。說完兩人心照不宣人笑了笑,緊接著諾布說;“本次科考給各國造成眾大傷亡,如果各國聯合發出質疑中方會給予什麽樣的答複。”
左東權愣了愣說道;答複,邱博士您說笑了。為什麽要給各國答複,我們並沒有邀過任何一個國家參加考查,所有的行動都是各國自願的行為與我國無關。我國除第一批發現古人類遺址的科考人員外,並未派出其它人員進入南極腹地進行科考質疑何處而來。
你說什麽?諾布大驚失色地在椅子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