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梁家姐妹
這一奇怪組合讓黛惜與艾倫暫時摸不清套路,但兩人知道現在絕不是一個好兆頭,移了移腳步兩人緩緩向右側靠攏形成一個小團體。萬花塢之內三股勢力立刻顯而易見,梁水柔、梁水清與喬東雪站在一起,組成一夥勢力。黛惜與艾倫組成一小夥勢力。
而黑袍之人自己則屬於一個勢力。
此時此刻諾布慢慢將目光投到了黑袍人的身上,好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諾布鼻子有點酸,就算是黑袍人整個身體都罩在了寬大的衣袍之下,諾布還是一眼認出了來人。在猜出來人之後諾布的心中翻起濤天巨浪,一張本不該出現在花棺中的照片已經讓諾布心力交瘁,而眼前的黑袍人更是讓諾布悲恐莫名。
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但還是無法自拔地陷了進去。因為諾布在夢中無數次夢到這個場景,一個在心中無法抹去的身影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
太真實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黑袍人在一場爆炸後離開了自己,諾布還真的會以為世間有奇跡的存在。
諾布剛想開口說話,便被黑袍人擺斷,然後黑袍人拉了拉帽簷道;“看你的表情我想你已經猜出了我的身份,請願諒我不能讓你看到我的臉。也許當你見到我的真容時你會很失望,因為我的長相與你所猜測的並不是同一個人。
但你要明白我就是我從來都沒有改變過,特別是對你的愛。人生就像一場夢,不管它有多真實天亮總會夢醒,真亦假時假亦真。
我沒有別的要求,之所以來到這裏我隻想知道聖地的下落,告訴我它在哪裏?”
用力擦掉眼角的淚痕,諾布晃了晃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聖地在什麽地方。我隻知道聖地距離這裏不會太遠,也許就在東麵的無人區羅布泊之中。”
“這些年來你過得好嗎?”黑袍人突然間改變了話題。“還行,隻不過有些迷惑。”諾布一邊說一邊走向黑袍人。
此時耐不住性子的梁水柔對諾布大喊道;“喂!邱諾布這裏可不是你們敘舊的地方,我們是不是該把恩怨了結一下。”說罷梁水柔掏出手槍拉開保險。
諾布停下腳步一臉不解地轉回身,麵向與水清長相十分相似的梁水柔開始上下打量起來,半分鍾之後諾布將目光轉向水清道;“這就是你我當中的隔閡吧!”梁水清無聲地點了點頭,默許了諾布的問話。
諾布皺了皺眉,心想看來有些事情要在這不真不假的情況下解決了。扭過頭對梁水柔道;“姑娘我想知道你憑什麽認為這段仇恨因我家而起,我對上一輩的事情一點也不了解,就連父親的模樣我都是在像片之上見到的。而且我的母親隻是個平凡的農村婦女,絕不會與任何人結下仇恨。”
哈哈!梁水柔冷笑道;“平凡的的女人,你太小看你的母親了。看看這篇日記,我想你的態度會有很大改觀。”梁水柔將一張封在塑料薄膜內的老舊信紙扔到諾布眼前。
是外公的筆跡,諾布第一眼便認出了信紙的出處。以老舊信紙邊緣的撕破痕跡來看,諾布很快便回憶起在金沙江畔積沙墓外自己外公的日記。當時諾布就現外公的日記最後有幾頁有被人為的撕掉的痕跡,沒想到事隔多年以後會在這裏見到剩餘的幾頁內容,雖然事隔多年但信紙上的內容卻清晰可見。
上麵的內容這樣寫著;3月14日,我的好女婿邱天與他的幾名手下開始整理物資,好像準備離開的樣子。而後來被帶過來的女子已經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群人裏最傷心的會是我的女婿邱天,聽他們說這位女子好像叫什麽安娜,並不是我想偷聽他們的談話,而是在他們的談話中居然提及到了我的女兒平措。
最另我聽驚的是這個叫什麽安娜的死,竟然會與我的女兒有關。言裏言外的意思是平措打傷了她,我真的不敢相信平時連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的平措會開槍殺人。
看來我是沒有希望知道真相了,我也不想去知道這肮髒的結局。我隻是希望平措與我的外孫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遠離仇恨。現在我最後悔的一件事便是將鴛鴦扣交到平措手裏,這件不祥之物早晚會給他們母子帶來災難,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一切就讓他順其自然,該來的躲也躲不開。
是該結束的時候了,我的好女婿並沒有開槍打死我,而是將洞口封死讓我自生自滅。還好他沒有喪盡天良臨走時留下一把手槍讓我自裁。
今後不管是諾布還是平措如果你們有緣見到這篇日記請不要為我報仇,雖然我很討厭邱天這個女婿,但我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也許他有自己的苦衷。別讓仇恨蒙蔽了自己的眼晴,到頭來仇恨會報到自己頭上。
密密麻麻的信紙上寫滿了一位長者在彌留之際的肺腑之言,一些封塵了數十年的往事一一在諾布與平措腦中回想。
諾布先想到的是外公日記中的被扣掉的人名,還真與自己猜想的一樣。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囚禁了外公,目的是為了得到另一半鴛鴦扣。而外公在日記中一再提到女孩子應該是梁水柔與梁水清生母安娜,也就是最為神秘的六妹。
可這些八杆子打不著的人物怎麽會與自己的母親扯上關係呢?會是誰扣掉了日記上的名字,它想掩蓋什麽呢?現在最後一張信紙已經浮出水麵,可迷團更加讓人難以理解。這張信紙是誰交給梁水柔的,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知道金沙墓的所在地而且還活著的人隻有邱天與黑水,可這兩人中好像誰都沒有理由無聊到拿這本日記作文章。
想不通的諾布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身後的黑袍人,黑袍人隻望了一眼便扔回給諾布道;“上麵的內容我幾年前就知道了,沒必要再複習一遍。”
這句話不僅讓諾布大吃一驚,而且站在諾布對麵的梁家姐妹也同樣吃驚不小。梁水柔不可思議道;“你在說慌,自從我懂事起這封信就一直貼身保管從未離開過我半步,你是怎麽知道的。”
黑袍人陰沉沉開口道;“我是如何知道的沒必要向你匯報。回答我,這篇日記是不是喬麗斯交給你們的。”
喬麗斯的名字瞬間讓諾布的大腦靈光一閃,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裏聽到過呢?對了,在冰境星球上的老照片裏曾出現過這個這陌生的名字,照片中十個人的名字諾布都深深記在了腦裏。除了這個叫喬麗斯的女子以外,其他人諾布都略有耳聞。唯一對這個叫喬麗斯的女子毫無所知。
聽到黑袍人的話,梁水柔與梁水清同一時間向後退了一步道驚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事。”
哈哈!黑袍人笑得有些癲狂。猛咳嗽了兩下開口道;“我是誰還輪不到你們兩個臭丫頭過問,你們不是想了結恩怨嗎?有些事情想瞞是瞞不住的,今天我們就把新帳舊帳一起算算。”
黑袍人的思緒隨著回憶慢慢回到了1974年春天,而此時站在遠處的黛惜捅了捅坐在地上的艾倫道;“免子你有沒有感覺到,黑袍人的氣息非常熟悉,我們一定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艾倫打了個哈氣道;“不用猜了,一會便會有答案。”其實在黛惜提問之前,艾倫便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想向那個方向去想而已。
會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