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消逝的紅顏
諾布知道幸雷絲依舊想掩蓋事實,就在想繼續追問時,諾布偶然間發現幸雷絲的表情又恢複了正常,不在是那種恐懼與不安,全完找不出哪怕一點精神恍惚的樣子,與剛才在側殿裏判若兩人。
諾布打住了追問,心想難到是我剛才太緊張看錯了,還是幸雷絲被再次打暈後在側殿內的記憶消失了。安慰了下幸雷絲後,諾布拉起黛惜走向角落稍稍問道;“黛惜你回想一下在側殿內,幸雷絲有什麽異常表現。”
“很正常啊!沒什麽可疑的地方。”黛惜皺著眉回答道。“哦,對了。”黛惜好像又想起了什麽,開口道;“在側殿時我發現幸雷絲鞋上有大灘的血跡,而剛才我看了下幸雷絲的鞋雖然有血跡,但卻沒有發現傷口。不知道她是在什麽地方粘帶上的。”
諾布與黛惜兩人竊竊私語了一會,再次回到幸雷絲身邊。諾布表情嚴肅地望了望幸雷絲鞋上的血跡,開口道;“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你剛才都去了哪裏?這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幸雷絲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可能是被擊中的頭部還有些痛,點頭時表情明顯抽搐了一下。諾布扶起幸雷絲吩咐黛惜眾人誰都不要輕易離開這裏,等待我回來。說完諾布便與幸雷絲一起走出大殿,幸雷絲一邊回憶著自己曾經所去過的地方一邊為諾布指著路。
繞過兩條岔路,幸雷絲帶著諾布又一次回到大殿與側殿之間的後院之中,也就是諾布第二次發現幸雷絲暈倒的地方。幸雷絲指了指腳下道;“我就是走到這裏被一個帶吉祥天麵具的人襲擊昏過去的。”
“你確定你沒有遺忘過什麽地方,比如說側殿之內的事情。”諾布提醒了一下幸雷絲。
幸雷絲非常肯定地回答諾布;“我不明白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但我記得很清楚,我從沒有去過後殿。”
諾布瞅了瞅幸雷絲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在說謊。難道幸雷絲真的被打中頭部後失去了記憶,還是她想掩蓋什麽真相。剛才的一路上並沒有可以沾染血跡的地方,而幸雷絲鞋上的血跡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想不通的諾布隻好與幸雷絲原路返回,就在快要走進大殿時,啪啪——裏麵傳出兩聲巨大的響聲。諾布第一時間便反應出是手槍的聲音。不好,諾布飛快地跑進大殿之內,看見水清滿身鮮血正扶著黛惜靠在角落內,而幸格不知所蹤。
水清見到慌亂跑進來的諾布與幸雷絲,驚恐地向後縮了縮抱緊黛惜,然後發瘋似的衝向幸雷絲將她撲倒在地撕打起來。諾布完全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驚呆了,趕忙拉開有些癲狂的水清問道;“水清這是怎麽了,在我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神誌模糊的水清指著諾布身後的幸雷絲;“她——她殺死了黛惜。”說完便暈倒在諾布懷中。諾布呆呆地抱著水清,大腦一片空白,瞬間五內俱崩無法相信水清所帶來的消息。緩緩放下昏厥的水清,像木偶一樣走向倒在血泊之中的黛惜。
癡癡的諾布雙目無神地跪倒在黛惜身前,看起來黛惜走的很安祥,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諾布眼中沒有一滴淚水,隻是一遍遍回憶著與黛惜在一起的日子。萬念俱灰的諾布,緩緩低下頭吻住黛惜的臉頰,在其耳邊輕聲道;“你告訴過我,你走的那天不讓我掉眼淚,我做到了。你還說在你走後讓我忘記你,我試過閉上眼晴以為我可以做到,但我還是無法騙過自己的心,對不起!”
幸雷絲緩步走到諾布的身後,扶著他的肩膀;“對不起!”諾布咬著牙搖了搖頭道;“我知道,這並不是你的錯,你沒必要說對不起。”
諾布脫下自己的衣服小心地蓋在黛惜臉上,就在諾布準備站起來時,忽然間從黛惜的衣服下麵發現一張貼滿血跡的紙條,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殺戒輪回。
此時水清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勉強站起來怒視著幸雷絲,並沒有向剛才那樣瘋狂撲向幸雷絲。因為現在水清清醒了很多,也發現事有蹊蹺。
水清狐疑的想到,剛才很明顯幸雷絲是從左側的大殿出口離開,而相隔了十幾秒後就與諾布一同出現在右側出口,中間的距離相隔近百米,而要從左側出口繞到右側出口除非她可以分身,不然根本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次從右側出口處出現。
“水清可以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麽,讓你異常激動嗎?”諾布打斷了水清的思考。
水清稍微整理了下思路開口道;“就在你與幸雷絲離開大約5分鍾後,另一個幸雷絲突然又返了回來,我不知道那個幸雷絲與眼前的幸雷絲是否是一個人,先讓我暫時用另一個稱呼她吧!她說你要一個人在後院靜靜思考一下,打發她先回來與我們匯合。
我們當時並沒有太多懷疑,因為這很平常,可就在我們轉身未曾留神之際,另一個幸雷絲掏出了手槍想要向我射擊,萬幸的是黛惜提前發現了她的異動,當時跟本就不允許有太多的考慮,黛惜直接撲了過去。
可惜另一個幸雷絲還是扣動了扳機,我看得很清楚她拿的那把手槍就是伊麗莎白女王送給你的那一把。我當時被嚇壞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抱著黛惜逃跑,幸格那個膽小鬼見事不妙第一個逃跑了。”
聽到這,諾布不自覺地伸手摸向自己腰部的手槍,該死!手槍不見了;諾布非常清楚的記得手槍被自己放在腰上,怎麽會消失呢?細細回想了一下事情經過,諾布突然發現在側殿的時候,當攙扶幸雷絲時,幸雷絲身體好像有意向自己靠過來,會不會是在那個時候被偷走的呢?
“諾布!”水清見諾布有些走神喊了一聲。“哦,你說吧!我在聽。”
水清見諾布回過神繼續輕語道;“在黛惜中槍後,另一個幸雷絲表情很古怪,她並沒有向我開槍,而是去追趕逃走的幸格,這一點另我非常奇怪。
從角度上看,另一個幸雷絲最開始手槍所瞄準的人是我,她完全有時間在黛惜沒有發現之前開槍射殺我,可她偏偏要等到黛惜發現她的圖謀後,才開槍射擊,而在黛惜中槍後她並沒有再次向我開槍。這根本不符合規律,如果她本就是想殺黛惜,那最開始為什麽又要瞄準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還有我猜想黛惜在中槍後一定弄傷了她的手腕,因為當時我看到她費了很大勁才將黛惜的手從她的右手腕上掰下來,而且表情很痛苦。”
站在兩人不遠處的幸雷絲聽到這裏,立刻將自己的衣袖挽了起來,雙手伸到兩人中間,以便證明在水清口中的幸雷絲與自己不是同一個人。
諾布看了看伸過來的手腕,上麵沒有一點淤痕。水清歉意地對幸雷絲點了下頭說;“是我剛才誤會你了,請原涼我的衝動。”幸雷絲同樣向水清善意地點了點頭說;“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並沒有怪你。”
現在最糊塗的要屬諾布了,他不知道該去相信誰。水清的身份諾布一直都不清楚,而且剛才水清所說的內容太過虛幻,一麵之言很難讓人相信,在沒有找到另一個證人幸格之前還無法下結論。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黛惜被殺時幸雷絲未曾離開過自己一步,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