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懂愛情

在諾布以為必死無疑時,三叉戟停了下來。睜開眼晴,諾布發現三叉戟插在自己的左肋之下,並沒有貫穿自己的腹部。波塞冬正站在自己前方不遠處,手中穩穩握著戟尾。

“何苦呢……”

波塞冬沒有說下去,無聲的沉默保持了很久,波塞冬臉上那冷酷的笑容合愈來愈明顯。“你們走吧!”波塞冬最終還是拔出了三叉戟向遠處走去。

在三叉戟拔出的一瞬間鮮血噴湧而出,諾布忍著巨痛從身上撕下塊布條,用力地纏在傷口處。

“對了!”剛走出不運的波塞冬轉頭道;“忘了告訴你們,整個遺址與周圍的真空層會在19個小時以後坍塌,被海水灌滿。想要逃出去最好快點,祝你們好運。”

望著遠去了波塞冬,諾布咬緊牙關喊道;“波塞冬這裏沒有通往二層的扶梯,根本無法離開,你讓我們怎麽走?”

波塞冬沒有回頭,隻是向後揮了揮手。盤踞在一旁的魚蛛立即站了起來,用自己的步足在頂層與第二層這間搭起了一座橋梁。

見時機已經成熟,諾布立刻招乎水清、黛惜與艾倫向魚蛛跑去。艾倫望著龐大的魚蛛身體搖頭道;“我說死也不會踩著這怪物過去。”

“隨便你,魚蛛絕對不會介意有個人類朋友陪它一起旅行的。”諾布一邊爬上魚蛛的步足一邊對艾倫說道。

“等等我!”艾倫縮了下脖子,跟了上來。

諾布眾人順利地通過魚蛛身體,繼續向最底層跑去。魚蛛見自己以完成任務,便收回步足回到波塞冬身邊。

望著自己多年的老友,波塞冬苦苦感歎,沒相到最後一刻女神唯一想告訴我的就是,我不懂愛情。太好笑了,也許我在沒認識你之前確實不懂愛情,可女神你知道嗎?我是自願被你封印的,不然的話就算你真正找到了我的弱點,你也無法將我封印。

我不懂愛情,也許你才是被真正被蒙在鼓裏的人。

“走吧!老夥計。”波塞冬輕輕拍了拍魚蛛的頭。

“諾布如果你能安全離開這裏,希望你會喜歡我送你禮物。”隨著波塞冬聲音的落下,一轉眼一神一怪消失在原地。

再說另一麵,狂奔中的眾人連一口氣都顧不上喘,一直在飛速前進著。諾布仔細計算過機間,從海神號到同心圓頂眾人一共用了3天零八個小時,去掉在各處的停留時間,大約也需要2天左右。

要在18個小時之內跑完2天的路程確實有些困難,但這是唯一的活路。如果沒有在指定時間內跑出去的話,海水倒灌的衝擊力會瞬間將還留在海底的生物瞬間撕的粉碎。

大強度的運動讓諾布的傷口無法愈合,如果在這樣下去,一定會失血過多而死。在諾布跑到第五層時終於支撐不住昏倒在地,原本噴湧而出的鮮血現在也變成了潺潺細流。整個將纏在傷口處的布條染紅。

“諾布!你怎麽了。”跟在身後的黛惜與水清一同跑向前扶起諾布。

此時諾布已經陷入重度昏迷之中,臉上毫無血色,體內特殊基因也因為失去血液的供給停止工作,在改造基因停止工作的同時,呼吸開始變得急促,瞳孔在逐步放大。

死神終於降臨到了諾布頭上,通往冥府的大門已經打開,引路鬼迫不及待的拿起招魂幡向昏迷在地的諾布揮舞著。魂魄緩緩被攝取出體外,望著自己的軀體,魂魄麵無表情的想著,原來人死了就是這種感覺。

魂魄無喜無悲地看著愛人、紅粉之已以及自己的摯友感歎;死對我來說也許未嚐不是一種解脫,致少命運輪盤的預測並非完全正確(命運輪盤詳見第二卷),我死了,後麵的故事也應該會因為我的死而終結吧!

真可惜,命運輪盤你沒有想到我會遇見神,然後會被神所殺,這真是天大的諷刺。

再見了各位,我在天堂祝願你們。

魂魄渾渾噩噩地走向敞開的冥府大門,忽然感覺自己嘴裏鹹鹹的,魂魄好笑地甩了甩頭,原來鬼也擁有眼淚。

為什麽我會走的這樣輕鬆,沒有一點遺憾,這是魂魄最後的記憶。

冥府的大門在關閉前,傳出喃喃的聲音;“真磨嘰,浪費老子時間。”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當諾布再次睜開眼晴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非常狹小的房間內,燥耳的轟鳴聲不斷從四周各處傳來,頭頂電燈發出慘淡的光亮,一閃一暗;照得所有的器物很模糊,慘淡的景物;好像反而加濃了陰暗。

身體也不是很平穩,就好像躺在嬰兒的搖床上一樣左搖右擺著,如果不是有兩條繃帶緊緊固定住身體,現在還說不定會滾到哪裏去了。

解開繃帶,諾布翻了個身坐在床上,望著四周的景物心想,看來像我這樣的人也隻有進入地獄命運,想進天堂還看來還真的不是那麽容易。

哢!屋門被打開的聲音。

艾倫與水清從門外走了進來,諾布望著心神不寧的兩人,黯然道;“真沒想到我們會在地獄相見,黛惜呢?難道她去了天堂。”

諾布的話讓兩人在失神中清醒了不少,看著安然無恙的諾布兩人如釋重負地吐了下胸中的晦氣。水清狠狠地用手擰了一下艾倫的耳朵,慘叫聲差點將水清的耳膜震碎。

這不是在做夢,水清隨後又推了一下艾倫;“快去叫黛惜過來,告訴她諾布醒了。”

艾倫也顧不上疼痛捂住自己的耳朵,轉身向外跑去。

疑惑的諾布上下打量著水清問道;“我們沒有死嗎?可我明明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呀!”

“你沒有死,我們都還活著。”水清興奮地上前抱住了諾布。

諾布也同樣慢慢地將兩雙手放在水清背後與其抱在一起,然後莫明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在我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麽?”

水清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在你快要沒有心跳之時,黛惜給你吃了一個什麽東西,接著不久你的心跳與脈搏就恢複平穩,隻是一直昏迷到現在,一會黛惜過來你親自問她吧!”

沒過多久,房被被用力地撞開,黛惜滿麵淚水地撲到諾布懷中,“謝天謝地,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她沒有騙我。”

隨後趕來的艾倫也想借機衝到人群裏與大家抱在一起,可惜還沒等抱上就被水清與黛惜一起踹了出去,委屈地坐在一旁捂著現在還有些發痛的耳朵,心裏嘀咕著;沒人性的家夥,抱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

暫短的纏綿過後三個緩緩鬆開了手,黛惜向艾倫努了努嘴,意思是現在你可以去抱了。艾倫扭過頭一副誰稀罕的樣子,心裏卻在暗罵,抱個屁;美女都沒了我還抱什麽。

諾布這時才認真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有些頭暈與虛弱以外,一切正常;就連被三叉戟紮傷的創口現在也已經愈合了很多。

見傷勢沒有大礙諾布趕忙向黛惜詢問,“快!給我講一講,我們這是在哪裏?聽水清說在我快要停止心跳時你給我吃了一些古怪的東西,那是什麽?我昏迷以後一定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非常好奇。”

黛惜啼笑皆非地瞅著急得像小猴子一樣的諾布,開口道;“先別急,我一點點的告訴你,你先倒下。”諾布十分聽話地重新躺在床上閉起雙眼。

黛惜稍微整理了一個思緒靠在牆邊回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