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要還是不要?

用罷野餐,隊伍起程。

較之上午而言,下午的趕路速度快了將近一倍,隨從護衛們以為侯爺是要把上午耽誤的腳程追回來,畢竟若照著上午的行路速度,晚上他們可能無法趕到曹縣城。

野外紮營倒不需要,縣城之前的小驛站還是有的,但,簡陋的小驛站哪有城裏的大客棧舒服?天字客房,熱水隨時供應,被褥整潔,酒菜豐盛……

錦言讚同這種觀點,任昆絕對是打算越早趕到曹縣城越好,而且,他絕對也是衝著那天字號客房去的,隻是,他想要的可不止這些,估計更惦記著人家的大床什麽的……

自打上了馬車起程,任昆就勸她睡覺:“……這路上的風景與上午的大同小異,你都看過了,好好睡一覺,醒了就到了。”

“我不困。”

她現在真不想睡覺。

“都說春困秋乏,過來,閉目養養神也好。”

說著,將人按到自己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竟是哄人睡覺的架勢。“我有點困了,你陪我眯一會兒。”

說著,自己倚著錦墊歪了身子,半躺半靠,將錦言的頭挪到自己的胸前臂彎裏,隨手扯了薄毯蓋在倆人身上,要午睡了。

奇怪……錦言躺在他懷裏,暗自稱奇,任昆從來不睡午覺。

不會是河水太涼,受寒感冒了?

錦言伸手去試他的額頭……體溫正常啊……

“沒事。”

任昆閉著眼,抬手握住額頭上的那隻小手,順移向下,撫摸著自己的臉。然後放在嘴上親了親,“睡會兒,養養精神。”

養精神?他鮮少有無精打采的時候。搞什麽嘛……

錦言用手指撮了他的嘴唇玩耍,任昆的唇形很漂亮,唇色潤澤。摸起來手感很好。

“別鬧。”

用唇含住了作怪的手指,啃咬著,臉上的笑意就滿溢開來,這個壞丫頭,不好好聽話養精蓄銳,把精神頭留到晚上再使。難道要他在馬車上就地正法?

嗯,在車上……滋味肯定美妙得很……隻是,她鐵定不會答應,搞不好就翻臉了……

“要麽好好睡覺,要麽。就做點別的?”

懶洋洋的低啞的嗓音,其實他是一點也不困,還不是全為了小丫頭著想?她若不休息好,夜裏哪有精力?

而且趕路辛苦,他也舍不得她受累。為這個,他連夜裏的各項福利都自覺地免了,親不敢親,摸不敢摸。唯恐自己一折騰,她晚上休息不好,連番趕路撐不住……居然不領情!他容易嗎?每晚摟著自己的女人。隻能看,不能動不敢摸,更別說拆吃入腹了,這叫個煎熬!

可恨她還什麽都不知道!他難受得睡不著,她倒是裹著被子睡得香……

……

懷裏的人一僵,在嘴上作怪的小手立刻停止了動作。雖然他沒睜眼。錦言可毫不懷疑他下一刻就會緊箍了自己,隨心所欲開展進攻。

打盹的豹子也有侵略性。尤其還是頭血氣方剛饑渴了很多日子的**期豹子。她可不敢隨便招惹。

其實她睡覺也沒那麽死沉啦,任昆夜裏的那些輾轉反側。克製壓抑,她也了解幾分,隻好裝做不知,將自己裹成繭睡覺。

眼下和風習習,外麵鳥語花香,馬車微顛,空氣裏都透著**的發酵氣息,她可不敢隨便去撩撥這個人……他想睡覺就睡吧,純陪睡而已。

“我睡還不行嗎……”

小聲嘀咕著,把手拿下來,在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更舒服的地方,睡覺!這下總應該安全了吧?

其實,溫香軟玉在懷,某人還真想占點小甜頭,不過,想到晚上的大事……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了!

讓她睡飽養足,等到晚上再吃幹抹淨的。

等錦言明白他下午為何要不遺餘力地誘哄自己睡覺,養足體力什麽的,純粹後知後覺,黃花菜都涼了。

在客棧天字號客房的大床上,衣服如同剝筍般,被饑渴已久的男人三下兩下褪了個幹脆,傾刻間就隻剩下肚兜與底褲。

黑絲綢的小衣,與白嫩肌膚對比強烈,某人被美景閃花了眼,撲上去就啃,象極噬食的餓狼。

“你……你!”

不是說了隻親親的?忽然又從冷靜自製變身為色中餓狼,不要這麽轉變自然好不好?

身上的人沒空理會她的抗議,手和嘴巴都不得空呢,她有不同意見?把那張紅潤的小嘴吞吃了就好。

永安侯素來勤快,尤其是在床上,不做則罷,一做就十分地賣力,錦言哪是他的對手,沒兩下就被親吻撫弄得氣喘籲籲,身子綿軟,推卻的動作與其說是拒絕不如說是情趣。

男人愛女人,毋庸質疑。女人呢,愛不愛的不知道,喜歡是很多了。

成年男女,又是夫妻,又在陌生地方,又不是第一回,如幹柴烈火般的激情被點燃,火勢迅猛,兩人從床頭親到床尾,從男上女下翻滾到女上男下複又換為男上女下,單純的口舌糾纏與肌膚磨蹭已不足以解渴。

身上僅有的衣物已經不見了,一絲不掛的身體肢體交纏,任昆的頭埋在雪丘間,含舐著一側的櫻果,長長的頭發垂披著,隨著他的動作拂在她白暫的身體上,同他的靈巧的舌頭一起製造出一波一波的酥癢。

另一隻手下移,探到了腿心幽穀處。那裏,已有蜜液溢出。

現在的任昆,於男女情事上已非吳下阿蒙,與當初在莊子上中了繾綣夜時的表現相比,技術上提高數倍。雖然囿於他自己的克製堅持與錦言的謹守,沒再有過真刀真槍的機會,但是前戲的份量做得足足的,保質又保量。

身下的人嬌軟輕喘著。更多的渴望襲來,修長的大腿盤上了男人精健的腰,邀約之意昭然若視。

“言兒……我想要,給我好不好?”

任昆低哼著,眼裏滿是漲紅的情欲。卻還記得要問上一句。

好……也不好……倆人親熱了這麽久,錦言早已動情,自然也是想要的;但若說就是喜歡了愛上了,好象還差一些火候……

死矯情!錦言一邊暗自鄙視自己一邊閉著眼睛不表態,摟緊了他,身子貼上去……好吧。這回主動權全在任昆,他若是行動,她不拒絕,他若不行動,她也不怨惱。

“……她好好的女兒家。哪裏會開口跟你要!”福至靈心,任昆的心頭忽然就閃過了當初老叔公說過的話,言兒她,就是同意,也不會說好的吧?

她沒說不行,不拒絕就是默認,這時候再不就勢拿下,他就是個傻子!先做實了再說!

抬頭將香唇封上。在桃源入口處留連多時的欲望,頂弄著幽穀處那枚小小的花核,沾了不少膩滑的蜜液。

憑感覺找準那處微凹處。腰身輕推,緩緩將自己送了進去。

緊窒熱濕的花徑,吞噬擠壓著他的分身,陣陣酥麻從尾椎處直竄到頭頂四肢百骸,極致地舒服刺激著想要更多。

舌頭卷吮著丁香小舌,下方繼續前進的步伐……不是初次。裏麵雖緊卻足夠濕膩……

念頭閃過,身體已忘乎所以的放肆。用力一縱,一入到底。

如此深的進入。感覺自然相當的美妙,任昆低啞地呻吟著,有種終於守得雲開見日出的夙願得償。

從試探著小幅度**到肆意衝殺,與愛的人一起做|愛做的事,沒有什麽比在床上更能讓男人淋漓盡致地表達對女人的愛意。

雄性的占有欲並非都是愛,但雄性表達愛意的最直接方式一定是占有,全身心的掠奪。

一個愛你的男人。美男。身材超棒。技術上佳。樂於學習。體貼你的每一絲感受。願意根據你的反應修正體式與節奏。

一切很完美。

如果忽略了這個男人在運動中的忽然停頓……

“……嗯哼?”

一絲清明念頭自情欲海中升起,她的聲音低靡誘人。

“……無事。”

男人回神,低頭去尋她的唇。

忽然就升起滔天的委屈——

這個時候你居然還分神!這個時候你竟還有心思想別的事!

身體忠實地反映出這種負麵情緒,彼此正是親密無間,他哪裏會感受不到?

看她氣哼哼地將臉扭開,躲過他的親吻,不由的心就甜軟得一塌糊塗。低笑一聲,將自己送得更深,扶了她的臉,親昵的蹭碰著她的鼻尖:“氣性真大……剛才想到你上次小日子走的日期……這幾天容易懷身孕。”

懷孕?

這可不是個特別愉快的話題,她不排斥孩子,但是,再來一次一舉中招,卻不是太喜歡的。

他什麽意思?

錦言呆呆地望著他,沒反應過來。

“我們剛出來,還有幾個月才能回京城……若有了孩子,我怕你又受苦……言兒,我們先不要孩子好不好?”

隻顧著放縱自己,卻忘了若是在途中懷了身孕,她的身子是否受得了?就地保胎,他還有差事,不能陪著,放她一個在異地,留多少人手他也不放心!

跟著他繼續辦差或是護送回京,路上勞頓,若有個萬一,不管是失了小的還是損了大的,或者大小都有閃失,都是他承受不了的……

那一瞬間,任昆真後悔了,理智告訴他應該馬上抽身而出,身體與情感都不願意……這一愣神間就被錦言察覺了。

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也沒什麽好瞞的,還惹她生氣。

“……隻是現在不要……”

他戀戀不舍,準備抽身而出,這麽不上不下,半途而出簡直是比剮幾刀還難受。

“……傻瓜!”

這下明白他想到什麽,想做什麽了,心頭的幸福發酵成酸甜的小泡泡,舉臂環抱著他的脖頸,將他更緊地拉向自己,輕啄著他的唇:“等……時,你射在外麵……”

佳人媚眼迷離,吐氣如蘭,又是這樣私密香豔的話題,任昆的眸色就更沉暗,輕擺腰臀,溫柔地研磨著:“……我,我怕到時忍不住……”

這個方法他想過的,可是在她麵前,他引以為傲的自控力蕩然無存,而且,那麽迭起銷魂的時刻,他真不敢保證自己還有理智,在那一刻來臨時能控製住身體與快感。

萬一他反應不及時,沒能適時退出……說起來,他寧肯自己吃個半饑不飽,也不想一晌貪歡後,將來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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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晚間七點左右還有一更,謝謝尋找於晴的打賞,給親的加更明天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