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思抱著九龍跟在辛月一起去另外的一間治療室,給九龍做一個全身的檢查,看看是否一切正常,臨出門時賞了趙勇幾個白眼,要不是打不過趙勇,羅思估計現在早對趙勇拳腳相加。

剛才還人滿為患的醫療室內,現在除了散落一地的玻璃珠,隻剩下趙勇孤零零一個人,他聳聳肩,無可奈何的走出了醫療室,出了房間他直奔訓練室而去。

辛月推開另外的一間治療室,羅思將九龍輕輕放置在治療台上,X射線掃描過九龍的身體,一係列的數據在屏幕上劃動,辛月緊緊盯著這些數據眉頭緊皺,沒想到赤金駁馬的基因和九龍的基因碰撞在一起,竟然產生了如此奇異的化學變化,她還是低估了九龍的發展潛力,煞獸並不是它進化的頂點,也許是另外的一條道路。

辛月對九龍的發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手指在鍵盤上飛速的敲動,一串串數據被調出來,一套套可行性的基因融合方案被辛月製作了出來,辛月眼神越來越火熱,她已經從豹紋狡狼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盯著狡狼那赤裸裸的眼神讓一旁的羅思心裏一驚,不知道這個瘋狂博士又在打些什麽主意。

“辛月博士,九龍它身體情況怎麽樣。”羅思語氣焦急的問道,盡管她自己給九龍做過檢查,一切正常。但剛才辛月眉頭緊皺,讓她心中一驚,有些亂了自己的方寸。

“一切正常。”

辛月語氣一頓,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羅思心頭的大石又被勾了起來。

“隻是它的潛力異常的巨大,我也不知道它最後能進化成什麽樣子,不知道你能否允許我在一旁觀察和研究。”辛月一臉坦然的說道,盯著羅思的雙眸清澈見底。

羅思下意識的將眼睛挪到一邊,辛月的這個問題,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按理說辛月對九龍有著救命之恩,自己不應該拒絕,但是想想辛月那幾近瘋狂的眼神,她又猶豫萬分,一時間愣在當場。

“羅思?”辛月拍拍羅思的肩膀。

“嗯?嗯。”羅思這才回過神來,“這個我考慮了下,還是征求下九龍的意見吧,它是個單獨的生命體,我不能越俎代庖,等它醒來你看是問它吧,如果她同意我沒有問題。”

盡管羅思說的話有些托詞的意思,不過確實是如此,尊重自己的夥伴是最基本的道理,辛月點點頭,也不多言。

此刻,九龍睜開了狗眼,正看到羅思,感受到她那關切的目光,九龍心中頓時覺得一片溫暖,掙紮著要從治療台上跳下來和羅思親昵一番,羅思腳步一晃靠近九龍的身邊,輕輕地將它攬在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屋內隻剩下羅思和九龍,辛月不知道何時已經退出房間,屋內隻剩下羅思和九龍依偎在一起。

辛月輕拭掉眼裏的淚花,快步向治療室趕去,她還要找趙勇一起去治療赤金駁馬,如果讓它死掉那就太可惜了,辛月來到治療室卻發現裏麵早已是空無一人,隻留下一地的玻璃珠,她隨即眼前一亮,趙勇這個修煉狂人肯定在訓練室,辛月便馬不停蹄地向訓練室趕去。

合金門嘩啦一聲打開,果不其然,趙勇盤坐在金屬汞球頂端,金屬汞球也奇了怪,居然一動不動,就似上麵根本沒有人一般,高原和玉笙大伯也在屋內,看見辛月進來衝著她點點頭,辛月也點頭回禮。

“趙勇,恐怕我要麻煩你走一趟。”辛月走到趙勇麵前,開門見山的說道。

趙勇停下冥思,睜開雙目,他不知道辛月這次找他還有什麽事情。

“治療赤金駁馬需要你的幫助,治療時它十分不配合,我想你可以能幫我和它溝通,能夠將它醫治好也算是件好事。”辛月便將事情的緣由娓娓道來,赤金駁馬根本不配合治療,心存死意,辛月實在不願眼看擁有如此潛力的異變獸夭折,不管是為它自己還是為辛月的研究。

趙勇眼中閃過一道異芒,難道是因為自己和赤金駁馬產生的精神共鳴,讓辛月找上自己的麽?不過能夠幫上赤金駁馬,趙勇還是十分樂意的,感受到赤金駁馬那悲慟山河的氣勢,讓自己心有餘悸。

趙勇從金屬汞球上一躍而起,身體輕巧地落在裏地麵上,而金屬供求紋絲未動,趙勇的力度控製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該死,我就知道來晚了。”佘菲煙悔得腸子都青了,要是自己不是路癡說不定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看到佘菲煙氣不順的樣子,站在她身後的四個人噤若寒磣,生怕再觸怒了這個女魔頭的黴頭。

佘菲煙身後的四人正是那藏匿在山麓裏的一處別墅內發出低語的人,這四人被不遠處那場異變獸的驚天之戰,嚇得魂飛魄散,正在商議如何逃離此地。

他們四人原本都是涿鹿市郊一處賽馬場的員工,風雲際會,末世之戰以後,為了生存馬場內的員工殺掉了馬場內的馬匹,食用馬肉度日,這才讓他們逃過了市區內異變獸的捕殺,而這隻不過是他們的噩夢的開始。

他們待到一切稍稍平穩之後,便著急從馬場返回市區的途中,畢竟全家老小都在涿鹿市,可沒想到一路上遍地都是模樣古怪的異變獸,一條狗足足有牛犢那般大小,四處捕殺活人,看見送上門的活人更是個個如同發瘋了一般。

賽馬場的員工嚇得魂飛魄散,隻得來時的路向回沒命地逃竄,總算是返回到賽馬場裏,回到賽馬場他們才發現一共二十多個員工,最後隻剩下十幾個人逃了回來,剩下的同伴全都變成了那些異變獸的口中餐。

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他們熟悉的世界,全都被嚇破了膽,根本不敢離開馬場範圍之外,蜷縮在賽馬場內,生怕再引來那些異變怪獸,在黑暗中呆了足足快兩天的工夫,才平複下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