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七 真正的聖潔

夜,月高掛天空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紗射入房間,無法給人一絲聖潔的氣息,多的還是陰冷

“三億五千萬?不好意思,你的谘詢過時了那是我兩年前的身價了”依蘭斯冷眼看著那因為斷臂而流血慘叫的紮紮維,唇角掛著欣賞的冷笑,眼睛緩緩移到那站在窗前的秦奮身上:“年輕人,我現在的身家是七億”

驕傲,從依蘭斯的眼睛裏頻頻跳躍,身為恐怖之王手下三大將軍實力最弱的人,卻能夠成為其懸賞賞金最高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在恐怖分的世界,被聯邦的懸賞金額,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身份跟榮耀的象征

各種體育活動幾乎都是聯邦的排名,比如斯諾克的世界第一,網球的世界第一排名,足球隊的世界第一排名

在恐怖分的世界來看,這個懸賞榜單就是聯邦給他們的世界排名

七億,簡單的兩個字,表明的並非是那令人驚訝的價格,而是鮮血跟生命一個恐怖分的懸賞能夠從三億五千萬升到七億,這隻能說明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又做了驚天大案,才能令聯邦將他的懸賞金額再次上升

秦奮關切的目光放在飛心跟火娘的身上,氣息鎖定著整套別墅所有的人,絲毫不去在意那些聽到慘叫,紛紛提著金屬火器前來的恐怖分

“丫頭……”秦奮的手掌撫摸著兩個麵帶淚痕的女孩秀發:“是我對你們的關心太少了……”

充滿傷心的哭泣聲響徹整個別墅,三個月來的委屈,火娘遭遇的痛心隻能借助著痛哭來宣泄

這三個月來,兩個女孩始終不哭,不哭在恐怖分麵前怎麽可以軟弱的哭泣?今天,秦奮出現了,可以哭了

“哭什麽?”火娘那近乎冷酷到寒冰的聲音回蕩在房間內,她抬起那受傷很多的手臂輕輕將兩個女孩攬入懷,麵色之前因為掙紮,不想在女孩麵前被人侮辱而流下的淚痕還沒有幹掉,眼睛卻已經恢複了最初進入房間前的冷傲:“有什麽好哭的,我不是還活著嗎?”

依蘭斯忽然感覺火娘那冰冷的眼神有些刺目,那冰冷的氣場甚至令人感到有些膽寒

“擦**們的眼淚,我們不能在這種畜生麵前流露出自己的膽怯”火娘挺直著那被虐待滿傷的身軀:“我們的眼淚,隻為我們的親人,隻為善良的人去流淌絕對不會因為這些畜生,而流一滴眼淚”

“將軍發生了……”

槍響,奪門而入的恐怖分話語都未說完,雙腿的膝蓋骨已經被彈打碎,生生的跪在地麵,將地毯變成了紅色,好像是在向火娘贖罪

依蘭斯訝異的望著秦奮手的槍,那是剛剛紮紮維被卸斷胳膊時竟然連槍都被人給奪去了,而他的開槍竟然精準到這種地步,看也不看的就是兩槍,直接讓第一個出現的人員跪在了地麵

“有埋伏”

槍械保險打開的聲音,頓時在門外長廊回蕩著,隨即又是連續八槍響起,隨即響起的還有八聲槍痛苦的慘叫,以及彈掉落在地毯上相互碰撞發出的脆響

十槍,個人受傷,而且彈打的全部都是令人感到無比疼痛,卻又不會立刻疼痛的暈過去的部位

秦奮將手的槍隨便丟在地毯上,看著始終不動一下的依蘭斯淡淡說道:“七億?那是你對社會危害的價值,而並非你本身的價值渣滓,是沒有任何價值的,連七分錢都不值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你是,武道大師?”依蘭斯靜靜的關注著秦奮:“這麽年輕的武道大師,世上罕見了上官傳奇?秦奮?還是所羅門?楊烈?不對你是純粹的東方人,秦奮”

“這個房間裏,除了這三個女人之外,應該都是恐怖分了?很好,你們今天都不要走了”

“秦奮你應該感覺到了?我隻有十四星級的實力,為何能夠活到今天?你不想知道嗎?”

“丫頭,不要眨眼睛,下麵的場景或許會很血腥,卻絕對不要眨眼睛”

房間的兩人話語聲此起彼伏,誰也不去回答誰的話語,仿佛都在自說自話一樣

秦奮右手很是隨意的抬起,在胸前向斜下劃出一條橫線,牆壁一聲銳利切割聲響起的同時,躲藏在牆壁後的恐怖分齊齊一聲慘叫,兩名最貼近門口的恐怖分疼痛的爬進了房間,他們的膝蓋以下什麽都沒了,剛剛的一記劈空掌切割,直接取走了所有人的小腿

“將軍,快逃啊……”

“將軍……”

“逃?”秦奮平靜的注視著依蘭斯:“你覺得,自己還有自殺的能力嗎?”

紮紮維忍痛驚訝抬頭看著秦奮,自殺的能力?這秦奮也太狂妄了竟然張口便是房間所有人的生命,都歸他一個人控製,他想讓人死別人就死,他不想讓人死的話,別人連自殺都做不到

“自殺?秦奮,我剛剛說的你沒有聽到嗎?那好,你看看這是什麽”依蘭斯無懼的看著秦奮,將上身衣服最後部分也扯掉,露出了肚臍附近的透明皮膚

那並非真正的皮膚,甚至可以說是玻璃,強度很高的強化玻璃而已在這玻璃下麵,安裝著一顆炸彈

秦奮挑挑眉毛:“個人便攜式單兵核爆的核彈?”

“沒錯”依蘭斯昂著頭:“隻要我想死,那麽這個別墅群所有人都要陪葬或許你是武道大師可以存活但其他人呢?秦奮,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我是你們口的壞人,我不在乎自己跟別人的生命,而你需要在乎你想殺我,也要考慮一下後果”

數次麵對圍捕者,依蘭斯都是靠小腹的單兵核爆的核彈度過了危險,這一次他依然充滿了自信,小區住的人非富即貴,如果在這裏實行核爆,那麽造成的影響,便是武道大師也要掂量一下

“你說什麽?”

秦奮的話語在依蘭斯的耳膜震蕩,小腹隨即一陣劇痛,緊接著那玻璃碎裂的聲音才傳了起來,單兵核爆的核彈已經抓在了秦奮的手,上麵還沾滿了鮮紅的血液

依蘭斯癱軟的趴在地上,揚起脖看著秦奮,努力的回憶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轉眼間自己的核彈沒了?四肢都被人捏碎了?他是怎麽做到的?就算是武道大師,自己也絕對不可能在正麵戰,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疼嗎?四肢被我粉碎,核彈都被我取出來,你還有什麽能耐嗎?”秦奮扭頭看著火娘:“對不起我來晚了現在,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地上有槍,也有彈……”

火娘看了看懷的雅飛雅心,緩緩送給雙臂走到了秦奮身前,蹲下去抓那可以射殺人生命的槍械

她緩緩的走到癱軟在地麵的依蘭斯麵前,果斷的就是兩槍

彈穿過依蘭斯的肩胛骨,他的身體上多了兩個血孔,火娘回頭看著秦奮淡淡說道:“殺他,並不能改變已經形成的事實折磨人,這種事情身為軍人的你比我拿手,相信你會給我一個好的交代我不想讓他死的太簡單”

依蘭斯傷口處連連**著,看到秦奮那冰冷的眼睛,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生不如死這種事情,恐怖分們研究了太多太多的方式

哪怕再懼怕死亡的人,在接受到恐怖分的刑罰之後,都會變成不畏生死的人,唯一的要求便是死

依蘭斯看到秦奮眼睛的一刹那,頓時想起了恐怖分基地,那些專業的老刑罰手的眼睛

秦奮看著那身體流血的依蘭斯,又將擔憂的目光放在了火娘的身上,受到如此的傷害,僅僅隻是朝著凶手開了兩槍,這真的可以釋放自己的傷害嗎?如果無法真正釋放出來,那麽……

自殺,這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有些人因為無良商人的壓榨,可以一個接著一個跳樓自殺,何況這種遠比那傷害還要痛苦百萬倍的傷害呢?一個女人,在這些禽獸的手……

火娘雙臂環抱胸前接受著秦奮的注視,冷冷的問道:“這樣看我,是什麽意思?你在擔心什麽?怕我自殺嗎?”

秦奮緩緩點頭,心思被人猜根本不需掩飾什麽,而且這種點頭也可以將消息傳給雅飛雅心兩人,火娘很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哼”火娘高高的揚起下巴,那飽受**而憔悴的氣息,也依然無法阻擋她的冷豔美麗:“放心,我不會那樣做的怎麽?不信?好,那我跟你說一下,這個秘密隻有雅飛雅心知道我的親人,也同樣是死在空分的襲擊之,我想給他們報仇……”

火娘抬手擦掉了那因為思念親人而留下的晶瑩淚滴:“可是,我沒有學武的天份我也想令整個社會都去反恐,這並非隻是為了給我的家人報仇說什麽大義或許都會被人嘲諷,可是隻有真正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那種失去親人的痛,有多麽希望不要再有人遇到自己這樣的痛”

“在我因為沒有學武天份而傷心時,我發現了雅飛雅心兩人她們的音樂充滿了力量我沒有這兩個丫頭的音樂天分我也沒有她們的煽動力可是我有組織宣傳能力,我可以令她們的力量完全綻放”

火娘那疲憊的臉上,這一刻綻放著一種叫做聖潔的光芒她笑著,在經曆了三個月地獄的生活後,她依然綻放著聖潔的笑容反問著秦奮:“你說,這樣我有什麽理由去自殺?就因為被這些渣滓侮辱了?我就去自殺?不我沒有你想象的脆弱女人,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樣脆弱請不要,請你不要拿大男的眼光,去隨便的審視一名女性”

秦奮麵帶著抱歉的輕輕點頭,有些人的武力或許不強大,可是並不代表她們就不值得被人敬佩

交代……秦奮看著火娘,難道自己能做的也僅僅隻是給火娘一個交代而已?可是這個交代就如同火娘說的一樣,依然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如果僅僅隻是給一個交代,日後誰也不敢保證這個世上又會出現多少像火娘一樣遭遇的人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樣一群瘋,受到所謂教義的影響,以為自己崇拜的就是真神他們打著宗教自由的幌,去掠奪別人的生命,他們打著宗教自由的幌,去侵略別人的化跟生活”秦奮冷漠的看著依蘭斯:“這種如同細菌一樣,是永遠不可能根除的以前我相信,政府能夠將範圍控製在最小範圍……”

“嗬嗬……”秦奮的笑聲很是冰冷:“或許,你們在實行恐怖主義的時候距離我身邊的人太遠,我甚至無法感覺到恐怖主義真正的傷害可是今天我感受到了,我知道以前我的做法不完全正確,這不是一句我要專心武道,沒有時間就能做借口揭過去的”

依蘭斯聽著秦奮的話語,這跟以前那些麵對自己咬牙切齒的人,算的上是最平和的態度,卻給人一種大的危機感,這種危機感甚至壓過了疼痛

“楊烈嗎?”秦奮自顧自的撥打著電話:“拍一個連的軍力過來,把這些恐怖分全部給我帶回去,用鐵絲穿過他們的雙臂,給我吊在空曠的野外,在他們四周安裝地雷,埋伏狙擊手然後,通過網絡將視頻傳遍整個聯邦,告訴所有人土星上一批恐怖分,被捉住了”

“秦奮……”楊烈看著秦奮欲言又止的說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情,可是這樣做,那些人權組織會說我們不人道甚至不了解事情的百姓,看到我們這樣殘忍的對待恐怖分,他們反而會去同情恐怖分……”

“我知道……不過那又怎樣?做人對得起自己得良心就好了”秦奮搖搖頭接著說道:“我知道,沒有切膚之痛的時候,很多人總是會滿口仁義道德,什麽應該忘記仇恨,應該人權如果有人說我們這樣對待恐怖分不人道,那就告訴他們當恐怖分將炸彈丟入你們的家,當恐怖分奸汙了你們的父母妻兒女,你還會覺得這樣對他們不人道嗎?”

秦奮手掌放在胸前心髒位置:“楊烈,你我做人不是從來隻要對得起天地,跟自己的良心就足夠了嗎?”

“好,你說的對”楊烈手指敲擊著桌麵鍵盤繼續說著:“那你要準備一下,你這樣做的後果,很可能會引來整個恐怖組織的攻擊”

“那就來”秦奮活動著肩膀:“找我,總比找小女孩要好?”

“行,我知道了”楊烈淡淡說道:“我已經下達了命令,你稍微等一下就好了”

視頻電話關閉,秦奮的五指輕輕一彈,依蘭斯那還沒有恢複的傷,再次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