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快出來給米攸檢查了一下手腕,最後說還好沒傷到筋骨,隻是弄傷了肌肉,抹點化瘀止痛的藥即可。

從醫生那邊拿了藥,軒轅司小心翼翼的為米攸塗上。而米攸也一直低著頭不講話,醫生也說她可能受到了一些刺激,需要好好休息。

“我扶你回旅館吧?”塗完藥,軒轅司抬頭看著她說。

蒼白的臉色沒有一點恢複的樣子,哭紅的眼眸依舊有些呆滯。“攸攸……”握住她冰涼的手,軒轅司充滿擔心的看著她。

“不……”終於,她發出低微的聲音:“不,我要在這裏陪他。”

一絲心痛立即在他胸口蔓延,他知道她有多在乎他,可是現在卻為她感到不值。“他剛才這樣對你,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你就不能為自己考慮考慮?!先回去休息會兒吧,等飛機來了,我會叫你。”

搖頭,她堅持的說:“沒關係,我就在這裏等就好。”

“攸攸……”“可以了,謝謝你,阿司。”再次低下頭,她輕聲打斷了他的話和更多的關心。

還有的話已經沒有必要再說出口,凝視她低頭的表情,他明白,她又已經將他排除在外。配角的戲,朋友的關係,永遠不能逾越的距離。

起身,他帶著沒落離開。

“女人真是狠心。”手中抓著果汁倚在門框上,莫佳豪望著好友走開的身影,無奈的發表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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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在老夫人起床之前,紀鈺琰很早就已經醒了過來。應該說,昨晚根本就沒怎麽休息。

這兩天留在這裏的路安發現他的動靜,見他有出門的意思,便叫住了他:“紀少爺,您怎麽起那麽早?”

站在門口換鞋子,看到路安紀鈺琰露出一貫的笑容:“嗯,突然想起來要去找個人,所以先出去了。外婆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好好保護她哦!”站在門口,紀鈺琰笑眯眯的講。

“嗯……您是要去找誰?”不太放心的看著他,路安再問。

“一個故友,總之家裏就拜托你了,對了,也不要告訴奶奶我去哪裏了,就說我去看瑾大哥好了。”拉開門扉,紀鈺琰留下一段話便離開了公寓。

高溫好像降下去不少了,早上的氣溫居然還有點涼。

走進車庫,一絲涼風吹來,讓紀鈺琰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算來,龍鈺澤去衝繩好像有兩天了。雖然知道了他的目的地,但是他一直關機切斷了通訊,所以他們也聯係不到他。慕容瑾是很著急的,可是光急有什麽用,而且紀鈺琰清楚,現在相比急著把龍鈺澤叫回來,可能還是努力找解藥比較實在。

說到解藥,雖然對各種蠱毒什麽的算是很有研究了,但龍鈺澤身上的毒真叫紀鈺琰無從下手。看起來師傅說的對,想讓自己成為一個解毒高手,他還需要學習很多。

拉開車門,紀鈺琰馬上坐進車裏,然後發動了引擎。

路安似乎沒發現路寧失蹤的事情,到現在都還沒著急。雖然說,這確實不用太著急。

尚早,大街上顯得很安靜,連早班公車都還沒有運行,整個城市都還處在睡眠之中。

昨晚熬夜將這裏的地圖研究了一遍,雖說他不敢肯定,但多少好像有點頭緒了。

離開高檔的富人區,他直接朝南區進發,越過誇獎大橋的時候,東方的紅日正慢慢爬出水麵。

南區多半是居民區,所以這裏好像比北區還要安靜。兜來轉去走了一陣,他最後在一家久衛生院門前停下來。

昨天在地圖上查過,這家衛生院的人兩個月前已經搬到了新地址,雖然還沒拆除,但裏麵應該已經人去樓空了吧。

推開車門下來,打量鐵門上掛著大鎖的衛生院,紀鈺琰自言自語道:“希望裏麵還有設備可以用。”然後甩上大門走了過去。

衛生院的前門是被鎖起來的,附近也裝著攝像頭,所以有人闖入的話,可能很容易被發現。沿著衛生院的外牆繞過去,紀鈺琰走到了他的後門。

後門也是上鎖的鐵門,紀鈺琰拿起大鎖看了看,見它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就撇了撇嘴。

難道是有鑰匙嗎?

站在後麵打量一陣,紀鈺琰最後走到牆跟低下。

差點忘記了,對他而言,一堵牆應該不算什麽吧?所以就算上鎖了,應該也是來去自如的。

往後退了幾步,估量了牆的高度以後,紀鈺琰也不顧平時形象,一個助跑便輕鬆翻過了高高的圍牆。還好時間尚早,他這舉動也沒有人注意。翻進了衛生院,他很快就發現,建築物的後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沒有上鎖。

“果然在這裏。”推開鏽色斑斑的門扉,陰暗的通道靜謐的可怕。雖然人去樓空,但地上還擺放著不少醫學垃圾,空氣裏,還有一股藥水味混雜的怪味道。

顰起秀朗的眉頭,紀鈺琰小心越過地上的垃圾往裏麵走去。

衛生院是一座占地不大的圓形建築物,分上下五層。而且建設的時間已經有十幾年,所以很多設施建築都有了年代的印記,被一次又一次粉刷的牆壁還是有寫地方掉了油漆。地板牆角,坑坑窪窪常有破損的印記。

穿越通道來到中央大廳,空空的地方還擺放著供病人休息的排椅,幾縷透過緊閉的大門穿進來,讓這個陰暗的地方更有一絲怪異的詭異。

張望了片刻,紀鈺琰轉身走向樓梯。

他的腳步已經很輕了,可是這裏更輕的靜謐卻叫他的腳步聲被放大了好幾倍,然後有序的響徹在這個空曠的建築物裏。

晨風涼涼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進來,雖是醫護工作者,紀鈺琰還是感覺這種地方讓他的頭皮都發麻了起來。

好在,他一向相信科學,就算真的有不科學的東西,也不會太在意。

衛生院二樓似乎全是診室,三樓好像是病房,四樓有比較簡陋的監察室,五樓是兩個手術室。

好像知道目的地在哪裏一般,他直接來到了五樓。然後剛上樓梯,就隱約聽到了一些動靜。

“臥槽!你快放開我!”“砰砰砰!”“你個瘋子!神經病!快放開我!”“砰砰砰……”伴隨怒罵,還有一些敲擊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些,紀鈺琰一直懸著的心突然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