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米攸,退出房間看著路寧和路安,碧藍的眼底閃過零碎的冷光。

“你們剛才起就那樣看著攸攸是做什麽?”其實他早察覺到了他們對米攸的敵意,隻是怕打擾米攸休息一直沒說罷了。

雙胞胎兄弟互看一眼對方,路寧抬抬手道:“少爺,您和這個女孩才認識十幾天而已,怎麽能這樣信任她呢?萬一她是……”她是什麽特務,或者其他幫派派來的,那可怎麽辦?

“不會的,攸攸隻是個普通的女孩!”一口反對路安的看法,龍鈺澤將話說的斬釘截鐵!

“我看也不像了,如果是普通的女孩見到我們這場麵,早嚇死了,就算不嚇死,也該追著少爺您問了。可是看看她,居然那麽冷靜!”之前和路寧對立的路安現在也站到了他的角度上。因為他也覺得,米攸太過冷靜了!他們都這樣了,特別是路寧身上還有血呢,那個女孩居然對此這樣淡然如斯,實在很值得懷疑!

他們這話確實戳痛了龍鈺澤的軟處,他對此也並不是沒有想法,隻是不想去懷疑米攸而已。

“行了,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們馬上聯係家裏的直升機,我們明天就走。”不想在多說什麽,龍鈺澤下起了逐客令。

雙胞胎再次看看對方,最後搖頭歎氣的走了。

趕走了路寧路安,龍鈺澤轉身回到房間。開門朝床上看過去的時候,發現米攸已經醒了,正扯著還濕漉漉的衣服。

“不舒服嗎?嗯?”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道。碧藍的眼眸,是一如既往對待她的溫柔。

停止手上的動作對視他,淺淡的杏眼中泛起微波。“怎麽了?”察覺她的異樣,他的心暗暗一緊。她是要問他什麽了嗎?那就問吧!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一個人來問他的身份,問他的背景。可是微波閃爍的眼眸還是暗淡了下去,最後搖頭低語:“沒什麽。”

揪緊的心一沉,龍鈺澤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霾。為什麽不問?難道她不想知道些什麽嗎?還是,她早知道了?

“難道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打心底裏起,他不希望她是什麽特務之類的!可是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卻讓他不得不這樣想,而這種想法像刀子般戳痛他的心。

搖搖頭,她如淺水般淡然。

“如果你想說,那你會說的。”她不是不想問,隻是覺得如果他不想說,自己又何必追問那麽多?每個人都有秘密,就像她自己!

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北辰冥府的殺手,他會繼續這樣對待自己嗎?會不會馬上避開她,甚至是討厭她呢?

凝注她暗淡的臉上,百味情緒在他心間翻騰。從她剛才的話來講,她應該是不想給他添煩而已。可是,這也太冷靜了!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什麽?不害怕嗎?

“你不怕我嗎?嗯?”突然跳起她的下巴,忍耐著被戳痛的心,他的口吻也冷了起來。那碧藍的眼底,更是泛著一陣陣冷色的青光。

一陣寒栗衝上心間,她呆呆看著他冰冷的視線。

相識至今,她第一次在他如同藍天大海般的眼中看見了如此幽暗刺骨的神色。而他所散發出來的威懾氣息,更是令她背脊發涼。

心一緊,她陡然淚水決堤。

原來,他也會這樣對她。而相比恐懼,她更多的是心痛與失落!

“攸攸!”她一哭,倒是把他給嚇著了。“攸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你的,別哭好嗎?別哭!”趕緊將她抱住,他心亂如麻甚至怪自己怎麽能用那麽嚇人的眼神對她呢?

“對不起攸攸,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我真的不是……”摸著她半幹的頭發,他隻有心疼和自責。因為如此,他也驟然明白,自己對她的在乎早超過了那些理智!

去他媽的危險吧!米攸對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他越是這樣溫柔,越是這樣寵溺,她卻哭得越凶越厲害。因為她害怕,她怕自己說出身份他又會像剛才那樣對她!

她怕的不是他眼中的殺氣,而是那份冷漠!

怎麽辦,她不敢說,她什麽都不敢說,隻能這樣像個受驚的孩子般躲在他懷中。

她的啜泣聲像針似地紮著他的心房,讓他自責。

“攸攸……”輕輕捧著她的臉,他萬語難言。

“我並不是……”並不是因為他的錯才會哭。“攸攸,不哭好嗎?我道歉,我說對不起,不哭好嗎?”低下頭來,他心疼的凝注她滿是淚水的臉。

“安博爾……”沾染著淚珠的紅唇微啟,顫抖著似乎想說點什麽。可是這般眼神,這般令人心疼的紅唇,又讓他胸口一緊,不等她說什麽,他已經低頭將那紅唇含在口中。

舌尖描繪柔軟的輪廓,他分享了她傷心的味道。而她,也在他的溫柔中平靜了下來。

“攸攸,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道歉好嗎?”唇齒纏綿悱惻的寵愛間,他充滿歉意的說。

“嗯……”難言的害怕讓她還是無法說出口,勾住他的脖子,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可是她能做的,似乎隻能是回應而已。

燎原烈火熊熊而起,逐一解開她那身裙衣,他已經被心吞噬了所有理智。薄唇在她細致的玉、肌上遊移,她的每一寸都像甜蜜般使他流連忘返。

“嗯……”未盡塵世所染的少女發出羞澀的嚶嚀,在他熾熱的胸膛相貼時,那股心悸的顫栗滲了骨髓,融了血液,化作嬌豔紅霞,在玉、肌上妖媚綻放。

撐破那層清白的刹那,他的心如海潮般翻滾沸騰!也再沒有理由懷疑她的身份!

“痛……!”她顫栗,撕裂的痛揪心傳來。“乖,等等就好了。”他溫柔安撫,翻騰的情愫是多想將她融入骨髓裏去。

“安博爾……如果我們都有秘密,以後可以告訴對方嗎?如果知道了真相,我們都不要生氣好嗎?”緊緊依附在他身下,一陣陣蝕骨的纏綿間,她含淚低語。

“嗯。”早被她的一切奪了理智,他隻是本能的應聲。但米攸卻被這聲淡應驅走了所有恐懼,為他傾心,為他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