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得瑟的意思,隻是讓他等等要好好表現了。

畢竟女孩子,可是要哄的!

沒多說什麽,但相比之前那酸溜溜的表情,龍鈺澤的臉色似乎好了很多。

電梯直達餐廳的樓層,一開門紀鈺琰立即將米攸推出去,然後待龍鈺澤也出去了,他自己卻說:“我去把這個放一下,你們先進去吧。”舉了舉手裏的托盤,紀鈺琰微微一笑立即退回去關門。

“哎,紀少爺……”米攸回頭還來不及叫住他,他已經走了。

放下舉著的手,米攸扭頭便看見某大少正站在身邊看著自己。

一撇頭,米小姐很不給麵子的徑直朝出口走過去。

微微皺眉,龍鈺澤慢悠悠的走在後麵。然後看著她快步走到入口,又因門上裝著識別器,而乖乖停下來等他去開門。

“米小姐……”“開門!”不等他多說,正在炸毛中的米小姐一聲喝令就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眼底壘起陰霾,龍鈺澤俯視還氣鼓鼓地小女人。

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次我們米小姐是真的炸毛了!

無視,統統無視。她繼續生氣!

吃癟的瞪了她半響,他破天荒的乖乖開了門。然後看著威武的小女人氣鼓鼓地丟下他走了出去。

氣鼓鼓的出來,米攸徑直朝洗手間走,可走到餐廳中央,她的眸光卻在餐桌旁捕捉到了一個略有熟悉的身影。

停下腳步朝餐桌看去,昨日才見過的安妮,正端坐在那個最靠近龍鈺澤的座位上。

而在她旁邊,服務員和其他幾個手下也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將她的身份不言而喻地襯托了出來。

安妮同樣默聲看著她,剛見她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還有點吃驚。但看見龍鈺澤就在後麵,那份吃驚立即變成外人無法察覺的不甘掠過心尖。

“你怎麽來了?”同樣停下腳步,龍鈺澤看見她顯然也有些意外。但口吻卻有著自然柔緩。

米攸看了他一眼,那份輕柔的口吻就像一根細針紮進心房。明明很不明顯,但卻讓人感覺到了疼。

“我……阿澤,你受傷了?!”輕柔的口吻馬上緊張起來,安妮倏地起身不顧一切離開座位。

雖然她今天是裝了假肢的,可不方便的腿還是讓她連站穩都很難。才邁出一步,她便摔倒在地上。

“啊!”“安妮!”“小姐!”

龍鈺澤和兩個屬下急忙奔了過去,安妮眼露苦笑的支起身子道:“對不起阿澤,我太沒用了。”

“說什麽傻話!”帶著溫柔的責怪,龍鈺澤立即將她抱起來放回椅子上。“摔疼了沒有?”他關心的問。

“沒事,倒是你,怎麽會受傷呢?嚴不嚴重?阿琰在不在?快叫他來看看吧!”摸著龍鈺澤的臉,安妮滿眼擔心的說。

“沒事,鍛煉的時候誤傷而已。”輕描淡寫掩過自己的傷,龍鈺澤看了看她的腿皺眉道:“不是說對假肢很不習慣嗎?今天為什麽要勉強自己?”

“總要習慣啦,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坐輪椅。這樣,就真的不能站在你身邊了。”輕輕抓住自己的裙擺,她的話裏有著難掩的哀傷。

“別說傻話,就算你一輩子坐著,也能站在我身邊。”口吻沒有任何別樣的意思,隻是很負責任的一句話。卻讓安妮的眼神立即亮了起來。

“阿澤!”突然抱住他,安妮將臉埋在他胸前:“阿澤,能聽到你這句話,我很高興。”

眉宇間掠過一絲複雜,龍鈺澤沒有抱她,也沒有推開她。

米攸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平靜而自然的一切,她突然有種自己很多餘的感覺。

他們的一切都很完美,就算安妮已經如此,也容不得她進入。

不過她幹嘛要在乎這些?他們好不好,完不完美與她何幹?

眉頭顰,她迅速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拍回心底。

然後道:“總裁,那我先走了。”

墨玉的眼眸淺淡如常,她還是一臉好助理的模樣。

龍鈺澤朝她看了眼,淺色的琥珀眸底似乎有著什麽,但他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應了聲:“好。”

額首,故作淡然的轉身。她徑直朝大門走去。腳步隨輕盈平淡,但心房那根細針,卻像故意使壞一樣,紮的心很疼!

====================

聽見米攸離開,安妮無聲笑了笑。可是抬眼,溫婉的眼底還是有著一層淺淺的哀傷。

“阿澤,今天怎麽隻有她陪你?安和寧呢?”她溫柔的問。

“他們都在忙。”淺淡的回答,龍鈺澤將視線從大門口收回來看著她;“不是叫你在家休息嗎?”

“我擔心你啊!不過,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眼裏帶著抱歉,她卻舍不得放開他。

遲疑了會兒,龍鈺澤搖頭道:“沒有,吃飯吧。”

“好!不過就我們嗎?其他人……”“就我們。”打斷她的話,龍鈺澤朝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服務員立即了然的走向廚房。而,安妮也朝身邊幾個下屬使了個眼神,他們了然額首後,馬上離開了餐廳留他們獨自在一起。

看了看龍鈺澤,安妮輕輕將一直擋在臉上的輕紗揭了去。

然後,在她的左臉,幾道暗紅色的傷害一直從下巴延伸到嘴角。

看著她臉上的傷,龍鈺澤的眼底劃過一絲負罪的沉重。

“我,我還是……”看出他的在意,安妮急忙想將輕紗遮回去。但龍鈺澤去按住她的手道;“快吃飯吧。”

凝視他淡然的表情,她終於放下手。

=====================

米攸離開餐廳不知不覺就回到了龍鈺澤的辦公室,等回神的時候,她已經進門了。

“攸攸,你怎麽回來了?”看見她進來,坐在休息區喝茶的紀鈺琰露出驚訝道。

“呃?我來看你啊,不是說要給你踐行嗎?”故意沒好氣的說,她就知道他居心不良。說什麽要踐行,居然自己躲在這裏喝茶。

“嘿嘿,我還有點事。”看出她眼裏的鄙視,紀鈺琰幹笑道。“不過我哥呢?”站起來,紀鈺琰還是覺得奇怪。

按照龍鈺澤的性子,應該不會把她放回來才對啊!難道是他沒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