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飛機,軒轅司微笑道:“我在和安絕談生意,想不到他居然救了你。”帶著笑容簡練的將事都說成了巧合,軒轅司的心底卻暗自沉了沉。

這個安絕他並沒有接觸過太多,可是已經清楚的明白此人不僅強大更危險!

因為事實並不是他碰巧來這裏,而是安絕在救了米攸後打電話給他,所以他才會匆匆的趕過來。可是安絕怎麽會知道他認識米攸?怎麽把米攸帶到這裏來?這些疑惑都讓他很不安。

“哦。”沒察覺他的那些複雜,米攸隻是在想軒轅司是不是也知道她的身份了?可是如此,他怎麽什麽都不問呢?

“攸攸,你是不是想說什麽?”抱著她上飛機,軒轅司將她放在座椅上道。

“嗯……我……”凝視他一眼,她遲疑了一會兒:“司,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會來這裏嗎?”

“你願意告訴我嗎?”招呼了一聲讓駕駛員快起飛,軒轅司幫她把安全帶係好道。米攸繼續凝視了他眼,最後哀歎他狡猾;將最後的難題還是拋給她自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說或不想說的事情,就像每個人都有秘密。如果你不想說,那我何必強求呢?等你想說了,自然就會告訴我了。”淡淡的笑著,他也不想多為難她。就算她和那個最大的黑手黨穆勒家族有關,他也不想逼問她太多。

抿出笑意,那一句秘密似乎無意間扯了她心底最敏感的東西。是啊,每個人都有秘密,隻是每個秘密都不同。七年前對待安博爾的時候她不能說出口,現在對待他和其他人也不能說出口。

“司,謝謝!”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笑了笑,她的這份清晰清純,他不想打破。

沒再說什麽,米攸微微歪頭靠在窗口看著飛機緩緩上升,遠處的大海已經和天空連成了一線。

=======================

S市某家醫術最尖端,坑錢最不眨眼的醫院的高等病房內,退去麻醉的某人終於醒了過來。

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龍鈺澤先是空洞的凝注了一秒,然後倏地坐了起來,絲毫不顧身上是不是還傷痕累累的。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也著實將留在這裏觀察著他的情況的紀鈺琰和其他兩個醫生嚇了一跳。

在一旁呆了下紀鈺琰迅速到他身邊:“哥,你的傷剛縫合,還是別太有打動作比較好哦。雖然我知道我的醫術再救你一次是沒問題啦,但你也沒事就自殘嘛!”說罷,紀鈺琰按住他雙肩就要扶他躺下。

但龍鈺澤卻突然抓住他的手問:“攸攸呢?!她怎樣?”一貫波瀾不驚的男人,此刻臉上全是焦急、驚慌的神色。因為他很清楚,爆炸的衝擊力有多強,而他們又離爆炸多近。雖然他拚命的護著她,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大部分的碎片,可他還是不放心!

見他此番樣,紀鈺琰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很好,他哥終於從神級狀態回來了,不僅會說人話,也懂七情六欲男女之情了。可是,如果路寧他們沒找到陸攸,如果她出了什麽事,又該怎麽辦呢?

思及此,紀鈺琰心中深深地歎氣。

“她沒事,你別擔心!”寬慰的拍了一下他赤裸的肩膀,紀鈺琰平穩的說。“真的?她在哪兒?”可能是太過著急,龍鈺澤居然連紀鈺琰在說謊都沒看出來。

“在休息,你還是先顧著你自己比較好。若不然,你還沒見到她,可能就先陣亡了!”用打趣的口吻說著,紀鈺琰終於扶著他躺下了。而後一個眼神,另外兩名醫生立即上來給他做檢查。

“她……”驚慌的神色逐漸淡去,龍鈺澤俊美如妖孽的臉上再次回到以往的平冷神色:“她傷的如何?”

正認真抓著他的手腕側脈搏,紀鈺琰瞄了他認真的雙眼。

“沒什麽大礙。”口吻依然是平常柔和的語氣,因為他清楚,以龍鈺澤的性子,如果知道米攸根本沒被帶上來,一定會立即衝出病房去找。雖說他的上都隻是皮肉傷,以他的藥和醫術明天就可大愈出院。可現在他的體質畢竟不同,不僅有傷,更有毒!

想到這個,他的目光馬上沉了沉。重新看龍鈺澤,他也緊著眉頭在看他。

頓了頓,他用眼神支走了兩個助手。

“她真的沒事?”頭腦已經清醒過來,龍鈺澤顯然不在那麽好騙。但他以為米攸隻是傷的比較嚴重,而不是根本沒救上來!

“……”啟了啟唇,紀鈺琰被他盯得有點心虛。不過還是很巧妙的移轉了話頭:“哥,你為什麽這麽在乎她?你和她發生過什麽?”

愣神,龍鈺澤淩厲的眼底劃過一絲惘然。

這個問題他也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但腦中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解釋的答案。直到……

“不知道,隻是……”扭頭看著天花板,龍鈺澤的眼中蒙上一層淡淡的迷霧。隻是昨晚跳船後,帶著她掉入海水裏的刹那,他的腦中有了這樣一段模糊的聲音。

“攸攸……攸攸……”

可是他不知道這個聲音是誰,不知道這個“攸攸”是誰,但這份感覺卻那麽熟悉,熟悉得讓他忍不住將這兩個字深深地印在了腦海裏。甚至在第一時間裏認為這個人可能就是她!

攸攸……是她嗎?

淺水攸攸繾君心。

看他一臉迷茫的樣子,紀鈺琰隻能歎氣。然後默默地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症狀;病毒特征,第三點同樣吻合!所以可以無容置疑的確定了。

“哥,其實你……”“紀少爺!紀少爺!紀……”紀鈺琰還來不及出口,破月急急忙忙出現在門口大叫,但在見到龍鈺澤已經醒了的表情後,立即怔了怔。

“怎麽了?”微微沉眉,紀鈺琰忙問。

“沒什麽,少爺沒事了嗎?”掩下剛才的著急,破月走進來問。

“嗯,沒事了!”揚著往日的笑容紀鈺琰信誓旦旦,這一來一往的對話雖然沒什麽刻意的句段,可兩個人都已經明白彼此的意思。

破月應該是要找他說陸攸的事情,而他則配合的讓他不要在龍鈺澤麵前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