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俄國有好幾種翻譯方式,有譯成鄂羅斯的,有譯成羅刹國的,但是,我始終覺得,有一種翻譯最為經典,”關崢穀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麽啊?”周鼎問道。

“在英文中,俄國的單詞是‘R’,音譯過來,應該就是‘拉屎’!我們這是和拉屎國打比賽!”

幾個主力球員見關崢穀臉的表情像個寶相莊嚴的得道高僧,卻說出這麽粗俗的話,不由得都捧腹爆笑。

“你一場比賽弄出句什麽‘打倒法西斯’已經很離譜了,隻是因為法國贏了比賽人家才沒有追究,你今天又弄個什麽拉屎國,小心人家告到國際籃聯,讓你終身停賽噢!”歐陽野邊笑邊恐嚇他。

“什麽呀,關爺我才不怕咧,我絕對是不畏強權的代名詞。”關崢穀嘴硬,卻不敢再胡說八道。

賽前兩隊球員按照賽場禮儀,一一握手。

“庫科夫,西裏連科,托拉斯基,達格洛甫,希爾揚科夫,”關崢穀每和一個人握手,都在心裏默念著對方的名字,有一股爆笑的衝動,俄國人經濟真是不怎麽樣啊,瞧這些人的名字,不是“屠夫”就是“司機”,而且還有一個“拖拉司機”。

最絕的還是那教練,名字居然叫作卡巴斯基,是他盜殺毒軟件的名還是殺毒軟件盜他的名啊?

絕,實在是絕!

來自烏拉圭的主裁吹響了比賽開始的哨聲。

周鼎在中圈的爭球中輸給了對方中鋒希爾揚科夫,球被庫科夫拿在手中。

在歐陽野的堵截下,他一路將球帶到前場,然後放慢節奏,尋找進攻機會。

這支俄羅斯隊因為速度不快,身體強壯,所以最擅長打陣地戰,利用身體優勢硬吃對手。

“從後場開始就對他們的控衛進行騷擾,能搶下球來打快攻更好,搶不下來也要幹擾對方的心理,我研究過,俄羅斯的幾個球員除了希爾揚科夫之外,都很衝動暴躁,說不定這樣可以受到奇效。”這是莊夢蝶在賽前和隊員們的交代。

庫科夫雖然身材不高,但是極度強壯,滿臉狂野的絡腮胡須,和花樣美男歐陽野站在一起,簡直就是殺豬的屠戶和貴介公子並排,對比異常鮮明。

他的外號,就叫作“後場屠夫”。

庫科夫雖然司職控衛,但是進攻很強,他的特點就是利用自己的身體強突內線,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或自己進攻,或選擇傳球。

他背著身子,不停地壓著歐陽野向內線移動,碩大的屁股一聳一聳,頻頻將歐陽野彈開,局麵非常滑稽。

將歐陽野壓到罰球線附近,突然把球塞給遊弋在三秒區左近的達格洛甫,達格洛甫麵對關崢穀的防守,一個左轉身半勾手,將球投了出去。

“大個子蘿卜,還想在我麵前勾手?關爺我是勾手的祖宗!”他早就判斷出達格洛甫的出手角度,長臂突展,一下子把球抓在手中。

一邊的張勁草聽到關崢穀把達格洛甫叫成大個子蘿卜,肚皮差點笑爆了。

他到底不是李疾風,不能和關崢穀在場一唱一合,給緊張的比賽增添樂趣。

“比賽呢,這兩個中國小子怎麽笑得這麽奇怪啊?”達格洛甫一頭霧水,他可聽不明白達格洛甫和大個子蘿卜有什麽區別,從音譯講兩者是一樣的。

再為我們老祖宗創造的文字驕傲一把,實在是奧妙無方。

在關崢穀的眼裏,翻譯外國人的名字完全可以輕鬆搞笑一點嘛,好記又有趣,比如說,托拉斯基就拖拉司機好了,達格洛甫自然就是大個子蘿卜。

他滿腦子轉著奇怪的念頭,手下可不含糊,將抓在手中的球甩給了歐陽野,閃電錐瞬間啟動,如同一道白色閃電,直向前場插去。

他的身邊,還有一條更快的閃電,和歐陽野一起衝向前場。那是飛天戟戈鋒!

他和歐陽野兩個人不知道打了多少這樣的快攻,簡直可以用心有靈犀來形容,兩個人之間隨便一個眼神,對方都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動作,自從歐陽野和自己搭檔後場,還從來沒有輸過球。

“老大要表演了!”坐在休息區的風霖雪內心一陣興奮,昨晚戈鋒說他要在對陣俄羅斯一戰中大開殺戒,這讓好鬥的風霖雪對這場比賽萬分期待。

兩個人同時衝進內線,歐陽野看也不看在自己左側的戈鋒,右手回抖,從**將球彈了出去。

戈鋒心領神會,已經躍在空中,撈到了彈起的籃球,一個270度的轉體,側身將球扣進筐中!

在戈鋒將球扣進的一刹那,一直大張著嘴巴的觀眾也發出滿足的驚呼,又是和中法之戰一樣,戈鋒用他自己的方式將比賽推向!

他剛才在空中的轉體的動作,就像一支輕盈的鷂子,在空中自由的翻飛,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

歐陽野**擊地傳球,戈鋒空中接球,然後翻身猛扣,一切都銜接都那麽自然,在電光石火間,仿佛演練了千萬次似地輕鬆。

這就是集體運動的魔力。

俄國主帥卡巴斯基皺了皺他的酒糟鼻,每當他擔憂時,都會情不自禁地做這個動作。

本來在他的心中,中國隊本來不算什麽,但是一場中法之戰的過程和結果都讓他大吃一驚,單從場麵來看,中國隊竟是整場都沒讓法國隊占過什麽便宜。

雖然最後中國還是輸了,但是7號和號這兩人聯手的威力讓他頭大如鬥,他想不出怎樣破解那樣強大的二人組合,還好,賽後他得知號被停賽的消息,讓他頓時放下了大半心事,因為在中法之戰中,號的攻擊力是最強的。

但是此刻看來,7號的攻擊力絕對不比號差,一場7號多在為號策應和傳球,但是這一場號不在,7號徹底釋放了他的攻擊力!

竟然是這麽厲害!

單從速度看,俄國隊員隻有看他背影的份,不行,必須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卡巴斯基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