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役，打得太難了。
打到最後，最有韌性的，是自家的人！
明明都是月國人……
他們知道上來會死，還是前赴後繼來赴死；
橫刀砍向的，或許曾經是自己的同鄉，甚至，或許，曾經在街上擦肩而過！
這樣的戰役，最是磨人。
好在，終於熬過去了！
贏了！
月千歌雙眸微紅，接過話筒：
“大家都是好樣的！”
話筒已經沒電，無法放大聲音。
可是，月千歌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到大家耳中：
“這一戰後，我們月國完完全全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日後，若是再有敵軍來犯我領土、犯我商道，我們決不輕饒，就像今日，將他們斬殺於城牆之下！”
哪怕西乙、北冥強大如斯。
哪怕聯軍來犯。
哪怕他們一群新征集的民兵，對上了月國曾經最為精良的精兵隊伍！
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月國現在的軍隊，才是最強的！
天邊，旭日初升。
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映在月千歌的臉上。
她下令：
“今日大勝，每人額外獎勵一箱壓縮餅幹！戰死士兵，額外補助其家人麵粉！”
此事交給郭淩去做。
“打掃戰場，拾取武器錢袋，盔甲未破損者收回。”
“北冥退兵，軍營沒來得及撤退，已經無人。去將敵軍的武器、錢財帶回！”
此事交給李其霖去做。
“我軍屍首建立墳塚，記好姓名，每年祭拜。”
“戰場打掃幹淨，杜絕瘟疫的可能性！”
此事交給孫甲去做。
他們各自領命。
百姓們一直守在城牆下，隨時準備頂上去。
如今打了勝仗，他們自發備好水壺、捧著熱粥，來給將士們送飯。
聽聞需要打掃戰場，他們更是主動幫忙！
所有掃尾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
月千歌單獨喊來劉誌遠和陳易。
這個突然事件發生，月千歌覺得，不能再慢悠悠的了。
必須迅速將局勢穩定下來！
“劉誌遠，你先前在西乙國多年，知曉西乙國的習性。之前談判的結果你是知道的，西乙國應當在近日退出商道範圍，交出商道。這件事情，你盯著。”
劉誌遠領命。
“陳易，先前和北冥的談判由你進行，如今你繼續跟進，以此事為契機，更多爭取我們月國的權益！即刻出發！”
陳易領命。
“你們二人帶好對講機，有問題隨時上報。
“商道必須在三日內收回！並且排除商道上的所有隱患，保證通行！”
阻塞了數百日的商道。
必須穩定下來！
-
顧淵啃著幹脆麵，瘋狂刷手機。
“這個，可以買……這個也行……”
“等仗打完了，這些有利於後續的建設……”
“改天再當點兒東西去，多花錢、多送東西，升級箱子，向著出國努力！”
“……怎麽還沒打完？！”
他忍不住起身，給月千歌寫信：
“結果如何？贏了吧？”
“犁地車的輪胎加固之後，應該沒那麽容易破。”
“現在局勢如何？”
“缺什麽直說就行……”
怪不得有人說，突然沒了消息這種事兒，最為磨人。
他想要一些即時的反饋，想看看戰場局勢如何。
在以往的幾次戰役中，月千歌也都是時時匯報的。
這次卻像是消失了一樣。
不至於失敗了吧？
顧淵從半夜開始，隔一會兒傳個信去問問，卻一點兒回信都沒有收到。
他坐在昏暗房間的一角，手機屏幕的微光在他臉上跳躍，映照出一雙充滿焦慮的眼睛。
要是有電話，他想直接給月千歌打個電話。
可惜，在那個時代，隻能寫信。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輕敲著膝蓋，時間仿佛被拉長，每一秒都承載著沉甸甸的期待與恐懼。
他剛發出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波瀾。
金屬箱子熟悉的提示語音遲遲未現，讓他的心裏泛起一陣陣漣漪，逐漸匯聚成洶湧的波濤。
他開始揣測各種可能。
曆史上，月國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難道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機會施展拳腳？
這一戰難道贏不了？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憂慮。
他試圖用理智說服自己，不要過度解讀，但情感卻像脫韁的野馬，難以駕馭。
顧淵幾次三番想要再次發送消息詢問，卻又怕自己的急切影響那邊對戰局的判斷。
“嗐，要我說，就應該整個攝像頭，立在月國！”
顧淵自言自語著，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發出“咚咚”的聲響。
直到天亮了，月千歌的消息終於傳來：
“阿淵，我們贏了！”
“趙相大敗，曾經把控月國的三大權臣，已經倒了一個！”
“但是趙相帶走的月國精兵也沒有了……多虧了神明，月國現在的兩萬兵馬，也足夠強！等都城結束被困之後，我會以整個月國所有城池為範圍，再度征集兵馬。
“建立屬於我們的軍隊！”
“剛剛已經派人去搜刮北冥國的好東西，今日之內完成，盡快給神明送來！”
“商道的事情也已經緊鑼密鼓去做，等我的好消息！”
顧淵看著字裏行間難以抑製的興奮之情，忍不住揚起嘴角。
自家的女帝，越來越懂事了！
他打電話給程雪岩，讓他準備好。
“我有個朋友，說要給我送幾件古董。你明天來幫我估個價？”
程雪岩早就知道顧淵手裏的古董都是好東西，還賣得低於市場價，連忙一口應下來。
“淵哥，是朋友，還是女朋友？”他笑道。
“淵哥，您又帥又有錢，有興趣找漂亮妹子嗎？我給您介紹幾個？”
顧淵不理會程雪岩的打趣，掛斷了電話。
-
這兩天裏，顧淵把之前拿到的各種零碎東西清了清，又賣了八千萬。
他想一口氣再賣上一個億的，實現個小目標，但是程雪岩正趕上盤賬的時候，現金差一點兒。
程雪岩心疼得不行，生怕顧淵把好東西賣給別人。
顧淵隻得保證，他這些東西，都給程雪岩留著。
“條件是做好保密。”
“放心吧淵哥，合作這麽久了，你還不了解我？”程雪岩拍著胸脯保證。
賣完東西回家後，正收到月千歌的來信。
關於月國的商道，已經有了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