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西元離開

西鴻翎在醫院呆了將近一個早上,被左鬱的事情擾了,也沒有想其它的,現在聽到左鬱問,想了想,說道:“左青的事情我和你一起處理,兵書一直在幫我應付那些老臣,紮爾內閣長不會怎麽樣的,這段時間,你跟我在一起。”

左鬱聽他的語氣,是一定要同居起來了,心裏有些緊張,掃向好奇的六弈,淡淡飄出一句話:“那六弈要在醫院留多久?”

西鴻翎自提出來建議以後,就等著左鬱正經的回答,此刻又扯到六弈身上,不滿那個大燈泡,墨眸看著六弈帶著滲人的威嚴:“石原幫我照顧好他,不會有事。”

左鬱無路可退,看著西鴻翎,無奈道:“明天開始吧。”

第二天一到,醫院裏熱鬧得很。

左鬱雖然還是虛弱,不過已經換成平常裝扮,西鴻翎出去了,今天,西元也要出院,據說還是從這裏直接專機去國外。她慢慢地走到窗邊,昨天見到的那一輛黑色加長車已經不見了蹤影,皺起眉頭。

“西元那邊怎麽樣了?”聽到一點聲響,左鬱以為是西鴻翎,開口問道。

對方疑惑了一會兒,回答道:“主子讓我帶您過去,二殿下已經在花園裏了。”

左鬱聽到兵書的聲音,回了頭,愣了一下,淡淡應了聲:“嗯,走吧。”

兩人一路用的時間長,左鬱已經氣喘起來。兵書在後麵,一直暗中觀察她的狀態。主子的緊張程度已經明顯起來,他最近已經對付著那些被人唆使的大臣,不敢怠慢輿論的事情。左青的事情主子一直在暗中跟進,有些線索漸漸明了了,戰馬說翎堂最近的氛圍很恐怖,嗯,原來他們都是苦命的人。

西鴻翎衣著翩翩地站在人群中,那天在場的幾個老臣依舊頑固守在一邊,眼神不斷地在兩個王子之間來回。突然,西鴻翎看見慢慢走來的身影,墨眸一閃而過的光亮。他不動聲色地環顧了一眼在場的人,果然,老頑固們還是那個表情。

左鬱看著這樣的場麵,循著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溫柔地對西鴻翎點點頭,淡淡笑了。而後轉頭還是對其他人問候一聲,蒼白的小臉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動人神態,老人家在殿下麵前當然不敢橫著臉,轉過頭不看她。

西元倒是說話了:“左鬱小姐怎麽了這是?”

左鬱已經很反感這樣的聲音了,雖然誘人,不過她就是厭惡。早早被西鴻翎扶住的身體有了支撐,看著西元的友好表情,答道:“沒事,不過是一場小病。”

西元聽她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心裏得意,表麵上沒有破綻,關心起來:“那你可要注意身體了,左小姐千金之軀,怎麽能過著那樣低等的生活?堂弟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

他那話說著偏偏不看左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左鬱聽著西元的暗諷,已經不在乎,不過感覺到西鴻翎波動不止的氣息,再看看西元的笑,她臉色冷冷的,沒有說話。

專機的轟響並沒有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周圍的衛兵一直環守這附近。左鬱看著西元在人的攙扶下瘸著登了機,覺得怪異,杏眸細細一盯,心裏狠狠震撼,那掩住左腿傷處手帕,竟然是她掉水前看到的!

那在高處的詭異男人仿佛真的她的震撼,最後回過頭,正氣的五官有一種陰邪,對左鬱笑著用口型說再見。

等到西鴻翎已經處理完西元出院的事情,其他人也跟著離開,左鬱依舊沒有想通。她有些呆呆地表情,讓看著他的六弈一直沒敢放鬆。好久,他才開口:“你又被刺激了?”

左鬱心裏一直想的是西元在她背後幹什麽,西鴻翎已經說了那人隻是給他找麻煩而已。可是現在,她總覺得那個人是她不安的源泉,但是又沒有具體的證據。藥門已經不存在了,就連歐陽源宸都差點被她遺忘,在A市布局的人已經算是解決了,為何,她就是緊張?

六弈見她還沒有回過神,自己的腿又不方便,呼叫起來:“石原!快來看看!”

兵書和石原一齊跑進來,看見這樣的場麵,都愣住,石原最先反應,抓起左鬱的手就要仔細檢查。左鬱被陌生人碰了一下,慣性抗拒,甩了一下對方,直到此刻,才反應過來:“你們怎麽都來了?西鴻翎人呢?”

石原聽到她的問話,剛剛不得已碰到的冰涼小手,讓他有點恐懼了,聽到那個名字,把任務交給兵書。兵書嚴謹的臉色有些不對,不過還是沒有隱瞞:“主子正在和左青見麵。”

左鬱驚訝:“為什麽?”他最近都在她身邊,雖然翎堂的人一直有報告外麵的事情,但是左青的事情一直沒有提及,現在見麵幹什麽?

“有人把一張舊照片拿了出來,左青已經找上門了。”

被抓到的幾個翎堂人已經有了眉目,西鴻翎一遇見左鬱的事情就不會扔下一絲線索,才忙著把那輛車的底細查清,想不到又冒出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

左青自從和西元合作以後,又聽他的話利用了莉斯,對於左鬱身上的戒指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現在不管是挑唆狼國的大臣,還是陷害左鬱,都做得順利,江家那邊,幾乎沒有任何影響。此刻當年的那張照片一出,也不知道會有一些什麽東西出現。

左鬱和六弈對視一眼,滿是不解:“一張泛黃的有個戒指的照片?”

兵書不料到左鬱會知道,眼神亮了一下,點點頭。石原見他們開始談起了正事,左鬱也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看了眼窗外麵,自覺出去守著了。

西鴻翎的命令,他不在的時候,左鬱的身邊保護得一定要嚴密。礙著他的威嚴和氣勢,沒有人敢有異議,聽命的人在心裏嘀咕:好像所有人見到左鬱以後,工作內容都變的單調了,甚至,原職也沒有時間了。

左鬱見自己的猜測對了,轉頭對六弈問道:“你手上的那張相片留著麽?確定沒有事?”邢揚當初把照片交給了他們,現在歐陽不知所蹤,也不知道西鴻翎見到的那張是真是假。

六弈狠狠點頭:“當然。”

兵書自然不懂他們的話,疑惑著。不過左鬱沒有多言,暗忖著,左青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人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