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江家來人
紅色地毯上,隻見一紅一白的身影,緩緩走來。兩人的氣質仿若一出,不過左鬱一身特質絲綢的紅色禮服,白皙的皮膚被映襯的猶如嬌笑的桃花,旗袍式的上半身保守地將她的鎖骨擋住,兩枚係扣調皮地橫在左右,看起來有一絲禁、欲的美感。長長得群擺隨著她一步步的動作,飄逸地飛揚起來,清麗的麵容,不施粉黛,此刻竟然有一種出塵的美。
西鴻翎新製的白色殿服似乎和紅色禮服配成一對,雖然沒有長擺,但是那白色上隱隱繡著幾朵若現的茉莉骨朵兒,淡雅秀致,卻依舊有一種威嚴和雍容之勢。兩人紅白映襯,走在紅色地毯上,這寓意,讓西之遠心中好笑,那小子,竟然這麽霸道。
殿內的其他人看了好一會兒,靜靜地不做聲,完全沒語其它反應,就連剛剛還對自己自信滿滿的莉斯,見到兩人的那一刻,也倒吸一口氣。這個善妒又好美男的蘿莉,竟然忘記自己要想些什麽了。
西元見西鴻翎帶著左鬱這麽出場,看著他們的衣著,怔愣了一下。下一秒,看著左鬱,眼中似乎有著一種迫不及待的興奮。
左鬱看著自己這樣的穿著,雖然收到了許多驚豔的目光,但是當看到西鴻翎的衣服才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很無奈,她隻想低調的做人啊。見白天的幾個老頭還未回過神,也知道身旁的人的惡作劇,淡淡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西之遠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滿意地點點頭,對左鬱說道:“果然,小姑娘長得不錯,氣質不錯。”
紮爾被老國王的誇讚拉回思緒,看著左鬱和殿下,雖然自己也在驚豔地一列,但是並沒有給左鬱好臉,除了被她諷刺過,還有一個。這人又不是翡色的主人,殿下不是答應了帶那女孩來的嗎?
左鬱微笑點點頭,看著西之遠,對這個開朗的老頭很有好感。“祝您壽比南山福更多!”西之遠擺擺手,大笑道:“哈哈!命夠用就行,哈哈!”西鴻翎見兩人相處愉快,心裏溫暖。
他一向是眾人的焦點,不過今晚一出,就是讓老臣們對左鬱刮目相看的,白天他們鄙夷的眼神不是沒有看到,不過,他的人,怎麽會一般?老臣們隻覺得有一股陰風襲向自己,心裏竟然覺得瑟瑟發抖,看著左鬱讚歎的目光不放,才漸漸覺得暖了起來。
賀壽一般不過是有麵子的人朗朗幾聲賀詞,再加上每年幾乎一樣的豪華珍貴的禮物,西之遠並不在意這些,他定過的規矩,並不需要太形式。好不容易等到禮都送完,不過人沒少,幾人都舍不得今晚,除了左鬱,還是因為,狼國隱世已久的江家要出麵的。
左鬱看著許多人翹首以盼,心裏有點激動的同時,竟然有一種不安,不知道江家,到底有什麽神秘。
西鴻翎見她的模樣,抓住小手,暗含擔心,低聲問道:“怎麽了?”
西之遠見此,看著左鬱清麗的容貌,那杏眸似曾相識,想到江家,也知道左鬱所想,開口說:“這江家今天來,也是西元請來的,那孩子點子多,不過是想讓我老頭子的宴會熱鬧一點罷了。”
雖然言談中說到西元,不過語氣並不和藹。西元是西之遠的侄子,比西鴻翎長兩歲,不過兩兄弟相處的並不好,因此一般西鴻翎都會自動無視他,也不管禮不禮貌。其他人早就知道兩個殿下的相處模式,並不覺得奇怪,狼國的人不八卦的。
突然,隻見門口處,一個清瘦的男人悠悠走了進來,一句不知道什麽意味的話落在殿內:“大家久等了。”
眾人循聲而望,隻見來人看上去就像一個翩翩公子,眉清目秀的,隻可惜眼裏似乎透著一絲不屑,唯我獨尊。
左鬱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身體就僵了起來,淡淡的眸中有著不可置信,那人,不是左青麽?
左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左爾諾風流,左爾許好男風。左青是正室的孩子,左鬱是私生女,左馨是左爾諾臨死前的最後一顆種子,現在,左家在A市早就消失了,想不到竟然在這裏見到左青。原來他是江家的人,左樣國,果真是心眼多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讓左青到的狼國。
左青一進門眼中就隻有西鴻翎和左鬱,心裏恨得不行,隻是表麵並不表現出來,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走到西之遠麵前,高興說道:“還是祝老國王萬福啊!”
西之遠聽左青“萬福”二字說的咬牙切齒,那眼中的的陰狠自然透不過他的老眼,氣度一顯,毫不客氣說道:“江家出麵,我自然歡迎,不知道江家主近來可好?”
左鬱聽著兩人的對話,皺起眉頭,在A市的時候忽略了一個,左青既然去了江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西鴻翎感覺到左鬱的反應,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一向有分寸,並不多言。他墨眸注意到西元眼中的戲謔,淩厲起來,下一秒轉過一邊,這客人,來得真不及時。
眾人見江家出來的人是這般模樣,還都以為是氣勢凜凜的,見了真人,雖然不是差很遠,但是也是有點失望的。原本好奇的目光一放,見中間的老臣已經熱絡地和左青聊著,笑意盈盈地不知道是什麽話題,沒了興趣。年輕的人已經隨著悠揚的音樂,進入了宴會的舞廳,享受著跳起了舞。
西元從左青出來的時候就就不斷暗中觀察著左鬱,現在見她麵色有些蒼白,眼中閃過一絲冷血,以及戲謔。而後他感覺到西鴻翎警告的冷厲眼神,也不畏懼,更加肆無忌憚地迎了上去,眼中的意思明顯:這宴會不錯吧!
莉斯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左鬱此刻的神色就痛快起來,覺得那個江家的人和左鬱並不簡單,心裏起了心思,得意地暗中看著左鬱,不知道要幹什麽。
嬌嬌女很是大膽地走到了西元跟前,循著他看左鬱的視線,嬌笑道:“二殿下,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和您跳一支舞呢?”西元聽到詢問,很紳士地牽起她的手,溫柔說道:“當然可以。”
而其他那些位高權重的人,極其歡喜地穿梭在大殿之上,西之遠偶爾朗聲的笑容渲染著宴會的喜慶,左青自從開始說了幾句意義頗深的話以後就正常起來,已經像一個真正從大家出來的公子。大部分人,還是有收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