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情意

紮爾被這麽一反問,不禁愕然。看著左鬱興味的眼神,老臉一僵,看向坐在高處的西之遠,臭著臉,再不說話。想不到這女人嘴巴還挺能耐,他不過是想殺殺她恃寵而驕的囂張,哼,竟然被擺了一道。

西之遠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要知道紮爾可是一個難纏的老家夥,那張嘴不知道煩死了自己多少腦細胞,如今被左鬱一句話就擋了回去,這可是新鮮事啊。看著左鬱,越來越滿意。

西鴻翎自從左鬱說出這句話以後,雖然自豪,可是聽到“搶”這個字眼,謹慎起來,握住左鬱的手緊了緊。疏離的目光似有似無地放在紮爾和其他看熱鬧的人身上,在人群中打量。一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逼的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大殿上好一陣都被緊張地氣氛籠罩,左鬱隻覺得在這樣的地方實在壓抑得很,總感覺有許多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實在受不了,扯了扯西鴻翎,說道:“我想去換衣服。”

西鴻翎注意到西元的眼神,早就想回自己的寢殿了,現在左鬱要求,當然不會拒絕。他將不知何時出現的另一件白色短袍嚴實地穿在左鬱身上,已染贓物的衣服早就丟給了手下。西鴻翎的動作小心翼翼中帶著溫柔,兩人之間流露溫馨,仿佛上輩子已經習慣。

在場的,哪一個不驚訝西鴻翎的舉動,雖說之前就見過倒茶的那一抹溫柔笑意,可是現在,是多麽親密地嗬護,大庭廣眾之下,就連西元和國王都大吃一驚。所有人除了眼睛朝一個方向,沒有其他反應。

作為主角的兩人毫不在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都朝西之遠躬身點點頭,離開了大殿。狼國的禮儀說來也怪,並不是特別嚴格,國王的身份雖然高貴,但是也是像普通人一樣,要尊重人。爵位行禮之類的,狼國並不剝奪人權。

而後眾人望著西鴻翎和左鬱離開的背影,很久才回過神來。

左鬱被他一路擁著到了寢殿,看著殿門前高高懸掛著一個狼圖騰,野性十足地,鎏金牌匾上立著兩個大字:翎宮。左鬱挑了挑眉,問道:“這兩個字不像你的風格。”

西鴻翎循著她的目光一看,並不在意,隨口回答:“小時候的東西,隻是塗鴉罷了。這個牌匾是他父親硬要放上來的,說是什麽有紀念意義,不過西鴻翎並沒有印象。

左鬱笑了一下,小手被大手牽著,進了內殿。四周的擺飾幹淨卻不華麗,低調的素色風格讓人溫馨,竟然和左鬱在A市的那別墅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那些東西仔細一看,都是有些年頭的極品,而且玉石多種多樣。

才剛剛摘下西鴻翎的袍子,左鬱就見他拿出一件紅色絲質的長身禮服,光滑柔和的材質,左鬱不用想,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接過來問道:“宴會什麽時候開始?”

西鴻翎見豔色禮服襯得她清麗的臉上有幾縷動人心魄的緋紅,麵帶桃花一般,心裏波動不止,眼神灼灼地看著左鬱。左鬱來到狼國已經有些時日,他雖然幾乎天天見到,但是暗中的相思怎麽是遠處觀察解得了的?

左鬱早有感覺,杏眸閃過慌張,突然不知道放在哪處,心裏竟然也**起來。倏地,她隻感覺到一陣強悍的力量狠狠將自己擁入懷中,來不及喊出口,就被堵住。

西鴻翎心怦怦地跳,一向沒有經驗,此刻舌頭竟然靈巧起來,狡猾地鑽進左鬱的嘴中,煽情地挑逗著。左鬱柔軟的舌尖被他輕咬幾次,腦子轟地一下,臉上滾燙的不行,呼吸越來越緊,西鴻翎的格外強勢,才短短十幾秒,左鬱就詭異地腿軟起來。

突然,聽到外麵有一陣疾步的走路聲,西鴻翎墨眸的神色原本濃鬱異常,此刻卻停下攝取左鬱的香甜,兩人上身緊貼在一起,左鬱胸口起伏不止,靠在他的肩上。西鴻翎看著她迷人的唇,眼裏閃過一絲異光,仿佛過了好久,才止住剛剛的激動。

左鬱此刻才聽到近在門邊的聲音,看了西鴻翎一眼,有點慶幸外麵的人來得及時。臉上的緋紅還沒有散去,此刻她單著一件衣服,也覺得熱的慌,看了一眼讓自己現在還沒有理順氣的禮服,對西鴻翎嗔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麽時候開始宴會!”

西鴻翎溫柔地看著她,理了理已經淩亂的發絲,說道:“八點。”又聽到她還未平靜下來的的呼吸,有點愧疚,不過心裏卻還是得意的。他再次為左鬱搭上袍子,直到兩人身上都已經看不出什麽問題以後,西鴻翎才喚了早已停在門外的兵書進來。

兵書站在門外好一會兒,這時能夠進去,又想起在路上別人不絕的震驚話語,已經猜想出左鬱在裏麵了。當看見兩人安安靜靜地等著自己,有點疑惑,這殿內的氣氛怎麽不對呢?不過並不敢表現出來。

左鬱見這人剛毅過頭的五官比五棋還要嚴肅,不由笑了出來,想不到她和西鴻翎身邊的人都有共同之處。不過這人長得奇怪了點,看起來,像塊木頭。

西鴻翎聽著她的笑聲,見兵書筆直站著沒有說話,終於開口,問著:“什麽事?”淡淡的語氣,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怒意和陰寒。

兵書聽得直顫,卻不知道什麽原因,心中忐忑,他盡心盡力為殿下處理好各種事務,沒有做錯什麽的。這樣安慰自己,而後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西元那邊附近突然來了幾個陌生人,行蹤鬼鬼祟祟的,不過六弈似乎也在裏頭。”

左鬱聽到這裏才猛地想起,自己竟然把他們忘了!看著西鴻翎,說道:“那是我帶的人,不過我並不知道西元的地方在哪兒,所以才誤打誤撞有了你來之前的那一幕。”她也是進來以後才發現這是一個宮殿群,還不少路,她方向感不強,隻知道盡頭就是轉彎的地方,想不到六弈才看了幾眼從A市那群黑衣人身上搜到的圖,就找到了。

西鴻翎一直觀察左鬱的表情,忍不住問道:“除了六弈還有誰?”兵書沒有戰馬對左鬱那麽熟悉,隻認得六弈,現在說出了有好幾個人,又看他猶疑的神色,一定都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