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夏家寶是被人推攘醒的,這一個睜眼,光暈之中,就見到一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

這?

女孩兒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冰冷地板彈跳起身,動作麻利,反手便將那個在她肩頭作亂的大手扣住,腳踩在中年男人腳窩處,將其製服在地。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她才用自己一雙清明眸子掃視向四周,尋思弄清眼前狀況。

碰巧這個時候,周圍大爺大媽們則以她為原點站成了一圈,原本指指點點的聲音消失,周遭一片靜寂。

夏家寶雙手用力壓著男人,低吼了句,態度不善:“這是哪兒?”

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被人將腦袋按在地上,想掙脫又掙脫不開,隻得出腔威脅:“毆打人民警察,你是不是想坐牢?”

夏家寶皺眉,不過見對方沒有惡意,也就緩緩鬆開了手,起身來。

中年男人也隨即起身,拍了拍警服上的灰塵,輕咳兩聲後,就端著警察的樣子,沉聲詢問,不過卻不敢離麵前這個暴力女孩兒很近。

“說說吧,這究竟是是怎麽一回事兒?”

突然,一股涼風襲上了夏家寶的後背,渾身一涼,引得她咳嗽陣陣。

也就是說在這個過程中,她從周遭一群吃瓜的老大爺大媽們口中得知,自己合著在這裏睡了一晚。

酒啊,果然是害人的東西。

當然從她身上散發的那股濃烈酒味兒也被其他人聞到,警察大叔離她最近,更是聞得真切,皺了皺眉:“酗酒了?”

“沒。”夏家寶這下變得乖順很多,不過下意識就駁斥了對方的話,“就是,就是昨晚,喝多了點,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僅此而已?”警察大叔一臉不信。

夏家寶點頭:“當然是真的。”

“身上有沒有什麽不適?可有被人欺負了去?”警察大叔看著渾身髒兮兮的花貓女孩兒,繼續問道。

畢竟大晚上一個女孩兒喝醉了,不發生點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都叫人懷疑。

夏家寶自是清楚了對方的言外之意,不由滿頭黑線,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多謝警察大叔關心,就憑我的身手,就算出事兒,那也是別人不是?還有我就在這樓上住,真的隻是喝醉了,這才稀裏糊塗醉倒在了樓下。”

警察大叔聞言,想到剛才被對方製服的那幕,麵子上有點掛不住,臉色更深沉幾分:“咳咳,沒事兒就好。”

隨後,他看向越聚越多的人群,揮了揮手:“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人沒事兒,大爺大嬸你們去晨練吧,我也去上班了。”

“徐警官說得對,咱們去晨練吧。”大爺隨聲附和,隨後看向夏家寶,一副過來人口吻警惕道,“小姑娘家家的,要懂得自愛喲!”

一旁大媽們也不嫌事兒多,繼續補充著:“是啊,要是我家有這種孩子,非打斷她腿不可,叫她要長記性……”

劈裏啪啦一通責罵,叫夏家寶站在中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尤其尷尬。

眾人尊稱徐警官的中年男人,可是清楚這群老人們談天吹地的本事兒,轉身跟夏家寶說了句:“好了,你也快些回家吧,煮點薑茶,這露天睡了一晚,小心感冒。”

夏家寶忽閃忽閃眸子,隨後咧開嘴,給了麵前的警察阿大叔一個甜甜微笑:“嗯嗯,謝謝警察大叔。”

想不到來自陌生人一句若有似無的關心,竟叫她心裏被塞得滿滿的,知足且溫暖。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這次,隨著警察大叔話落,眾人均散去,夏家寶也邁開腿上樓去了。

本來吧,夏家寶嘴角掛著淺淺笑意上樓去,看得出來心情不錯;隻是這還沒開門,對麵601的門先開了,一見某個衣冠楚楚的男人,她的心情就沒那麽美妙了。

兩人互看一眼,夏家寶原本上揚的嘴角立馬僵在原地,明昍本就麵無表情,所以目光在狼狽女孩兒臉上劃過,徑直便從她身側走過。

“切!”

夏家寶是想裝高冷來著,不過見對方這麽漠視自己,她心裏憋的那口氣啊,忍不住就出了聲,口吻帶著蔑視。

當然她沒再多說別的,切,和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口水好麽?

隻是就在她將602的大門打開預備進去,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男聲:“距離上班,還有半小時。”

“啥?”夏家寶的話語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現在才六點不到,跟她扯上班時間,欺負傻子的吧?

“好好去看員工手冊。”明昍隻留下這麽一句,就下樓去了。

夏家寶眨巴眨巴眼睛,見對方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翻了個白眼之後,就“砰”地一摔門,進屋去。

想她醉酒在路道上睡了一夜,就算半小時後要上班,她也要泡個熱水澡,好好暖暖身子。

做人啊,得多優待優待自己,不然活著多沒意思。

夏家寶對自己確實不錯,這不在浴缸裏洗熱水澡,泡著泡著,就跟周工幽會兩小時,睡個回籠覺的她,還順帶在樓下包子鋪吃了頓美美早餐,這才優哉遊哉往上班地點而去。

所以等夏家寶去到海重金星野豬養殖公司,已接近十點。

“月萱丫頭啊,上班第一天就遲到,可不值得鼓勵喲。”看門的明鑫大爺跟夏家寶打著招呼,順帶提了這麽一句。

夏家寶見對方態度良好,也回之以微笑:“您老放心,不會再有第二次。”

其實她磨蹭到現在,也是因為明昍那家夥一句話,哼,她就要和他反著來!

“那就好那就好,來,這是你的工作牌,領了就進去工作吧。”

“嗯嗯,謝謝。”

夏家寶雙手接過工作掛牌,看著上麵的幾個大字,不由皺眉。

上麵赫然就寫著:

鏟屎官——月萱。

“這是?”

明鑫嗑瓜子的手一頓,麵上則閃過一抹尷尬之色:“月萱丫頭你放心,到時隻要有其他合適崗位,我就讓大海那邊給你帶過去,主要是現在吧,咱們這兒就缺個鏟屎官。”

是有個清閑的崗位,他還不得給那位申美粒小姐留著,畢竟人家可是明氏總部那邊要求照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