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男人身體砸到一樓酒櫃,劈裏啪啦的聲響將小洋房裏的眾人吸引了過來。
“小小姐,您快去看醫生,放心,這裏交給我們。”老管家迅速跑到夏家寶身側,攙扶起她胳膊,神色緊張。
一切都太突然!
夏家寶從手上的鮮血中回神,這個,應該是她誤會男人吐在她臉上的口水?
於是,她忙扒開管家的手,來到欄杆處,朝下看去!
倒在碎玻璃渣子上的男人,家居服早已被血水浸染,一動不動。
剛才她還以為是男人朝她臉上吐口水來著,所以才?
“慢著,別動!”夏家寶見倆保鏢上前,欲拖拽走倒地的男人,她當即就製止住他們的動作。
厲聲吼了句:“快去叫齊韻來!救他!”
老管家卻建議:“小小姐,咱們不該這樣姑息壞人,就把他丟到大馬路上,來場意外交通事故。”
夏家寶瞥了眼身側老管家,沒多做理會。
隨後指著樓下一保鏢,破口命令道:“你,十分鍾內,把齊韻給老娘拖過來!救不活他,你他媽滾蛋!”
保鏢幸不辱命,五分鍾就把隔壁小洋房裏的齊韻,扛在肩頭,弄了過來!
“大晚上的小寶你不睡覺呢?哦買噶的,你臉怎麽了,快讓那個我看看?”一頭利索短發的齊韻,在見到一臉血汙的夏家寶,迷蒙大眼立刻晶亮起來。
夏家寶則打掉對方伸過來的手,指了指不遠處倒地的男人:“不是我,快救他!”
齊韻看了過去,擰擰眉,繼而癟癟嘴:“好,我盡量。”
唉,習以為常了。
每次小寶將人打個遍體鱗傷後,才發現打錯目標人物了,就叫她給擦屁屁。
不過這次被打的這位,情況很不妙呀?
最後,在齊韻這位醫學女天才的指導下,男人被擔架抬去了她的醫療室,進行係統救治。
夏家寶則焦急等候在室外。
“小小姐,您不該這麽心慈手軟的。”
夏家寶偏頭望向老管家,輕呼口氣:“夏媽,這次的事情,就是個誤會。”
“什麽誤會?小小姐,您知不知道,那人可是明昍啊!”老管家一臉義憤填膺。
“明昍?”
夏家寶記得那男人是說過他叫明昍。
Emmmm,明昍,明昍是吧?明氏唯一繼承人明昍!
她激動握住管家的手:“就是那個十七歲出國,十年不曾跟明家聯係的明少,明昍?”
老管家點頭:“他送小小姐您回來的時候,一看他那長相,我就懷疑他是不是和明家有關,果然,今晚我叫幾個身手好的去偷他車鑰匙,就在車裏找到了他的身份證明。”
老管家頓了頓,繼續說道:“或許,他刻意接近小姐您,就是想順藤摸瓜找回明家老太太。”
夏家寶卻是搖頭:“不會。”
就臭娘炮那種性格,動不動就要別人缺胳膊斷腿,加之心機深沉,怎麽可能兜這麽大個圈子,最後自己還差點死翹翹?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明昍,真的失憶了!還有夢遊症!
就在夏家寶這邊確定男人身份的同時;明家那邊,因為夏家寶無意中留下的那根銀色發絲,出了檢測結果。
“什麽叫99.9%的父女關係?”明家掌權人明朗茲,看到檢測報告的下秒,就差沒氣得跳腳。
要知道他拿的那根銀色發絲,不出意外,應該是他那被老母親的!
母子關係檢測出個父女關係,他覺得這醫院就是個吃屎的。
醫生卻是一臉同情看向麵前的中年男人:“這,明爺,您還是想想回家怎麽安慰嫂子吧?”
明朗茲給了醫生計白眼:“滾球,我是拿著我老母親的頭發絲兒來檢查的,你給我整出個父女關係,找死是不是?”
“這樣啊?”醫生半信半疑,“不過,那灰色頭發,明顯是染色的。”
“正常,我媽她就喜歡染發。”明朗茲的神色明顯輕鬆很多,“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反正就是,這兩根頭發的DNA匹配,是有關係的是吧?”
這麽一來,就說明那天晚上是他老母親自己跑走了,她還活著!
醫生點頭:“這是肯定的,我做檢測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匹配度這麽高的親緣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