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
上官本家所在的荒山外圍,
那個被鮮花包圍的別墅。
“該死,沒有想到做夢人居然會排斥我,真是可惡。”白澤閃爍著白光現身在別墅那個白色一片的房間裏,低聲咒道。
“咯吱——咯吱——”這個時候這個房間裏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白澤一跳,這個房間裏本是沒有人的。而如今他前麵的轉椅正自動轉了起來。
什麽時候竟有人能突破這個屋子的結界並且悄無聲息的通過外麵那些花妖來到這裏。並且在自己回來的瞬間竟也沒有被自己發現。
‘是誰?’白澤聽到動靜的瞬間,頓時警戒了。
“嘖嘖,正是狼狽呢?”當轉椅終於轉過來的時候,白澤才發現,眼前的人帶著一副眼鏡,腿高高放在桌子上,略顯斯文的臉上此時正揚著與這幅尊榮不符的奇怪笑容。
“是你啊——”白澤看著這個身影的瞬間先是奇怪,隨即了然,徑自從自家櫃子裏拿出兩個高教杯子一杯酒,倒上。
“看來你適應的不錯。”坐在轉椅上的人,拿起杯子,搖了搖杯子的酒,抬眼看著白澤。
“哪能和你比?”白澤哼聲道,那語氣說是自嘲,卻是諷刺。
“隻要你不要忘記你應該做的就好。”戴眼鏡的人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著窗外繁花似錦的樣子道。
窗外月光照到他的臉上。
那張臉分明是上官煙老爸上官夜。
“隻要不要卷入無辜。”白澤同走到窗前道。
“哈,你還真成仁獸了。”上官夜的鏡片閃過冷光。
“這是我的使命不是嗎?這些特性不是你們設定的嗎?”白澤挑眉。
“不要動測天命,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上官夜不知道什麽時候拿下眼鏡,眼中正閃爍著冷色的光芒,一字一頓道。
“天命?”白澤諷笑一聲,似乎這兩個字很可笑似地,然後看了眼窗外,道:“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站在她這一邊。”
“她更適合不是嗎?”上官夜已經帶起眼鏡,那眼鏡閃爍亮光,白澤看不見那層玻璃下的眼神是什麽樣的。
“小四,已經找到她了嗎?”白澤問道。
“恩,現在隻要四神四凶歸位,一切就開始了。”上官夜喃喃道,那聲音,似乎從遙遠的時空傳出來。
“是嗎?青龍在上官煙那裏,你身邊的是朱雀,白虎玄武在哪裏還有待觀察。”白澤道,他當然知道四神和四凶是什麽。
“你其實心中明白不是嗎?隻要她在,它們自然會聚集在她的身邊,瞧——”上官夜,一翻手,一個玻璃球在他的手中,正是封印饕餮的那個。
“饕餮,沒有想到你的動作真快。”白澤看著那閃著光芒的玻璃球,微微詫異道。
“而窮奇,你已經見過了不是嗎?”上官夜側過頭來,嘴角彎彎,看起來有點得意。
“哼,”白澤想起在夢裏,自己被窮奇逼得不得不出夢,就來氣。
“哦,我想起來了,你似乎還被狼狽的逼回來了。”而上官夜卻似乎抓住白澤痛腳般,還特別強調的說道。
“哼,它們肯定在做夢人身上做了什麽手腳?”白澤道。
“它是凶獸,當然對於惡念有所加持,不過你是仁獸不是嗎?”上官夜聳聳肩,意思是作為仁獸的呢應該對於做夢人又善念的加持,隻是你不知道用,蠢而已。
“你……”白澤抬眼剛好看見上官夜身後朱雀拚命忍著笑的樣子,再看著上官夜似笑非笑的唇角,才發現自己似乎被繞進去了。瞪了上官夜一眼。
然後看向窗外上官本家方向,道:“那邊好像不是很安全,你不需要去幫忙嗎?”
“有小四在,那裏的確很危險。”上官夜的聲音平平淡淡道。
“似乎不少夭邪聚集在那裏,若是結界破了,那裏麵的人可就是成了那些夭邪口中的食物了。”白澤看著那空中冒著黑氣繼續道。
“你說的是事實。”上官夜看了本家那個方向一眼,點頭道,隻是語氣依舊平平淡淡。
“那你不去幫忙?”白澤挑眉,心中道,喂,那是你家哎,你老子兄弟姐妹侄子侄女等等都在那裏哎,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你在想什麽啊,除了寶貝女兒小煙,我可那裏的人沒有關係,特別是那隻老狐狸。”上官夜奇怪的看了白澤一眼,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麽於是無所謂的聳聳肩道。
“呼——”白澤搖著頭,一屁股坐在上官夜剛坐的椅子上,大聲呼了口氣,上上下下打量了上官夜一眼,然後大歎道:“真是為你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可憐啊,死了,接替的人連孝順都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家族冒著被可能滅族的危險,也袖手旁觀呢?”
“你傻了吧,上官本家裏被封印的那兩隻必須要出來。”上官夜一把退下眼鏡,危險的眯起雙眼看著白澤。
“別生氣啊,我畢竟說的也是事實。”白澤此時感覺到報複的快感,諷刺寒磣我是吧,我也會。
不過,你把人家已經寒磣到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哎。
“哼,我不想和你談這個話題,那《引靈決》給了小煙練了沒有?”上官夜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挑眉問道,那眼神裏,大有沒有完成把你大卸八塊的意思。
“恩已經練了,貌似都可以用靈衣了。”不過不穩定而已。白澤被上官夜的眼神看得嚇了一跳,想起眼前人的身份,不禁打了個寒顫,所以最後那句上官煙用靈衣不穩定沒有說出來。
“哈,那本來就是她的本能,現在撿起來當然要容易的多。”果然上官夜開心笑道。
“不過你真的打算犧牲上官家嗎?況且小四他們似乎在上官家還有內線。”白澤看著上官本家的方向道,縱使在這裏他也能感覺到,那結界已經開始漸漸虛弱了。
“你不是說小煙已經達到靈衣之境了嗎?應該來得及吧。我去了,提早暴漏實力,那可不是什麽好事,小四還不要緊,更何況那個人可能也會來,我還不想太早有衝突。”上官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況且上官家安逸太久了,也應該敲敲打打了。”說到這裏上官夜眼神冰冷似乎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